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2 / 3)
如果李知驿果真死于谋杀,那么当年殂杀我的人除去这伙人还能有谁?”
谢蓬走到他身边:“钱家当年是败于东宫政斗,并非死于皇权之争。这些人当年察觉王爷要救钱家,所以半路阻拦,那么显然他们也是有参与东宫之争的。
“我们甚至可以推测,他们希望东宫失去钱家,又或者因此内乱。
“沈长缨救下你之后,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埋伏在山下,也许不是为着等你,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你的来历,而只是藏在那里等着钱家噩运到来。
“只不过他们没想过居然会等来落单了的沈长缨,于是他们将她拿下,顺带逼问她王爷你的下落。”
杨肃扭转身来望着他:“没错,长缨说,他们认识她。”
正因为认识,所以才对她下了手,让她重伤失忆。
“所以他们当初伤害沈长缨应该只是意外,如果她不是沈长缨,也许他们压根都不会在意她。”
“那他们当初没杀长缨,是不是又正因为她是凌家的表小姐?”杨肃道,“因为她背后有凌家,而凌家又绝不可能容忍她被人谋杀。
“相比较而言,留住她性命,让她失忆显然是个相对保险的法子。因为只要她命还在,至少凌家不会再往下追查。”
事实证明他们这条路还是走对了的,至少如果他没有遇见她,这个秘密便会被一直隐藏下去。
“对方既然就在京师这圈子里,自然对沈长缨不陌生。我只是奇怪,那银子放在柳儿屯那么久,为什么一直没有去拿,而似乎从始至终也只有唐鉴知道那个藏银的位置似的。”谢蓬仍在寻思。
不然的话不可能现场还会留在那件衣服,银子来历那么危险,他们理应尽快搬走化开才是。
杨肃踱了两步,收回目光,正要说话,这时门外急促声闯进两个衙役:“禀都督!城门口出事了!咱们悬在城门下那件衣裳,方才有人泼油放火!”
……
长缨是午饭后去的校场。
腾骧左卫有一千人参与了练兵,带队的正是高诉明。
荣胤是总教头,其余冯少康与傅容也各自带兵在列。
抛开荣胤人品不说,老将果然还是有老将的风范,那样战场上杀过来的举重若轻的气势是长缨这种尚未曾见识过战争场面的年轻将领难以比拟的。
看着台上的荣胤,长缨也有点担忧,秀秀若看到这样的他,不知道还会不会想着离开他?
又觉得幸好她终日呆在内宅,绝无可能有这样的机会见到这老不羞的英姿,遂又暗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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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旁看了整场,将散场时正打算与傅容他们打个招呼,南城门出事的消息就传来了!
二话不说打马赶到城门下,杨肃谢蓬已经到了,随后凌渊赶来了,包括唐家陈家都有人赶了过来。
墙下原先悬挂衣裳处火苗已被扑灭,衣裳大半已被烧毁,只剩下一只袖子抢救及时。
满城都是将士们与围观众人的惋惜声,长缨挤到杨肃身边,震惊地望着他!
这三日,除去她正式上差的今日之外,几乎每日都会来到这里观察人群。
图着那百两银子的赏金,指指点点的讨论说貌似见过的人自然是有的,但至今为止也没有一个能确切地说出来历,而她也以为不会有什么用处了,没想到——
杨肃挂这衣裳出来的目的,就是为着求证衣裳的主人。
如果衣裳的主人在京师,而他又坦荡磊落的话,终究会出来认领。
就算不认领,也不会无缘无故弄坏弄损,反过来说,会弄损衣裳的人绝对是害怕被认出其主人,什么人会这么害怕被认出来呢?
只有放置银子的人,他害怕禄银面世暴露他身份,才会不顾一切地毁去这衣裳!
“看来你猜对了。”她看了眼杨肃道。
这衣裳的主人即便不是掩藏银子的人,至少他们也该是同伙,而此人明知道这悬赏是坑还跳了进来,可见为了隐藏自己,他已经不顾一切。
“回王府再说!”
杨肃直起身,随后翻身上马。
刚到王府下了马,凌渊也赶到了:“有没有可能是对方故弄玄虚,故意让我们以为银子就是衣裳的主人或同伙放置的?”
“这样做毫无意义,”杨肃在书案后落坐,把手头卷宗拿出来:“因为我已经查到了那批禄银的来历,即便是没有这件衣服,我也已经能够认定这银子是怎么回事!
“而我相信,这个人也一定知道我会查,也知道我会怎么查,所以他烧毁衣裳,就真的只是在掩饰身份而已。”
长缨才知道禄银也有了结果,和凌渊看完后迅速抬头,眼内盛满了惊疑。
卷宗上给出的禄银的线索已经很清楚了,这银子来的不寻常,李知驿的死不寻常,而杨肃营救钱家的路上遇险,她受伤失忆,本该在华阳的禄银却到了通州。
这几件事统统都跟通州有关,五爷为了隐藏身份而不惜击伤她让她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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