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3)
呼吸加剧,“你…你是说阿淮,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夫人,我只是根据舅少爷身上的伤痕推断一种可能性。”白芷道:“但是不能排除膝盖和下巴上的淤青,不是醉酒之前其他意外造成的。”
史氏突然失声大哭起来,“相公昨天中午离开的时候,是我亲自帮他换的衣裳,我发誓相公膝上和下巴处没有一点淤青!大姐,你要替相公作主啊!呜呜~”
“我要去找父亲!必须派人彻查阿淮的死因!”江氏愤怒地冲往江仁海的院子,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辰。
不一会,江仁海铁青着脸来了,还有哈欠不断的卢氏。
他亲自来到棺前,强忍着悲愤,解开江淮的衣衫,将他身上每一处淤青都仔细看过。
最后确认白芷的推断,十分有可能。
江仁海颤抖着双手,亲手替江淮系好衣衫,闭目良久,才将悲伤情绪调整好。
睁开眼,眼里寒光四射,身居高位之人的威严遍布全身,“尤管家,传我命令,连夜速查我儿死因!不,将最近与我儿交往的人,去的地方的相关人等,包括送我儿尸首回来的人,明日全部召来,我要亲自审问!”
江仁海静静看向棺中江淮,“我…绝不能让我儿枉死!”
“阿敏,阿晓,你们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这一刻的江仁海,又回到痛失孩儿的老人模样,“今晚换我来守夜,谁都别来打扰我!就当作…当作…向阿淮赔罪,我没能信他真是下定决心戒酒。”
一向怪责江仁海不疼爱江淮的江氏,见此情景,心中一酸,拉着史氏离开了。
“老爷,我让人给您备点薄酒小菜。”卢氏体贴道:“当是与阿淮对饮了。”
江仁海点点头。
陆心颜对卢氏越发刮目相看,一般人这个时候定会说要留下来以表衷心,卢氏却直接顺着江仁海的话,还能体贴地想到让两父子单独对饮。
看来卢氏对于江仁海的性子,拿捏得十分到位,知道何时硬何时软、何时顺着来何时暗中挑拨。
本来就是枕边人,又生了一对生子,加上这般用心,江氏斗得过她才怪了。
不过这也让陆心颜越发肯定,卢氏与江淮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知明日会发生什么事呢?陆心颜心想,思前想后,不安的感觉更加明显。
第二天一早,江府里多了很多人,全是这两个月来,同江淮见过面的好友,以及江淮去过的地方的老板。
江淮先前是认识一些狐朋狗友,不过自从十七那年突然懂事后,便断绝了与那些人的来往,结交的都是一些地位不高的正经人家的公子们,因为地位高的嫌江淮学识太差,不愿与他来往,所以只能结交一些地位一般的朋友。
虽然那些人多少是因为江仁海的关系,才与江淮相识,但论其品性,确实都不算太差,在一起也是说些正经事为主,偶尔喝酒去青楼,也是极少的情况。
一番询问下来,直到下午,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江仁海疲惫不堪,“送阿淮回来的那位义士找到了吗?”
尤管家惭愧道:“当日值夜的守门人,是一位管事从外地刚来的侄子,对京中人不熟,只知道那位公子十岁模样,样貌俊雅,身形高大,气度不凡,一看就是高门大户人家的公子,别的,就不清楚了。”
江仁海揉揉眉心,一个新进京城的乡下人,连看个丫鬟都像大家小姐,他口中所说的气度不凡,能不凡到哪去?
“老爷,小的刚才在外面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一位家丁来报。
这几日来了不少贵人,虽贵人装扮不俗,不会冲撞,但若是贵人的仆从那就不好说了。
尤管家不想给府中惹麻烦,“何以知道对方鬼鬼祟祟?”
“小的这两天一直在门口接待客人,那人从昨天早上开始到今天,在咱们门口晃悠了不下五次!而且每闪小的一看他,他就立马跑了。”
看来真是有问题,“带上来!”
不一会,一位二十五左右的年轻男子被带到江仁海面前,普通青色长袍,身形瘦弱,神情畏缩。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府门前晃荡?”江仁海压低声音,平日里审问犯人的气势一出来,吓得那人立马跪在地上,“说!我儿之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那人吓得赶紧道:“小的明巍,曾与江大公子见过几面之缘。那晚江大公子落水,小的亲眼所见。”
线索突然而至,江仁海却觉心中越发悲痛,“明巍,将你所见一一从实招来!”
“那晚我与几位好友相约吃酒,结束后回家路上,经过一个巷子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极细地惊呼声,我开始害怕得想跑,又怕跑动时声音太大惊动对方,便屏住呼吸停下脚步,躲在一根柱子后面一动不敢动。
紧接着便传来咕噜咕噜声,我捺不住好奇,悄悄贴在墙边往里瞧了瞧,巷子里很黑,但那晚有月,我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人,背对着我,正往跪在地上的一人嘴里拼命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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