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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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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告人的目的。没想到从江南至江北,连这里也有他们的人。周梨忽觉不安,仿佛阴影里有窥视的双眼。

半天没听到江重雪的意见,她看到他抬眉沉思,目中光芒深邃。

城外五里,走上一条岔道,路上有几家农户,越往前越荒凉,已看不到人家。

周梨偷瞄江重雪的表情,始终有句话在腹内憋着没说出口。

四年了,金刀堂四年前在与正派一战中全军覆没,昔年的府邸早已没了主人,还会在吗?

四年人事几翻新,也许早被拆了也未可知。

江重雪当然也有这层顾虑,可等他们停下脚步,周梨远远一望,看到林木间掩映了青灰色檐瓦,显露出冷落萧条的模样。

金刀堂背山而建,曾经是清河一带最出名的门派,威震一方。

这些年朝廷积弱,府衙根本不敢得罪这些江湖人。金刀堂鼎盛时期,逢年过节,府衙大人甚至还会带了礼物上门拜访,以求避免门派与官府之间起什么不必要的冲突。

这地方自从四年前开始就极少有人踏足了,后来有闹鬼的传言,官府来人查看,没想到一去不归,人如石沉大海,莫名其妙不见了,这就更坐实了闹鬼一说,于是成了禁地,再无人敢来。

如今的金刀堂孤零零伫立在此,被人忘却。

可走近了,周梨就发觉不对,等进去一看,就更奇怪。

按理说四年没人住过该当是罗布蛛网满是尘灰才对,可这里虽看上去荒芜,却十分干净,好像时常有人打扫。

周梨顿觉诡异,寒气窜上头顶,攥紧了手里的剑。

江重雪却肺腑如焚,全身烈烈地烧。

也许这世上万物有灵,知道故人归来,冲开了闭塞的尘埃,把蒙尘已久的岁月一并抹去,让他看到了昔日光辉。

树还是原来的树,小径还是原来的小径,和四年前一样。那树下曾有人练刀有人问道,花-径前有人煮酒,酒香四溢,随着微风飘了满院。

现在景物依旧,人已不在。

江重雪缩在长袖里的手指攥得太紧,双肩微不可查的颤抖,慢慢偏过头,袖子一抹,擦掉了什么。

周梨怔了怔,她没有见过江重雪哭,即使是提及当年的灭门,也是愤怒大于悲伤。

江重雪是太骄傲的性子,不肯在人前示弱,更别说是哭了。

可他转过脸来,还是叫周梨看见了凝在他眼角没有擦干净的泪痕。

当年收养她的私塾先生就是病死在她面前,她那时候难受得像被人在心尖上剜掉了一块肉,而江重雪的经历比这惨烈十倍,她无法想象他当时是怎样熬过来的。

半晌,两人在大厅的神龛前看到了江家的牌位。

江重雪没有给父母建造坟冢,当时江北一片混战,双方积压了数十年的恩怨一触即发,杀红了眼,哪还有什么正派魔道之分,个个都杀人成狂,若是被不怀好意者发现了金刀堂堂主的坟冢,恐怕早被掘出来毁尸千遍了。

神龛前有香,看来有人时常祭拜。

周梨现在也不怕了,反正已经进来,就是真的有鬼,看看它敢不敢出来与她较量。

她抽了三支香供奉给江家人,又抽了三支给江重雪。他接过时手指微抖,弯下腰的姿势出奇地带了脆弱。

这天晚上就歇在了金刀堂里。

周梨出门到城里买了酒食带回来,用油纸包着,冒着热度和香气。

她忍不住又打听了一下那两桩发生的命案,由此知道了命案发生的地点就在城外的乱葬岗,正好处于金刀堂正北角的方向。

死的是当地的一个樵夫和一个农户,都是因为走夜路,穿过那片乱葬岗时徒然遭到伏击,尸体被悬挂在大树上,嘴巴里塞了朵石花,就连背脊上也被利器刻下了梅花图案。

这手法让周梨觉得哪里不对。

梅影行事一向干净,从不拖泥带水,这两起凶案却有矫柔造作之嫌,特意刻下梅花图案和死后把尸体挂在树上这两点就不像梅影的人会做出来的。

而且梅影杀的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为什么要杀两个无足轻重的老百姓?

越想越是一团乱麻,她甩甩脑袋,快步回到金刀堂,发现江重雪已把整座府邸翻查了一遍,声音沉沉地道,“没什么异像。”

他眉目还略带悲伤,但眼睛里的神采已恢复冷静。

一个地方久无人住必定阴凉入骨,但金刀堂内不止干净,而且是有温度的,虽然痕迹不明显,但角落里的一根头发丝,或是一个茶杯摆放的位置,都昭示这里有人住过。

周梨试探地问:“江家可还有其他亲戚吗?”

江重雪把唇色抿得一片雪白,摇头。

这就奇怪了。如果是当地的乞丐借瓦遮头,断不会把这里打扫的一尘不染。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被人鸠占鹊巢了。

江重雪也想到了,眉毛鼻子扭在了一起,怒火中烧,几乎咬牙切齿。

“不管是谁,反正看样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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