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3)
在许梨瞪大的瞳孔中,陆嘉行一本正经的手指向桌子,反问:“你干什么呢?”
许梨拿起本子,“作诗呀,对了,您来给我看看,我这两句是不是写的有问题。”
他用剩的本子,她不知道从哪找了出来,隽秀的字体很像她本人。那是一首五言绝句——
“夏雨繁华溅,青山雾霭生。遥闻仙子生,睨看生灵更。”
许梨念完,又嘀咕着:“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平平平仄仄……诶,不对,我这里是不是三个平声了,不应该这样的。”
她拿着笔绞尽脑汁想事情的样子认真又可爱,陆嘉行对诗歌一窍不通,但他忽然就觉得懂了,好像看见了她写得画面。
夏雨中,雾气迷迷蒙蒙的,她就在他面前,那是他二十八年都不愿去注视的美好。
但就在这么个绵绵的雨天,生生往他五脏六肺里钻。
“算了,我回去翻翻书再完善吧,总觉得押得韵脚也不对劲!”许梨摸了摸药碗,端起来给他,“您该吃药了呢。”
陆嘉行鬼使神差的把那碗他准备倒掉的药端起来,仰头喝得像55度的二锅头。
但它毕竟还是药。
陆嘉行喝完,皱着眉伸出手,许梨疑惑的看着他,“嗯?”
“夏婶给你的糖,给我。”
老太太配的中药甚苦,每次喝都要配了糖吃,否则苦味很难下去。陆嘉行敢生嚼药片,就是喝中药练出来的。
许梨傻眼了,她指着自己的嘴,刚才她还以为是夏婶给她的。
她怕陆嘉行不信,伸了一截舌头出来,红润润的舌尖上正躺着一颗化了一半的糖。
就那个样子,跟对他挑衅似的。
陆嘉行看了她两秒,上前直接把她压在了书桌上。
高中的时候,假期他回来长住过一段时间,书桌的左上角还有他不爽时拿水笔戳的点。
实木桌子,材质极好,多少年了还是这张,他的东西,老太太都不许别人动。
那些年少的时光里没有她,但在这一刻,她躺在上面,好像与那时的光阴堪堪重合了。
陆嘉行大掌梏着她的腰不许她动,许梨扭着身子,含含糊糊的说:“陆先生,您要干嘛呀?”
他笑了一下,答:“我来拿走本属于我的糖。”
许梨想跟他讲道理,嘎嘣嘎嘣直接给糖嚼碎了咽下去,“陆先生,您刚不是说我不……你就不……”
有些词她羞涩,说不出口。
陆嘉行也从来都不是善茬,他说:“现在,作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夏雨繁华溅,青山雾霭生。遥闻仙子生,睨看生灵更。”——蘑菇神力(最后两句平仄确实有问题。捂脸)
小狐狸
陆嘉行能一手握住她的脖子, 指腹轻轻摩挲着, 他低头,“给我。”
他指的是糖, 许梨却觉得这男人是要把自己生吞了, 她心跳得飞快,在他贴上的瞬间猛地侧过头。
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轻轻一下, 软得像豆腐。
许梨的脑子嗡了一声, 整个人都在发抖,声音带着祈求:“陆先生,您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陆嘉行直起身,触觉上还在兴奋, 心里上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他失了耐心。
他说:“出去。”
闻言, 许梨露出了劫后余生的欣喜表情。
陆嘉行磨了磨牙,当即给陆振东打了个电话, 让他回去的时候顺带把许梨也送回公寓。
“那您呢?”
她还知道问?!
陆嘉行臭着脸,“睡觉。”
“好的。”
……
老宅修得有生态停车场, 许梨等不到陆振东的车,就自己往停车位走。
她心绪还是乱的,都顾不上欣赏四周的景色了, 等回神的时候听到远处有说话的声音。
赵亭在哭, 撒娇一样的把手抽在陆振东身上,“老太太到底什么意思啊,嘉行都这么大了, 她还是瞧不起我吗?”
陆振东不拦着她,但是脸上的表情也是不好的,“她年纪大了,你顺着她能怎么样,老宅又不是天天来。你什么都不用干,打打麻将,睡睡觉,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不知足?合着你也瞧不上我吧,陆振东我今天问你句实话,要不是我当年怀孕了,你是不是根本不会娶我?”
陆振东去拉车门,被赵亭堵着,“我没文化没上过学,所以老太太故意挑许梨给嘉行,不就是要打我的脸。你就也让她打着我?你什么都听她的是不是!”
老宅其实不止这么大,院子以外的大片地都是陆家的产业。停车场是私家修的,安静又隐密,陆振东为人老道,本不会在此多说什么。
但是赵亭这次闹得不依不饶,他脾气也上来了,说道:“你懂什么!我是听着老太太的让嘉行娶了她,不应该吗,你知道创业容易守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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