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治之世(2 / 2)
下多年,又取得了统一天下的成果,自然拥簇者众,就像“祖宗礼法安能改弦”一般,其中可能有真正的爱国者,也可能有利益牵扯其中之人,然而这两者是无法分清的。
我面色不变地扫过站在最前面的丞相王绾、太尉缭、御史大夫冯去疾,以及王贲、蒙恬、李信等一干将领。他们都没有说话。
不反对不代表支持,沉默是给嬴政的面子,毕竟皇帝陛下一心拜相变法,若此时极力反对,岂不是和嬴政唱反调?
我抬眼看向出言反对之人,这是个熟人,无论是现代,还是此时,廷尉李斯。
在吕不韦府里对弈之后,这是第一次他与我对视。以往无论在哪里见到我,他都是低垂眼眸,极其恭敬的。
很好,我终于可以看到他眼中的锋芒,如同初见时一般,自从韩非之事后,我一直比较怵他,尤其是他越恭敬,我越怵他。
现在这样最好。
我平静地望向他,然后扫视殿内,语气沉稳,“廷尉所言有理,自穆公以来,商君之法确实富国强兵,于秦国助力良多。”
相邦的站位位于百官之首,而且还要上两级台阶,所以能很明显地看到群臣交头接耳,互相眼神交流。
“然而,一时的正确不代表永远正确,正如廷尉所言,当今海内归一,天下没有什么六国,天下之民都是大秦之民,都是陛下的子民,与穆公之时已大不相同。这是百年未有之巨变,昔日商君变法,是正确,是为大争之世,今日秦法更改,是为了大治之世,又岂是错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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