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 / 3)
上的金属抖得哗哗作响, 地板都震了三震。
一进来就抱拳吼道:“末将见过长公主。”
摇光和洛衍书觉得自己耳膜疼。
“杨将军快快请坐。”摇光还是端出一副端庄得体的笑容,“前日里听闻杨将军病重,今日瞧着这精气神竟不是一般的好。”
“咳咳!”杨沥中气十足地咳了两声,“多谢长公主关心,只是末将如今还重病缠身,咳咳!”
“……”摇光努力维持住自己端庄的表情:“杨将军今日前来可有何事?”
“末将听闻长公主今日一早去了鄙府,不知道可是我犯了什么事儿,惹了长公主不痛快,要去我府上找我老娘?”杨沥嗓门大,言语间又有些粗鲁,显然没把摇光这个长公主放在眼里。
洛衍书在一旁听得心里不得劲,这大老粗跟谁这么说话呢,沉声道:“殿下不过是感念将军过年时节也在军中操持军务,是以想慰问一下贵府老夫人罢了,将军说话怎得如此难听?”
杨沥在越州横行霸道这几年,除了他老娘,还没谁当众甩过他脸子,他打量了一下坐在对面的洛衍书,嗤笑了一声:“你又是何人?”
“在下舒言。”
“呵,你就是那个舒公子?”杨沥闻言脸上带了不屑,“我听说过你,你就是长公主的那个面首,不过就是个以色侍人的小白脸,有什么资格教训老子?”
“放肆!”摇光把茶杯重重地放下,怒斥道,“本宫面前,你说得什么浑话,简直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杨沥早就做好了和这长公主撕破脸的准备,左右不过是个女人,不就是投胎投得好些,自己怎会怕她?
于是“哼”了一声,提着嗓门说道:“我是个粗人俗人,说话不中听,长公主莫气,只是话糙理不糙,南陵府都知道长公主府后院养着两个美男子,一个姓苏,一个姓舒,我瞧着长公主必不是那敢做不敢当之人,说说又有何妨?”
“简直胡闹!”摇光瞧着洛衍书黑青的脸色,深深为杨沥的未来感到担忧,“那些个没头没尾的坊间传言,愚民小人信了也就罢了,你堂堂一个朝廷三品将军,竟也信那些有的没的,还到本宫面前来搬弄这些是非?真是太不像话了!”
杨沥“嘿嘿”一笑:“长公主莫气,长公主莫气,我就是个粗人,说话不中听,你别往心里去。只是这无风不起浪,长公主往后还是得多注意一些才是。”
摇光知道杨沥浑,也知道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是没想到他如此嚣张,放到现代去那简直就是活脱脱一个恶性直男癌。
自己舍不得他的军事才华,但是绝对不代表自己可以随意受气,随手就将手边的茶杯扫到了地上,怒斥道:“杨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本宫的面编排到本宫头上来了,你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杨沥这么多年出生入死,升官拜将,全凭的一个莽字,他生死都历过那么多回了,面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家,根本不虚不怕。她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的地位虚张声势罢了,自己不把兵符给她,她不也不敢来找自己要吗?只能巴巴地去找了自己老娘。
果然兵符就千万不能交到这些个女人手上,不然越州就完了。
瞧瞧这舒公子,生得仪表堂堂气质华贵的,竟也甘心做这妇人的面首,真真不是个好东西。这百姓的赋税就养了这么些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富贵闲人,想想军营里那些出生入死还只够养家糊口的弟兄们,他心中愤愤不平。
于是也就沉了脸色说道:“长公主是天家贵胄,自是高贵不可侵犯,我等粗人腌臜了殿下的眼,是我的不是。只是长公主如今既然享着越州百姓的供养,那就应当为越州的百姓考虑考虑,不要一味地沉迷温柔乡才是。末将今日前来不过是领了家母的命前来回谢长公主,如今礼带到了,军营中事务还繁忙,末将便先告辞了。”
说着命下属抬了一个大箱子进来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留下荒淫无度的长公主和她的面首脸色铁青,目光冰冷。
这杨沥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个岁数的?今日但凡换作其他人,他那颗脑袋早就被砍下来当球踢了。
玲珑顶着这极为不善的气氛,打开了那抬箱子,然后“呀”的一声尖叫了出来。
箱子里躺着的是一头刚刚宰杀过的肥猪,还淌着血,绑几根红绸就作为年礼了。
摇光怒极反笑:“好,杨沥你好样的,本宫敬你是条汉子。来人,把这抬死猪给我抬到杨府去,若杨老夫人问是怎么回事,只管如实说来。”
一山更比一山高,杨沥你这个年甭想过好了。
于是南陵府的人听说大年初二那一天,长公主一大早高高兴兴地去杨府探望了杨老夫人,回头杨老夫人也欢天喜地地送走了长公主,而下午,本在城外军营的杨将军赶了回来,去长公主府回了礼,然后长公主就病倒了。
据说是给杨将军气的,再据说那日晚上杨老夫人命人把杨将军薅回了家,然后拿着拐杖满府地追着他,揍了他一宿。
“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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