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李子婷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她似乎被阮星刚刚的一声骂给吵醒了:“刚刚发生啥了……?”
阮星冷笑一声。
纤细的笔在她的手指间打了一个圈儿。
江鹤正在奋笔疾书,他写题目似乎完全不需要思考这个过程,题目一扫完,就可以开始做了。
“被狗咬了。”阮星道。
“啥??”李子婷困得不行,立刻又把头埋下去了,“算了睡觉要紧……”
大课间,阮星跑得没烟了。
直到体育课开始了,她也没去,而是往教室的方向走。
她推开教室门,果然没猜错——空荡荡的教室里江鹤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上拿着笔。阮星朝着江鹤的方向走过去,才感觉到似乎有些不同,他的笔杆子并没有向平常一样高频率地晃动,反而像是按了暂停键一样。
阮星都走到他背后了。
他却还是没反应。
阮星绕到他同桌的位置上,坐下。
她差点笑出来了。
高岭之花拿着笔睡着了。
他轻轻地闭着眼,呼吸平稳,睫毛在夏季的微风里颤了两下。他高挺的鼻梁上有晨光划过,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伴随着微乎其微地呼吸声。
突然有点人情味了。
江鹤似乎感受到了有人在看他,缓缓地睁开了眼。
面前,是一张精致小巧的脸,那双带着媚劲儿的眼里含着笑,粉红色的唇晃眼。
刚醒的时候最迷糊。江鹤把笔甩开,将头埋到臂弯里,短发被弄得凌乱。他侧过脸向着阮星,睡眼朦胧,眯着看她。
阮星一点也不害羞,就这样对视。
好几秒的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
江鹤直起身子,用手把额前的碎发拨开。他眯着眼的时候,眼角像是刚出鞘的刀一样锋利,深邃的眼睛很杀人心。
“趁人之危。”江鹤撑着头,扯了扯嘴角。
“趁什么了?”阮星一点不害臊,“我是脱了你的衣服还是怎么你了?”
江鹤笑了一声。
“原来你还是有表情的。”阮星说道,“还挺自然,原来你的脸部肌肉还是有点作用的呢。”
“……”江鹤恢复了死人脸,把头发整了整,重新翻开题目。
阮星看他不理自己了,也没打算继续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罐汽水放在他的桌子上。
粉色的包装,上面写着日文,似乎还是冰的,易拉罐上挂着水珠。
“赔礼道歉。”阮星站起来,把挡路的椅子一踢,朝着教室外走去,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江鹤没有回头看阮星。
他停下了手中的笔,看着那瓶粉色的汽水。
看了好几分钟。
呲——
他单手开罐,尝了一口。
桃子味的啊。
妖精
那节体育课的时候,陆炎回到教室里面去找了江鹤。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江鹤桌子上那瓶粉色的玩意儿,然后惊讶地叫起来:“哎哟我去,你丫的啥时候这么有情调了,还搞点粉的?”
“渴了,不行?”江鹤瞥了陆炎一眼,淡淡道。
“你不让我在学校和你玩,我能理解,可你兄弟已经快到憋死了,睡得腰酸背疼……”陆炎说道,“阿鹤,你这样做是何必呢?”
“既然来了这边,就是为了改变。”江鹤说道。
“阿鹤……你这分明就是忘不了以前的事情……”
“忘?”江鹤放下笔,他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点起伏,“怎么忘?”
“……阿鹤……”陆炎眼神也黯淡下来,“我……”
“你什么都不用做。”江鹤看向窗外,呼了一口气。
“是我自己该承担的东西。”
“那抽根烟去?”
“晚自习下了出校抽。”
“ok。”
一天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因为最后一节课是历史课,对于一群理科生来说根本没有听的必要,老师来了几分钟就走了,就相当于自习课。
阮星有点困,于是就睡了。
等她睡醒的时候,身边的座位都空了。李子婷陈家瑞他们不知道野去哪里了。
阮星环顾四周,眼神就和新来的陆炎对上了。
陆炎挑了挑一边眉毛,歪头,示意阮星要不要和他出去走走。
阮星二话没说,直接站起身来,两个人轻带上门走了。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啊,大美女。”陆炎挠了挠脑袋,腔调很熟练,一看以前就是女生缘不错的样子。
“阮星。”阮星道,“天上星的那个字。”
“蛮好听。”陆炎将两只手揣进裤兜,露出一个邪邪的笑,伸着脖子,“往哪个方向出校门啊?我已经快被在这儿憋死了。”
“我带路吧。”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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