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林道行见她似乎不吐了,他又把人提起来一些,想让对方站稳。对方从抓着他的衣角改成抓住他胸前的衣服。
林道行转而抓着她手臂,视线正对她的侧脸,她额头四周的头发全部湿透,原本白皙的脸颊此刻充血通红,双眼似乎还没找到焦距。
林道行腾出一只手探向她额头,另一手要扶稳她,只能把她往怀里按,怀中贴着一具陌生柔弱,并且相对于他而言太过瘦小的少女|身|体,他有半秒僵硬。
而后他把注意力放在她的额头,她额头是凉的。
运动太剧烈。
林道行放下手时,顺便将她贴脸的那些湿发捋到了后面。
现在好点没有?
能不能站?能不能说话?
胸口衣服被攥得收紧,怀里依旧是她的重量。
“冯佳宝。”
林道行开口。
昏睡中的城市寂静无声,意识在空气中乱撞的佳宝听见一道声音,像尘封已久的古老乐器,在漂浮着尘埃的夜色中拉揍出来的、带点沙哑的低音,念着她的名字——
冯佳宝。
佳宝愣了愣,屏障逐渐消散,她模糊的视线有了焦点。
作者有话要说: 佳宝:“叔~你讲话了,还是男低音诶。”
我把老舍改成老寒,这样大家不别扭了吧。
声音是个很奇妙的东西,物理学的解释是,声音是由物体震动产生的声波。
有趣的是声音还有许多特殊的用途,比如使用hifu治疗癌症,音乐能促进植物生长,特殊频率的歌曲能平衡人的脑电波。
这些都是老师在课堂上告诉她们的。
播音主持的发声是一门科学,她们要学会如何去呼吸,如何控制气息,她们要掌握“提打挺松”的要领,吐字时口腔前后都要呈“u”形。
只有这样,在未来,她们才有资格站在镜头前,用她们的声音告诉世人,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佳宝想,原来她在学校也是学进去了一些东西的。
此刻,她第一次完整清晰地听到这个叫做林道行的男人的声音。
极度浑厚的男低音,比她听过的所有男性主持人的声音都要好听和特别。
这是一道,会留下深刻足迹的声音。
“要送你去医院吗?”
他又说话了。
佳宝把出走的意识拉回来,她暂时讲不出话,只能摇头。
“现在还能走路吗?”
佳宝抬了下手,做了一个“等等”的动作。
又休息了一会,她吐口气,慢慢直起腰。
林道行见状,想带着她往边上走两步,“别别!”佳宝及时叫住。
林道行的手臂被人当浮木似的抓住了。
“别动,”佳宝一手抓着他胳膊,一手捂自己小腹,说,“你别动,等一下。”
“怎么了?肚子痛?”林道行观察到。
佳宝点头:“再让我休息一下。”
小腹在阵痛,下坠的厉害,像是痛经的感觉。佳宝高中时,某次跑步后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体育老师说这是长期缺乏锻炼造成。
林道行从没缺乏过锻炼,他没经历过这种症状,他蹙眉问:“真不用送你去医院?”
“老毛病了,没事的,不用。”佳宝语带感谢。
胸前的衣服早就被人松开了,林道行现在像跟桩子似的任由对方抓着胳膊,他很长时间没开口说话,今天突然开口,喉咙有些轻微沙哑。
“你这时间是在跑步?”他问。
“嗯。”佳宝有气无力地回应。
本事真大。“跑了多久?”林道行问。
“一小时多点吧。”
“平常是不是从来不锻炼?”林道行想得理所当然。
佳宝也没料到今天这样的情况,她说:“我上次跑步是一个月前,谁知道隔了一个月会跑不动。”
“跑太快了?”
“可能吧。”
“现在好点了吗?”林道行低头看她,问道。
“嗯,好点了。”佳宝点头,但她感觉自己暂时走不动。
她也不跟林道行客气,依旧把自己的重量都落在对方手臂上,没打算放他走。
她转移注意力,找话题说:“你怎么这么晚还上街?”
林道行一听就笑了,看她抓得累,他好心地扶住她手臂,帮她分担点。他说:“这话是不是应该我问你,你怎么这么‘早’跑步?”
现在凌晨四点多,她说她跑了一个多小时,显然她三点就出门了。
“我睡不着就出来跑一会儿。”佳宝老实回答。
“你家里大人不管?”
佳宝偏头看他一眼,说:“我舅舅舅妈也起床了,他们应该也快到这了。”
原来她跟她舅舅一家住,林道行问:“店里是不是还卖早饭?我加班忙到现在,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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