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4)
;“你……不要……不要那么着急,你还有事情……没做完不是吗?”
“是了……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确实有事情没做完。”周悦没有继续咬穆钦的喉咙了,但他的手还放在穆钦的内裤里,抓着穆钦的要害不放,穆钦脸红得像是猴子屁股,僵硬着身体完全不敢动弹。
“你给了徐傅你一刀,但他真的死透了吗?”穆钦努力游说周悦,“以及办公楼那边还有个叫韩丽的女人在等你去解决呢。”
周悦则回答道:“徐傅吗?他当然死了,我割断了他的颈动脉,以那种出血量他会在几分钟内失血过多而毙命,只要他身上没有医疗牌,他是绝对活不下来的。”
“至于那个女人。”周悦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他凑近了穆钦的脸庞,“你说得对,我确实应该解决掉她……亲爱的,你在这里等我,我等会儿就回来。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逃跑。否则下次遇到你,我会一直做到让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穆钦感觉自己脸上更烧了,他无法想象自己听了周悦这话又害羞又窘迫的样子,他只能默默回答说:“我知道了……我不会走的。”
“真乖。”周悦又亲亲穆钦的嘴唇表示安慰他,然后终于从穆钦身上起身,手也离开了穆钦的内裤,周悦把手收回来时甚至舔了舔手指,看得穆钦羞耻到有种想钻进地缝里的冲动。
起身后的周悦顺手帮穆钦把褪下的裤子给他提起来,还抱着穆钦蹭了两下,然后就转过身,提着他的刀子直径朝着办公楼方向过去了,动作迅速敏捷,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中。
穆钦知道他是去杀人,虽然意识到这个事实让穆钦觉得心里难受。
在穆钦的观念中,他一直认为周悦是个完美而纯洁无暇的人,这样美好的周悦不应该成为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穆钦本身也不是好人,甚至于穆钦一直觉得自己其实是个非常冷血的人。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冷血,是他在解决那几个金店劫匪的时候。那时候,穆钦无比冷静地夺走劫匪的枪,无比冷静地对准劫匪的脑门开了枪,他计算了枪械弹夹里的子弹,计算了开枪的角度和后坐力,计算了那些劫匪中弹的位置和死亡情况。
穆钦甚至在最后一名劫匪试图逃跑的时候,也对他开了枪,子弹打中那个年轻人的后脑,从他前额穿出,他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穆钦的行为应当是正确的。
同为军人的同伴,队里的班长还有一些比较亲近的长官都认为穆钦毫无过错,但他还是上了军事法庭,法庭上坐镇的法官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穆钦,仿佛看透了穆钦骨子里的冷血无情。
“你明明可以开枪只打他的手脚,因为他当时已经丧失了战斗意志,但你却爆了他的头。”法官在结束审判后对穆钦这样说,“我清楚你的身份和你经受过的训练及教育,但你得明白,即使那些人是劫匪,是道德沦丧的犯罪者,可他们不是和你一样的士兵,那家金店,也不是你的战场。”
法官说的那些话令穆钦惊恐畏惧,他意识到有人看透了自己,这个白发苍苍年纪一大把的法官,彻彻底底地看透了穆钦,他从穆钦的眼里一直看到穆钦的心中,乃至看穿了穆钦的灵魂,那粗劣的灵魂。
在对方审视的眼神中,穆钦感觉自己简直犹如被扒光并站在众目睽睽之下。
之后穆钦离开了部队,金店劫案和军事法庭却给穆钦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他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医生认为他得了一种叫“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精神病症,坚持让穆钦每周都去医生家里跟他聊聊,尽管穆钦觉得根本毫无作用。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音乐。
穆钦突然回忆起来了,虽然貌似是一段无关痛痒的回忆,但他想起自己刚才走神时,迷迷糊糊听到了一个音乐盒的乐曲声,他记得那个心理医生的家里就有这个一个音乐盒,音乐盒里播放的就是这段乐曲,一模一样的。
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起这段音乐呢?
穆钦不太明白,最后也懒得去想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叶和泥土,然后看了一眼背后已经开启了的孤儿院大门。
当时邱子佳一只脚迈出大门去,而后瞬间消失了,整个人化为光点消散于空气中,这种情形十分神奇,也愈发令穆钦体会到自己确实就是在一个神奇的游戏中。
穆钦开始往回走,走了一段路程后,他看见了徐傅。
徐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草叶泥土上都是他血液的红色,穆钦就蹲在他身边,伸手摸了一下徐傅的颈子,他的脉搏已经消失了,只剩下身体的一些余温,代表他已经死透了。
徐傅死得似乎很安详,至少他没有怎么挣扎过,就躺在那里闭着眼睛,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就如同睡着了一样,穆钦看着他沉睡,觉得自己浮躁的心情也变得安宁了不少了。
“刚刚我们还在说话,现在你就得永远躺在这里了。”穆钦对着尸体说话,“死了以后,你会去哪儿呢?”
穆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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