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3)
际的想法,让他赶紧消失在自己眼前:“你……”
【师兄果然待我不同,他平时冷言少语,今日却已对我说了好几句话。】
林星夜闻言,立刻面无表情住嘴,心中羞愤地想到:他同宁隋说几句话,宁隋便在心中如此编排他,他要是再和宁隋说个完整的句子,宁隋岂不更认为他心怀不轨?
林星夜绝不乐意被仇人这般编排,想到宁隋之前的想法,更是别开脸,不发一言,也不再看宁隋。
他想的是,他不和宁隋说话,也不看宁隋,宁隋总不能再把脏水泼他身上。
林星夜冷着脸,心中却有些惴惴,他实在被宁隋弄得有些怕,要是他这样,宁隋都还曲解,那他怎么办?
果然,他别开脸那刻立即听到——
【师兄可是害羞了?因为不好意思多关心我,便连看我都不愿意了,但我想被师兄看……看来,我不该诱害羞的师兄说话,这样他才不会不好意思。】
宁隋随心中所想而动,当即面色沉稳,一句多的话也不说。手中收了五行生剑阵的新阵令,刻意不去看他容易害羞的师兄。
林星夜狠狠捏紧袖子,只觉这个是非之地是没法待了。
如果宁隋前世在林星夜面前低三下四地低着头,或者今世宁隋被他打压得在他面前低头,那么林星夜会很高兴。
可宁隋现在的低头却是因为那等无耻之事,林星夜冰凉的唇色都被气得染上了浅淡的嫣红,满面冷淡间也风华无双。
他不再想待在这里,剑光一收,迫使蓝鹿无地可退,仓皇间一头往他这边栽来,被他单手擒住颈后的软肉。
蓝鹿是感知最敏锐的妖兽之一,林星夜气息收得再好,它靠近来也能闻到他身上浅而纯的龙息,哆哆嗦嗦地被吓破了胆,四条蹄子只不住发抖,挣扎都不敢,被放入乾坤袋中。
林星夜见状,更小心地收敛自己的气息,再将乾坤袋理好,一丝不苟地放进袖中,预备离开。
他本来该从另一边走,却瞧见仍一脸道貌岸然的宁隋,心中到底是气不过。林星夜乘着宁隋低头不看他,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极尽冷淡地轻说了句:“鹿是我的。”
他以为宁隋低头就不会多“骚扰”他了,才敢和宁隋说话。
【师兄连回去,都要刻意从我面前经过……还要找理由同我说话。】宁隋压抑着心中的潮涌想到,面上十分恭敬:“恭喜师兄。”
林星夜瞬间气得桃花眼里险些泛上浮动的杀意,他死死握住袖子,步伐稳妥,看似冷冰冰地离开,实际心里已经气得纠结成团。
他不知是该恨宁隋又乱想,还是该恨自己过于轻敌,又被宁隋逮到了话头儿。
林星夜甚觉自己丢脸,御剑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他一路上想了许多,大抵可归为:宁隋究竟想对他怎样?他该如何应付这样的宁隋?
林星夜不觉得宁隋是喜欢自己,他和宁隋不过见过几面,宁隋没理由喜欢他。那么就只剩了最后一个答案——
宁隋也许真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见他模样差不多过得去,才起了一点色心,在心中百般歪想他。
但林星夜并不确定这点,只暗想无论宁隋是否喜欢男人,他都要离他远些,不要再被他给折辱了。
林星夜只想了要离宁隋远些,没想过彻底远离。他同宁隋的仇之深,并不是能轻易被吓退的。该欺负宁隋的地方,他一点都不会错过,最多是不和宁隋做无意义的交谈和肢体接触。
至于宁隋要是再没皮没脸地在心底乱想他……他……
林星夜眼神晦涩,眼底闪过挣扎,最终还是决定,若是轻微的就假作没听到罢了。
否则他要同宁隋清算的话,难道还要说:“你居然在心里肖想我,调戏我,有没有把我当回事?”
林星夜是条冷傲而矜持的龙,他宁愿被人看到他和宁隋打架输了,也不愿被人知道他被自己的仇人宁隋在心底百般肖想,这会让他觉得他像个女人,还是那种弱不禁风、任人调戏的女人。
他乘剑过树林,到了归元宗将蓝鹿交给负责人,因心情不好,便连奖励都懒得去领,即刻回了自己的院子。
暗卫已经暗中等候在院子里,见林星夜进来,现出身形,递过一封信纸:“少君。”
林星夜接过信纸,他虽许多日未眠,又才同宁隋角逐得有些乏,见有正事还是打起精神,半点看不出疲态。
纸上是龙飞凤舞的大字,落笔遒劲有力,笔锋如刀似斧,一看便知下笔之人性格豪放:
“星夜吾儿,天气渐凉,身体可安?可缺灵器?父……”
之后的一长串,林星夜直接跳过,手指将信纸对半一折,去看最末:风元珠现世流霞村。
林星夜心里一动,面上却一点激动的神色都没有。
暗卫继而又道:“君上吩咐属下,给少君带来灵器,助少君身到功成。”
林星夜此刻挂念风元珠,便连过场都不走,径直让暗卫退下,自己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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