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2 / 3)
毫敬老的心思也没有,言辞犀利,“养儿一定能防老么?你倒是有儿子,还不止一个,你儿子是怎么奉养你的。冯婆子,你要是有儿子奉养,至于一大把年纪了还假冒于家仆妇到侯府撒泼么?你有儿子奉养,把你冯太太硬是奉养成泼妇了。”
冯婆子气得大口大口喘气。
陆姳又转向冯陈氏,“还有你,自己生了孩子养不活,就想推给别人养,还厚着脸皮跟人家要五十两银子。像你们这种人家,每年二十两银子够一家人吃吃喝喝了,你开口要五十两,脸皮比城墙还厚。你方才说什么?于先生老了要靠你的宝儿养活对不对?你怎么不想想,万一你的宝儿要是和冯十五郎一样,没等到娶妻就一命呜呼了,怎么养活于先生。”
冯陈氏虽畏惧侯府权势,也是气愤无比,“你敢咒我的宝儿?”
冯陈氏仇仇的盯着陆姳,恨不能扑上来撕打她,可陆千奇、陆娟以及春七在旁虎视眈眈,冯陈氏情知她只要伸伸手,就能被这几个人打倒在地,气得拿头撞墙,也没敢动陆姳一下。
陆姳骂到这婆媳俩的痛处,还不肯罢休,乘胜追击,“你们冯家的底细我不了解,不过肯定是无耻之家就对了。于先生守望门寡不嫁人,已经很对得起你们冯家了。你们冯家如果真心疼她,每年送五十两银子到于家,养着于先生啊。怎么,每年连五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对不对?冯婆子你亲生的儿子有好几个,结果愣是混到了这一步。你说说,养儿子有什么用,养出一堆废物儿子有什么用。”
冯婆子被骂得灰头土脸,面无人色。
废物,她养出来的儿子都是废物……
陆姳越骂越高兴,陆千奇急了,“妹妹,还打不打了?”
陆姳笑吟吟瞅瞅他,“二哥,有人假冒于家仆妇进了侯府,图谋钱财,你说应不应该送交官府?你这么遵纪守法的一个人,肯定说应该送官对不对。好了,这差使就交给你了。”
“扭送官府啊,我去。”陆千奇兴奋的搓手,“我立即去。”
陆千奇还从来没有做过把恶人送交官府的事,兴冲冲的出来叫了人,把冯婆子、冯陈氏绑了,“三妹妹,四妹妹,我这就把人送到顺天府,走了啊。”
冯婆子魂飞魄散,“不要啊,些许小事,不值得经官动府。”
冯陈氏抖似筛糠,“我,我们没做坏事……”
陆姳啐了一口,“呸,你婆媳二人都把于先生逼到什么地步了,还说没做坏事。在你看来,什么才叫做坏事?非要直接抢才行么。”
陆千奇趾高气扬的押着冯婆子和冯陈氏走了。
于先生有些不安,“三姑娘是为我出气,只怕冯家不肯善罢干休。”
陆姳道:“对付恶人,得比她更恶。于先生,她们不会因为你善良心软而怜惜你,只会因为你软弱无能而欺负你。”
于先生愁眉不展。
陆姳和陆娟陪她到厢房坐下,侍女奉上茶水,三人说着话,陆姳和陆娟才知道了于先生的为难之处。
于先生是她父亲的长女,她出生的时候,生母安氏因产后出血身亡。安家放心不下她这襁褓中的婴儿,把安氏的妹妹嫁了过去续弦。小安氏和她姐姐一样不幸,于先生八岁的时候,小安氏也是生下孩子之后去世,于先生和她弟弟于青山又成了孤儿。
安家已经无女可嫁,于先生的父亲续娶了冯氏。冯氏嘴甜心苦,当着于父的面对两个孩子尚可,背着于父便是一幅晚娘嘴脸。于父不幸去世之后,于先生和弟弟便更苦了,于先生被许给冯氏娘家一个病得将死的侄子,侄子死后又被迫守了望门寡,不许她另觅人家。
不光这样,冯氏还把才十二岁的于青山分家分了出来,让他自挣自吃。于先生自然是帮着弟弟的,自从分家之后便和弟弟一起过,出来教大户人家的姑娘琴棋书画,得来的银子,供弟弟进了松阳书院。才开始的时候,于先生赚的不多,冯氏也便不管她,后来名气渐渐大了,每年能有几十两银子的进账,冯氏便要分一杯羹。于先生要供弟弟,无力应酬她,冯氏再三在族里说她坏话,想让族里压着她给银子,但她是守了望门寡的人,族里甚是敬重她,不肯和她为难,冯氏在于家想不了办法,便让冯家的人来和她闹。
陆姳知道了前因后果,心里更有底了,“于先生放心,这是冯婆子、冯陈氏撞到我手里了,和你一点干系也没有。”叫来春七吩咐了几句,春七会意,“这全怪冯家那对婆媳,假冒于家仆妇进了侯府不说,见了三姑娘还敢大呼小叫的不尊敬,这种不长眼睛的小人,不惩治还得了。”
春七出门办事去了。
于先生更过意不去了,“这如何使得,平白无故坏了三姑娘的名声。外人若不知情,还以为三姑娘骄横跋扈,不肯放过老弱之人。”
“不管我实际上凶不凶,我就喜欢别人以为我很凶。”陆姳浑不在意,“好了于先生,就这么决定了。事情和您无关,不管于家还是冯家,和您说不着。”
冯婆子冒充于家人进了侯府,得罪了三姑娘,这和于先生有什么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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