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君反(1 / 2)
他的动作一顿,修长的手指顺势划到我的脑后,扶着我的脑袋,另一只手则搂在我的腰上,让我整个人紧紧贴在他身上。
寝宫里的氛围一下子迷蒙且暧昧,在这夏夜的凉爽宫殿里,交织一场弥漫着冷香的酣畅淋漓。
“王上,我们出去玩吧?我想看上林苑的花。”
“嗯。”他的应声中带着几许沙哑,性感得令人心颤。
我在他胸前蹭了蹭,搂紧他的腰,“妾心悦王上…我心悦你。”
回复我的是一个轻轻点在我发间的吻,“嗯。”
夏日下,黑色的旗帜猎猎作响,轻甲郎卫前簇后拥,六驾马车里却并不炎热,角落的冰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冷气,案几上的冰镇水果也让人看着就十分凉爽。
我夹了一颗剥好的桂圆,喂给扶苏。荔枝桂圆都长于南方,在秦国都算得上比较少见的水果,只有蜀郡会时不时送这些来咸阳。
真正盛产这些水果的地区,在如今还属于百越蛮荒之地。
扶苏看了嬴政一眼,双手将碟子举起来接住,恭敬道,“多谢母后。”
我有点失望地将桂圆放进碟子里,这些王室的所谓礼仪,有时候反倒令至亲都疏远起来。
嬴政不为所动,他垂眸看书,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一眼。
我瞄了一眼,见不是必须立刻处理的章奏,只是闲书,便伸手覆在书页上,“王上,在车上看书对眼睛不好哦。”
他长眸微抬扫了我一下,依言放下书,反手握住我的手。
初夏时节,上林苑里枝叶繁茂,池中小荷才露尖尖角,我寻了一处树荫下的草地,令人放了席子和点心,嬴政安静地看着我折腾,颇有一种“我倒要看看你要作什么妖”的态度。
“王上,过来一起糊纸鸢呀!”我拿着半成品竹制风筝架子,对坐在一边的嬴政唤道。
扶苏低头认真裁着纸张,与我手上的架子比对,“母后,这样对吗?”
我点头,摸摸他的小脑袋,“对,真聪明。”
竹制架子固定处需要将竹条绞到一起,我使了吃奶的劲也掰不动坚硬的竹条,虽然郎卫宫女都站在不远处,只需要吩咐一声,有的是人愿意效劳,但这次出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做风筝。
“王上,过来帮个忙。”
嬴政总算纡尊降贵地走了过来,休闲状态的嬴政有时候就像一只吃饱后慵懒的狮子,做什么都带着点漫不经心。
我示意他随便坐,然后将手上的风筝架子展示给他看,“你看这里,需要固定。”
他伸手接过风筝架子,他的手指修长,竹架子在他手中都仿佛变小了一号。
竹条在他手里变得很听话,轻巧缠上架子,固定。
“纸。”嬴政快速扎好了竹架子,向扶苏伸出手。
扶苏呆楞了一下,立刻将手上剪裁好的纸递给他。
不过片刻,嬴政就将纸在竹架子上整整齐齐地糊好了,连一丝褶皱都没有。重度强迫症做出来的产品果然令人放心。
“好啦,在纸鸢上画好画,再系上线,就可以开始放风筝了!”我取过一边准备好的笔墨,递给扶苏,“小苏,你来画吧。”
扶苏有些为难地接过画笔,似乎不知道该画什么,抬眼看到边上的水池,才道,“母后,我可以写诗在上面吗?”
我点点头,“当然。”
心里直感叹,不愧是接受王室精英教育的秦国长公子,这个年纪不仅认字,还会背诗。
扶苏拿着笔像模像样写字。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他的字迹因力道不足而略显稚嫩,但已经初具雏形,想来以后的书法肯定是远远在我这个母亲之上的。
荷华年纪小,今日没有带着一起出来,却不想扶苏竟将两人的名都写了上去。
我心里一软,摸了摸他的头。
风筝飞上天,上面的字肯定是看不清的,除了两行字以外,上面的留白也太多了,我转头看嬴政,“王上不如在上面画一幅画吧?”
扶苏捏着风筝的手微微一紧,带着些许希冀地看向他。
一大一小相似的脸对视了半秒,嬴政颔首,从扶苏手里拿过笔。
陛下的画技早在邯郸之时我就见识过,艺术造诣相当高,只是登上王位之后琐事缠身,很少再见他画画了。
我和扶苏凑在两边看他画画,画笔如游龙,几乎没有停顿,须臾间,面前的水池小荷,远处的山林都跃然纸上。
小荷、茂林,正好对应扶苏荷华,对应那两句诗歌。
这样的一副画,都有点令人担心放飞到天上刮花了。
扶苏的眼中充满了崇拜,如果是在漫画里,大约已经满眼都是星星了。
嬴政将风筝交还给他,语气中带着罕见的温柔,“去玩吧。”
风筝最后还是没有飞起来,扶苏抱着那风筝不舍得让它飞上天。
我自觉达到了亲子互动的效果,也没有勉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