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节(2 / 3)
上眼睛,感受着他炙热的吻。她花了一晚上加上一早上的时间,认清自己的心,感觉重回了十八岁那年一般,心口剧烈地跳动起来。
男人吻的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是暴躁地咬着她的唇角,最后听她呜咽的声音,这才一点点地温柔下来,细致地吻着她的樱唇,勾起她的舌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厉沉暮才放过她,只是手依旧紧紧地抱着她的腰,没松开。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我?”她昨晚到今天早上哭的声音沙哑,此时一见到他,莫名地委屈,哽咽地断断续续地问道。
“嗯。”男人低沉地应了一声,即使看不见,还是伸手摸到她的小脸,替她擦着眼泪。
从她进屋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是她,她的呼吸,她身上的香气,她走路的声音,她的一切在双眼失明之后,都在脑海里一点点地显现了出来。
“那你还整日让我滚?”清欢擦了泪,火冒三丈,小手揪起他的衣服,只是方才被他吻的太狠,手上一点力度都没有,就好似故意往他怀里凑一样。
男人沉默起来,见她挣扎着要起身,英俊的面容闪过一丝的慌乱,脸色随即一沉,将她抱得更紧,说道:“你要去哪里。”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恐慌,恐慌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后,她还是会选择离开,只留给他一个冰冷的背影,让他日夜对着冰冷的犹如坟墓一般的房子。余生都是煎熬。
他知道她一贯心软,若是知道自己的病情,一定会选择留下来委曲求全,他不要她委曲求全,他越来越贪心,他要她的一切,要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
“我都如你所愿滚了,你又找过来做什么。”她哽咽地说道,嘴角却勾起开心的弧度,欺负他眼睛看不见。
“不要你滚。”男人有些艰难地开口,低头蹭着她柔嫩的小脸,低低地说道,“我以为你真的走了。”
这几日他知道她就睡在那里,空气里带着她身上的香气,就算他骂她,让她滚,她也一声不吭,用娇软的嗓音说着法语,给他做饭,洗衣服,给他读报纸书籍,只陪着他一个人,这种感觉令他着迷。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不会再有下次了
清欢见他这一身狼狈的模样,再听见他说的话,知道他误会了,心里甜如蜜,嘴上却哼哼道:“我本来是打算走了,天天被骂,我也是要脸面的。”
厉沉暮还是第一次听见她撒娇的口吻,一言不发,低头就去吻她,从她白皙的面容一直吻到樱桃小嘴,直到导盲犬在两人身边打着转,一路找过来的荆六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尴尬的不知道是走呢,还是走呢?
最后荆六咧开嘴跑了。
清欢摸了摸乖巧的导盲犬,低低地说道:“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用导盲犬。”
这男人的骄傲有时候简直可笑。
“凡事皆有例外。”男人低沉地说道。
两人也不急着回去,席地坐在青草坡上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光。
场面一度有些沉默。清欢不知道如何解释离开的事情,厉沉暮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近期来的失常行为,他们都把对方逼得太狠。
沉默了数秒钟,男人伸手揽着她的细腰,低沉地问道:“离婚协议,你签了?”
清欢心里一慌,不仅签了,手续都办好了。
厉沉暮见她不说话,顿时便清楚了,心情沉郁起来,冷淡地说道:“陪我再住一段时间,你就能有真正的自由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清欢猛然抬起头,眼圈瞬间就红了,挣扎着就要起身。
男人手臂的力度加大,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让她陪自己坐着。
清欢见他言语之中丝毫没有打算做手术的意愿,想到自己这么辛苦找来,天天被他骂不说,家里还有老人孩子,他这么轻易地就放弃了?顿时悲从心来,眼泪立刻落了下来。
厉沉暮的身子一僵,感觉到她在哭,男人笨拙地擦着她的小脸,沉沉地说道:“放你自由也不好吗?”
“说的你多伟大似的,放前妻自由,自己死在异国他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逼死你的。”想到他的脑疾,昨夜疼的那么厉害,清欢心情更加难受起来,冷冷说道,“就算死,你也回南洋去,跟你爷爷说去,跟晞安和嘉宝说去,就说你不要他们了。”
男人英俊的面容紧绷着,沉沉地问道:“不要自由,你想清楚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不会有下次了。”
离开南洋,不仅因为病情恶化,不想爷爷跟身边人担心,更多是情伤,他无法留在南洋,那个城市到处都是回忆,他无法忍受没有她的感觉。
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来这里只是治疗情伤,他用尽了手段,结果她还是不愿意爱他,他只能放手,至于脑疾,跟了他十多年的病,他一直没有放在心上,若是一心求死,他不会带荆六出来。
因为清欢一路找了过来,他内心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只是他已经足够老,禁不起任何的折腾了。
“你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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