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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领证,提及婚礼,王烜眼神忽闪藏着一抹被压抑的不情愿。

霍泱善解人意地主动提出,“我妹妹不在,没有人给我做伴娘,就不办了吧。”

王烜出乎意料地看向她,他极少如此正眼瞧她,眼底带着蕴含感情的光——虽然只是感激的情愫。

霍家小弟不愿意委屈姐姐,要给姐姐打抱不平,霍泱想起曾经看过的一篇悼文,笔者对逝者母亲的话让她感同身受,便修改了下措辞,讲给霍恒听:

“如果小鸢还在,那么阿姐我结婚的时候,定然是要她给我做伴娘的;现在父母年长体弱、霍家风雨纷争不断,你又羽翼未丰,我一力扛下所有重任,若小鸢还在,我定然是要跟她诉诉苦,说些体己话的。”

“我会希望,哪怕这样的人生有多么不够她的好,都可以让她过我的人生。都可以让妈妈看到自己的小女儿,也可以这样长大。”

最后霍恒泣不成声,二十六岁的青年人,已经懂得什么是责任什么是隐忍退让了。

霍恒尚未成家,按照霍家的规矩是无法掌权的。霍泱是女孩子,大学一毕业就继承了爷爷留给她的所有股权,只等给她陪嫁。

霍家现在上上下下,除了霍泱手掌集团大权力挽狂澜,别的全仰仗王烜和他背后的王家鼎力相助,方能苟延残喘。

领证当天,王家的注资全部到账,王烜把他收拢的股权加在了妻弟身上,只要两天后的董事会仲裁通过决议,那么霍恒就将代替霍泱,成为集团最年轻的董事长。

可是今早的董事会,那些所谓忠臣良将们却纷纷质疑霍恒的能力、阻挠他继任,并且提出了百里集团对霍氏进行并购的止损可行性。

霍泱一人驻立会议桌中央,被那些老狐狸骂得狗血淋头还不够,还要承受着连日工作身体超过负荷的昏眩,好不容易回家安歇,梦境也变幻多端,饱受思虑之苦。

“会不会是认床呢?”霍泱搅着砂锅中的鲜鱼汤暗自嘀咕。

“霍泱,”王烜换上居家服,发梢还沾着水滴,“再舀鱼就烂了。”

“啊!”霍泱回神,手忙脚乱地熄火,正要去找巾布裹手,王烜已拿起流理台上的湿抹布端起砂锅走出去。

这是两人婚后的第一顿,在家里的晚餐呢!

王烜跟霍泱面对面坐着,桌上摆着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排骨是家政阿姨一早用高压锅煮熟放进冰箱的,鱼肉也是洗净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做好。

“公司的事情都解决了吧?”王烜故作不知情般问道。

霍泱点头,然后真情实感地跟他道谢:“多亏你昨晚的提点,他们果真被收买了,阿恒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肃清那些人。”

“没什么,”王烜唇角掀起一抹令霍泱如沐春风的笑意,“等价交换罢了。”

“哎!”霍泱凶巴巴地瞋他一眼,复又低下头,不说话了。

昨晚,他将她欺负得泪湿枕被,整个人都汗津津又浑身无力后,抱起她去洗完澡,他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裹浴巾,手忙脚乱的。

霍泱想要自己动手,他索性将她手也一起围成团,扛上肩丢到床上,睡衣他还是会穿的。

临睡前他从身后搂着她的腰,附在她耳边嘱咐今早股东大会的事宜,最后道:“作为交换,日后阿恒要是顺利荣登宝座,你可就不能临阵脱逃了,嗯?”

霍泱听着前边的事点头如捣蒜,到这句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王烜伸手,隔着绸缎睡衣在她胸前二两肉上重重握了一把,她痛呼,“嗯!”

“答应了,真乖!”王烜意犹未尽地在揉弄一番,直至感到欲望起抬头之势,才收手作罢。

霍泱屏息,静听身后传来安稳的呼吸声,方陷入睡意。

“想不想喝点酒?”王烜注视着对面娇羞垂首的妻子,唇舌干燥了些许,体内的情欲因子开始躁动不安。

王烜自诩是个清心寡欲之人,没有结婚前,他的人生忙碌到他无暇顾及感情生活。

简单来说,霍泱是他第一个女人,即将。

领证那晚他忙着应对集团内部对注资一事的质询,回家时霍泱已然收拾完行李,等在沙发上睡着了。

王烜不忍打扰新婚妻子恬静妍丽的睡颜,将她抱到婚床上,相安无事一夜。

昨天王烜和霍泱都休假避世,去医院看望了霍家父母,又去王家拜访了诸位长辈,归家时夜色正浓。

月光下,两人闲庭漫步,霍泱抬头望月,双眸衔了对星子的侧颜太美,王烜唤了声“霍泱”,她缓缓偏头,男人的脸遮住了月色,卷起一阵凉风,他倾身吻住了她。

王烜的双唇贴着霍泱柔软的唇瓣,她猝不及防被夺走初吻,连眼睛都来不及闭上。

王烜也没有闭上,他想看着她,看看被他吻着的她作何反应。

双目相对,霍泱率先败下阵来,轻阖上眼帘,她唇上的触感越加清晰——他伸出舌头了,他撬开了她的牙关,唔,他缠上了她的舌。

不知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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