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 / 3)
的准备,所有的便都无用武之地。
眼下还能有什么交代?
不过这事不是他们捅出来的,也不是坏在他们手上,实在也不必诚惶诚恐。
柳烁遂拱拱手,说道:“刘蔚已经主动认罪,那么下官这便就遣人前去淮安请示樊大人!”
“请示?”凌渊凝眸,“此去淮安单程都得三四日,你的意思是我这个钦差还得在这里再等上十来日等你们樊大人的回音?
“没他的回音,我这个奉旨前来的钦差,是不是连个主动投案的小小监兑都拿不了了?”
“侯爷恕罪,下官绝无此意!只是——”柳烁抬头觑了眼上方,旋即心头一凛,散去了所有意气:“刘犯在此,但凭侯爷发落!……”
凌渊走后各路人马皆开始崩散,盈丰号主事虽然等到了他们要的结果,但心情也随之几起几落。
如他们这等人又几次近距离面见过武宁侯这等人物?没想到居然惊动了他,更别说刘蔚居然背地里还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看到柳烁与钱韫这模样,便是再不知内幕他们也看出来出了大事,眼下连抬个眼都是不敢的。
等跟前动静小了,见长缨还在,便就抖抖瑟瑟起身前来作揖:“敢,敢问将军,我们的船可以装货离岸了么?”
长缨瞅了下江面,挥挥手让他们撤了。
随着凌渊和柳烁的先后到来,漕运司与船坞两边人也皆出现了好一阵骚乱。
刘蔚被南康卫的将领带人关押起来,至此盗料案便从南康卫督造司手上结束,接下来便由凌渊这个钦差直接上折子进宫,介时再由皇帝指派三司定案。
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基于朝局,当中却很有文章可做,但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长缨随着凌渊他们留到半夜,趁着押上刘蔚回公事房寻册簿的当口,一行人顺势也理直气壮地造访了一下漕运司。
平日里不曾予外人涉足的衙署内,几乎间间公事房里都有穿着绸衣的商贾出没,看得出来这些年河道油水丰厚得就连门房哨兵都成了受供奉的菩萨。
出来后长缨跟谭姝音胡乱吃了些饭食垫肚,便奉谭绍命令先回了府。
说及先前漕运司官吏们的窘态,路上少擎他们眉飞色舞,与以往每次他们顺利办完差回来一样。
长缨也在笑,却仍有些心不在焉,没有同他们一起闹。
沈家的小姐都会调教人
吴妈准备好了饭菜在府里等,长缨留姝音下来好好吃过,才送她到门外。
天上月芽儿出来了,幽幽地被天幕衬出一弯莹亮,她抱着胳膊看了会儿,才回身关门。
南康卫突然把刘蔚拿下,打破了之前钱韫与霍溶之间那股心照不宣的平衡,柳烁未免留下来得查查前因后果,不出一个昼夜,他便把消息送往了淮安。
樊信收到柳烁来信,心里耐不住震惊,刘蔚因是彭燮的人,他招了也就招了,之前不肯交出他来不过是为的怕伤了顾家和太子的和气。
眼下是他自己认的罪,哪怕是败在一个小副千户手里丢脸的紧,可正好他们还可以保留下一个吴莅,这没有什么好值得发怒的。
他震惊的是除去这层之外,底下还有张纸,纸上短短几句话,带来的是另一个消息!
“沈璎居然藏在湖州?!”
他情不自禁地喃喃出声,咀嚼着这份意外。
昔日沈璎被驱赶出凌家,在京师流亡数月,之后便不见其踪,世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没想到,她不但没死,而且还在湖州活得好好的!
而凌渊到南康卫来了,与沈璎朝夕相见,却还不曾揭露她杀父仇人的真面目?
他拿着书信踱了两圈,最后提笔也写了封信,唤来扈从:“传去京师!”
漕运总督府关于刘蔚盗料的函文传到凌渊手上时,已经是好几日之后,而这时折子早已经拟好送往京师,这道函经郭蛟读过,凌渊看都未看便压在公务底下。
“璎姑娘出手可真是不同凡响,听说,漕运司那边因为刘蔚的突然伏罪,已经生了乱子。
“整个河道各个码头近日也收到了多项禁令,再有当夜咱们趁势前往漕运司衙署里也顺来了不少他们贪墨敛财的线索,即便别的什么也不做,只顺藤摸瓜也能拖出不少硕鼠来。
“昨日集议上听谭将军的意思,像是又要给璎姑娘立功呢!这可真是喜事。”
凌渊正提笔写字,听到郭蛟这么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在最后收笔的时候漠然道:“你话越来越多了。”
郭蛟垂首。
凌渊看了眼他,又道:“父亲栽培她那么多年,她若是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还枉想晋什么职,当什么女将军?”
郭蛟微顿,再也不敢吭声。
凌渊把写完了的书递过来:“让楼湛带两个人回京,从府里调几个人,拿着这些线索去通州。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太太若问起,只说是回来替我办差即可。”
郭蛟接了他递来的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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