第19节(1 / 2)
推开、下车、打车回家。
向晚的动作利利落落。一切都毫不拖沓地完成。
唯一有一点点失落的是,对方并没有追上来。不过还好,只有一点点而已。
向晚刚刚匆忙地到了家,倚在门上,连灯都没来的及开,就接到了向妈妈的电话。刚一接通,中年妇人温和宠爱的声音就从话筒里传来:“晚晚啊,干什么呢?才接电话?”
其实也不过是晚了几秒,调整一下情绪的功夫。父母就是这样,总是最担心孩子,有一点点蛛丝马迹都要担心上一番。
向晚稍稍稳住了情绪。不过不可控的是,一开口,还是不免带了点哭腔:“妈,我在家看电视呢,刚才没听见。”
尽管只有一点点哭腔,向妈妈还是敏锐地听出来了,声音里不乏忧虑和关切:“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向晚只能胡乱捡了个理由:“电视剧太感人了,都给我看哭了。”
“真的啊?晚晚,你在s市怎么样啊,有什么事一定要和爸爸妈妈说啊。”
“知道啦妈,我这边什么都好,你不用担心我,你和爸怎么样啊?”
国人的传统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对待亲人,总需要撒一些善意的谎言,来让彼此不要太过忧心。
向妈妈听女儿问到自己生活如何,也是捡好的说:“都好都好,你爸出去买菜了,还没回来。不过你说你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没事给爸爸妈妈大哥电话,没良心的!”
虽然是“没良心的”这样的话说着,听起来却是满满长辈的爱意。向晚一个动容,眼泪险些掉下来。
在父母眼中,不管孩子什么年纪,都是他们长不大的孩子。这个电话实在打不下去了,再多打一秒,她就对家、对爸爸妈妈多一分想念。
再多说几句话,她就恨不得现在就立刻回去。
强撑着说了句:“妈那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到了最后两个字,一直憋在眼圈儿里打转儿的泪,还是不知不觉就夺眶而出了。
像是断了线的珠帘,一发不可收拾。
电话那头的向妈妈却连忙叫住她:“哎哎哎别挂,等等。妈其实是有事和你说。”
向晚从手包里摸出一块纸巾,擦了擦鼻子。才略微平复了些,说道:“您说。”
“你周六周天要是没什么事回t市来待两天吧,我和你爸也挺想你的。”
向晚下意识拿下耳边的手机,拿到一般,才想起今天是周六。
原本是林译白的订婚宴席。
她甩掉脚上累人的高跟儿鞋,也没换上拖鞋。屋子小,干脆就迈了两步走到客厅里的小沙发上。
整个人放松地躺下去。海绵垫柔柔软软,像是置身一片厚厚的云彩。
她干脆这样回答向妈妈——
“好啊,正好我最近有空,早就想回家啦。你和爸在家要多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
挂断与向妈妈的电话,向晚看了看窗外,还好,还不算太晚。
她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市医院中医科张主任的电话。
幸好中医科病人、工作一向很少,张主任随便问了两句就给批了。
似乎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向晚挂了张主任的电话,就给自己订一张明天早上回t市的高铁票。
早上八点。越早越好。
她现在还没准备好。如何面对s市的一切,这一切好的、坏的。
她的妆容略浓,捂在脸上,实在有些不舒服。
黑暗中,白色宝马车的车灯亮了亮,主人重新打起了火。然后是掉头、离开,一气呵成。
二十二只鹅
天空灰灰蒙蒙,屋子里的灯开起来,向晚脑子迷迷糊糊地醒来。
这时候是s市夏季最清爽的时刻了。没开空调,空气就是刚好的温度,没有一丝多余的热气。
向晚的小公寓靠近马路,成日里响着的车声也像是骤停。天地之间,难得有着这样的静谧时刻。只有床边的小闹钟,“刷、刷、刷”一下又一下地走着。
昭示着时光的流逝。
向晚十分享受着一刻的安宁。
在床上清醒了半天,才爬起来收拾行李。
短袖、牛仔裤、短裙……一件有一件。老家t市很热,可是早上、晚上又会稍冷些,向晚想着,又从柜子里掏出两件薄外套来,嗯,还需要一条长裤。
这一收拾,竟然收拾了十多分钟。她几乎装进去小半个衣柜。
大大的行李箱,被装得鼓鼓囊囊,几乎放不下东西了。向晚犹不死心,又从化妆台上收拾好两个大大的化妆包,塞了进去。
这才安心地去洗漱了。
在人来人往,车流不息的s市,清早出门的好处是不必担心早晚高峰,担心堵不堵车。可是不好的是,连一辆车也叫不到。
向晚现在就处于这样的尴尬状态。她收拾好行李箱,拉着沉沉的箱子,耗尽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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