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天会亮(2 / 2)
得的那张。
车马很慢书信很远,她坚信玫老师一定会喜欢这种方式的浪漫。
玫老师收到后果然如织麦所料的那般欣喜,她短信里只字不提病情,反而宽慰学生:
“谢谢!挂号信已收到,很高兴还能看到你的文字,不必担心,勿念。”
看着短信,织麦突然想起玫老师课上时说的一句话:
“人从一出生就开始走向死亡。生亦何欢、死亦何惧,生与死的界限并没有那么明确。”
后来,再听班长说的时候,玫老师已经举行了葬礼。
她崩溃大哭,暑假竟然是最后一面。
再后来,织麦才知道,她的信玫老师只收到一封。
唯一的第一封。
剩下的,是去年镇上一个收废品的阿姆,依着信封上的联系方式,打电话给她。
听到来电时她很诧异,自己的信怎么会夹在旧报纸里,问收件人的名字,电话那头说是玫瑰。
她怔住了,时空好像在此刻折迭。
鼻头一下子就酸了,她忍住抽泣,恳求阿姆把多年前的信件全部寄回给她。
拆开快递的一瞬间,她失声痛哭。
信还没来及看,就被当作是逝者旧物一起处置了。
从前的车马很慢,书信很远,远到你走了好几年信都没送到你手上。
兜兜转转,没拆过的信以另一种方式回到她手里,不知是完满还是遗憾。
她仍为玫老师没有读完她的信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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