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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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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阙神色坦然,微笑地看着她:“三嫂,你是不是走不动了?若是累了,便在这里坐一坐再走不妨。”

郑娴儿气得瞪眼,直到那丫头走了过去,她才压低了声音怒道:“你自己要死,不要拉上我!”

楼阙拍了拍石桌,一脸委屈:“唉,女人果然善变!昨晚还一边喊‘要死了’,一边死死地缠着我的腰,今日却又不肯陪我一起死了!”

郑娴儿双腿发虚,心头亦是一阵无力:“楼阙,你变坏了!我不敢要你了!”

“那我今晚不来了?”楼阙笑问。

“你敢!”郑娴儿想也不想便吼了出来。

楼阙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

郑娴儿白了他一眼,起身便走。

楼阙忙追上来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笑吟吟地欣赏着她的怒容。

眼看已经快到听松苑了,他好歹算是想起了正事,忙正了正脸色:“刚刚二嫂找你说了什么?你有没有麻烦?”

郑娴儿撇了撇嘴,有些不屑:“没有麻烦啊!我假装相信那丫头不是她指使的,她假装相信我相信了她——我们好着呢!”

“那‘桐君姑娘’呢?”楼阙仍有些不放心。

郑娴儿笑了:“桑榆县里想学桐君姑娘针线的人多了去了,这一点她倒不会多想。你就不用为我操这份心了,我一时还死不了!”

楼阙松了口气,自己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当然知道她死不了,可心里却偏偏放不下,非要听她当面说出“无事”两个字才行。这份担忧甚至强烈到让他连坚持到晚上再问的耐心都没有,迫不得已只能到书房等她。——他是不是中邪了?

“桐阶,大嫂这个人,怎么样?”郑娴儿忽然问道。

楼阙想了想,笑道:“耿直爽朗,刀子嘴豆腐心。”

郑娴儿转了转眼珠,点头不语。

楼阙见状又补充道:“铮儿的事,大嫂最初不肯请大夫,恐怕就是担心今日这样的结果——玉珠被卖了,大嫂的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

郑娴儿大为诧异。

楼阙苦笑着叹了口气:“在这件事里,大家都知道玉珠最多是个跑腿的,甚至很可能完全无辜。可是二嫂如今怀着孩子,谁也奈何不得她。这种事闹出来,最后倒霉的一定是奴才。”

郑娴儿低头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叹道:“看来论心胸论见识,我是远远比不上大嫂了。这件事是我给闹出来的,玉珠——我岂不是很对不住她?”

楼阙正色道:“你救了铮儿,父亲和大哥大嫂都很感激你。玉珠的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大嫂会关照她的。”

“桐阶,谢谢你。”郑娴儿忍不住踮起脚尖,在楼阙的下巴上啄了一下。

然后,她便看到了站在听松苑门口一脸震惊的钟儿。

完了,这小子怕要被她吓死了!

楼阙好笑地在郑娴儿的头上拍了一把:“你确实欠钟儿一个道歉。”

郑娴儿瞪眼:“他自己跟了个招蜂引蝶的主子,那是他自己倒霉!我道的哪门子歉?”

“好吧,是我招蜂引蝶的错。”楼阙很好说话。

郑娴儿正要为自己的强词夺理而羞愧,却听楼阙继续说道:“所以晚上记得洗干净了等着我,——我的小蝴蝶!”

“呕——”郑娴儿捂着胸口作呕吐状。

钟儿立时吓得面无人色,见鬼似的盯着郑娴儿的肚子。

楼阙伸手在郑娴儿的额头上戳了戳,笑道:“别吓我家钟儿了。你先回去,我把‘寿’字写好了就给你送过来。”

郑娴儿笑吟吟地问:“只写‘寿’字?不顺便给我写点别的?比如‘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之类的?”

楼阙呆了半晌。

郑娴儿终于报了刚才在路上被他调戏的仇,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眼看着她已经过了藏书楼,楼阙终于回过神来,双手抱头发出一声哀嚎:“天呐,这个女人不能要了!”

你想怎么死?

“打脸”这种事儿,当然是越快越好。

晚饭过后没多久,某人就鬼鬼祟祟地摸进了落桐居贞妇的卧房。

说好的“这个女人不能要了”呢?

郑娴儿正在灯下绣着一幅风景,听见有人进来,她头也不抬:“热水放那儿就行。你下去歇着吧,以后晚间都不必来守夜了。”

“我下去歇着了,谁来服侍你?”楼阙轻笑出声。

郑娴儿吓了一大跳,忙扯过一匹素绢来罩住了绣架,然后才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你疯了!来这么早,是生怕没人撞见吗?!”

楼阙脸色一沉:“这就是你对待你男人的态度?”

郑娴儿一拍椅子,冷下脸来:“谁是我男人?我男人早死了!”

楼阙本来只是想逗她一下,此刻见她动了真怒,他在后悔之余,心里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闷气。

于是,他不顾郑娴儿的抗拒,按着她的两肩狠狠地将她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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