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十世镜 上清如意符(中)(1 / 2)
平凡上前一步,只见床上一副白骨兀然端坐,摆的正是道门之中,最正宗的五心向天坐姿。骨架掌中,紧握着一块青玉残简,残简中光华流动,灵气盎然,原来他先前所见五色光芒,正从玉简之中发出。他见了玉简,不禁暗暗忖道:“这洞穴如此偏僻,偏偏一应物事十分齐全,似是某位道门前辈的居所。这位前辈,临死前仍然死死抓住玉简不放,看得如此重要,说不定上面记载了什么上乘道法,又或是稀世法诀。”一想到道书法诀,不由得摇了摇头,喃喃自语般道:“这洞穴中无水无米,又无出路,只怕再过一两个月,我便会活活饿死渴死,到时我人都死了,还要这篇法诀何用?倘若不是法诀”
一念及此,忽然间心中一动,暗道:“是了!这里既然能够住人,就一定有出去的道路。否则通道中那多尸首,却又从何而来?依洞中情形推测,定是那位前辈得了某篇极为珍贵的修道法诀,却不知为何泄露了消息,引来众多修士围攻,故而死在这间洞室之中。这块玉简这块玉简,说不定就是打开通路的关键!”
想到此处,心中登时一阵狂喜,仿佛在漫天黑暗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丝星光一般。他走近前来,朝那具尸骨打个稽首,告了声罪,方才以玉筷夹起玉简,朝床前玉桌走去。
他走到桌前,撕下一片衣襟包住手掌,将那片玉简拿了起来。玉简入手,登时有股异香传出,笔直透入心房。淡淡香气之中,手中玉简彩光浮动,现出了一行淡粉色蝇头小楷。凝神一瞧,只见其中写道:
“字呈红云老祖尊前:贱妾万蛊,以蒲柳之姿,草莽之身,蒙君不弃,共结燕好,至今三百五十二年矣。今因一时之妒,妄生毒心,以致身命不存,亦属应有之报,妾无所怨也。感君为我立庙,供我血食,致我一灵不绝,妾仅以苗疆万鬼炼神之法,遗以飨君。他朝重见天日,必当结草衔环,以为补报”其后,便是密密麻麻的制毒、炼蛊法门。
他看到此处,不由得微微一怔,心道:“先前我听万蛊仙娘口气,似乎对红云老祖颇有怨怼,口气之中,也无丝毫感念之意。想不到她临死之前,心中念念不忘的,还是这位曾经抛下了她,薄情寡义的男子。万蛊仙娘一生为恶,手上也不知沾了多少鲜血,想不到在她心中,居然还有如此温柔多情的一面。可见情之为物,当真令人好生费解。”
他这一发怔,中间好多文字便跳了过去,往后内容便不如何连贯。他性子纯良,对于这些制毒,炼蛊的法门十分厌恶,索性也就跳过了不看。等到了这篇法诀末尾,赫然出现了一幅蓝底白字,朱笔描绘的狭长地图。他一见地图,心中登时一惊,赶忙打起精神,默默记诵。他天资虽然驽钝,记性却好,这时生死攸关,更加不敢有半点分神,心中默默回想片刻,便将整幅地图全数记住。
他记下地图,心中默默推演一番,发现地图尽处的石室一角,用朱笔标注了一个红点,似乎便在床榻之旁。有了这条线索,他的心中登时一宽,随手将玉简往怀中一踹,径往玉床边缘走去。
他走到床前,正要去搜石室机括,哪知刚 一低头,便见床上帐幕之中,有一道紫气喷将出来,仿佛一道深紫色的闪电,迎面朝他脸上射来。他见这紫芒来势奇快,不由得大吃一惊,匆忙之下,只得把手一扬,将早已备好的太清灵宝符迎了上去。那紫芒见了灵符,竟然舍了平凡,掉转过头,猛向太清灵宝符这边撞了过来。
然而--
就在一紫一金两道光芒合二为一,灵气四溢的这一瞬间,一段令人意想不到的变故,也恰于此时发生!
且看--
漫天光芒之中,有一道人影悄然浮现,缓缓从虚空中走了过来。平凡举头一瞧,只见这人年纪极轻,似乎只是个十八九岁的瘦长少年,容貌俊秀,双目有神,顾盼之间,自有一股昂然气势,令人无法直视。那少年现了身形,也不答话,随手一指,自有一团紫气涌出,在他掌心之中不住翻滚,不一时便已凝聚成形,原来竟是一面深紫色的圆形古镜。镜面之中,一股浑厚无匹的法力望来奔腾,如狂涛怒潮,似乎随时都欲冲将出来,将平凡碾压成灰。
他见了这名少年,不由得吃了一惊,一股敬服之感油然而生。而这种感觉,他也只有在面对玄玄真人、越清寒这二人之时方才有过。难道这名红袍少年,竟也是一位元神高人不成?可是,这也太不可思议!
除非,除非--
这位红袍少年,本身就是红云老祖!
“怎的会这样?”
平凡心中暗叫一声,忙把弥尘火魔幡,太清灵宝符放了出来,摆出了一副决一死战的架势。一瞥眼间,却见红云老祖都不言不动,只是身上的法力愈来愈强。平凡伸手一抖,太清灵宝符第三层万象幻境轰然洞开,刘鳌领着三千妖兵,浩浩荡荡的飞了出来。平凡打个手势,命刘鳌布下阵势,而他自家,则将弥尘火魔幡持在手中,着力一摇,幽冥鬼女盈盈下拜,领着其余五位金丹期主魂,在空中排成一列。
下一刻--
只听刘鳌一声喝斥,令旗摇动,早已借助星辰周天大阵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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