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2 / 3)
的、有说苦求就好拿钱断不可能的、有说最好还是分宗保平安的……各自吵嚷不休。
楼阙听得烦了,向黎赓皱了皱眉。
黎赓只好站了起来,冷声道:“你们只管在这儿吵,衙门那边的人可不是好耐性的!耽搁了行刑的时辰,刑罚加倍!”
被绑着的众人这才想起自己还要到衙门里去受罚的,一时又是一阵慌乱,忙哭着喊着要楼阙帮他们求情。
楼阙把账簿往怀里一揣,冷声道:“看来今日之事是不能善罢了!走,到衙门评理去!”
四太爷他们自然知道自己是没理的,僵持了一阵之后,终于确知今日断无转圜余地,只好不情愿地向上面叩了头,各自去找自家先人的牌位。
一片忙乱之中,梁儿的父亲忽然跑了过来,奔到郑娴儿的面前:“我父亲呢?你把我父亲藏到哪儿去了?”
郑娴儿眯着眼睛认了他半天:“你父亲?哪个是你父亲?他姓什么来着?说出来我帮你找找?”
“你……欺人太甚!”梁儿甩着胳膊叫了起来。
郑娴儿一拍脑门,笑了:“哦,我想起来了!梁儿的爷爷,从前我叫他三叔,是吧?——韩大娘,去后边把娄家三叔带出来吧!”
后殿里答应了一声,没多久便拖了一个鼻青脸肿的老者出来了。
梁儿立刻扑上去大哭起来:“爷爷!”
西街三叔挣扎着抬起头来,急道:“梁儿,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这个混账东西,还不快向你母亲道歉!”
梁儿父亲回过神来,也忙推了儿子一把:“没错,梁儿,快向你母亲道歉!”
郑娴儿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人类竟然可以厚颜无耻到这般地步!”
楼阙走过来,沉声道:“两家已经分宗,不是一个‘娄’字,没有入嗣的道理!”
郑娴儿笑道:“原来说出口的话可以当个屁再吞回去吗?拉出来的屎也可以一屁股再坐回去吗?娄三叔,您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梁儿梗着脖子,忿忿道:“如此粗鄙之妇怎么配做我的母亲?祖父、父亲,出嗣楼家之事已经作罢了,你们休要再提!”
郑娴儿赞许地点了点头:“这句话,倒还像是个人说的。行了,都回去吧,下次见面咱们可就不是一家人了!”
“那可不行,”梁儿仰着头道,“你们打了我的爷爷,我要讨个说法!”
郑娴儿嫌累,向身后招了招手,小枝便站出来冷笑道:“今天四更的时候,我们听到您家老爷在跟我们二爷商量里应外合搬空楼家库房的事,先前已经审问过了,供状上有花押在此!我们家二爷已经伏法被杖毙了,你们老爷毕竟不是我家的人,不好打死,只好揍一顿来出出气!你们若是不服,只管到县衙去告!”
梁儿踮起脚尖细看了看小枝手中的供状,果然看到上面有祖父的花押。
父子两人一时无言以对,西街三叔更是无颜,把一张五颜六色的脸藏到袖中,低声道:“回去!回家去吧……”
梁儿没法子,只得同父亲一起帮祖父松了绑,搀扶着要往外面走。
这一搀之下,才发现祖父两条腿都被打断了,身上其他地方也伤得不轻。梁儿心下骇然,至此方知楼家这几个女人狠起来,真的非同小可。
西街三叔那是亲眼看着楼闿被打死的,此时虽然有一万个不甘心,也只得忍下了。
小枝收起了供状,向郑娴儿笑道:“解决了!料他也不敢说实话!”
郑娴儿低声道:“他当然不敢说实话!‘盗窃’是可以动私刑解决的,打他一顿也就罢了;‘强奸贞妇’这个罪名那是必定要归朝廷管的,吵嚷出来他们全家都得遭殃……”
楼阙一个箭步冲过来,攥住了郑娴儿的手腕:“你刚刚说什么?!”
郑娴儿忙甩开他,皱眉:“大庭广众之下,你干什么!”
“谁欺负你了?说清楚!”楼阙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高高地鼓了起来,十分骇人。
郑娴儿白了他一眼,背转身去:“你放心,他没得手!”
“我不是那个意思!”楼阙怒气更盛:“这不是得手不得手的问题!有人欺辱你、你受了委屈,难道我不该生气?娴儿,你知道我对你不是那种占有欲,但你也……你也不能让我假装不在乎吧?”
郑娴儿听见他“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心下知道他确实动了怒,忙趁人不见悄悄地牵了牵他的衣袖:“你别恼,我真的没事。”
“你跟我来!”楼阙气冲冲地进了后殿。
郑娴儿只得向小枝使了个眼色,看看四下无人留心,这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跟了进去。
一进内殿,便被楼阙重重地按在了门上。
郑娴儿伸手抱住他的腰,低声道:“我真的没事。我的镯子上有机关,把绳子割断了,一点伤都没受!你看!”
她伸出两只手腕来,向楼阙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楼阙狠狠地勒住她的腰,隔着衣裳咬住了她的肩膀:“我才几天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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