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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就为我流许多眼泪了呢?”
“所以说是前世嘛!”霍泱不理他了,小声嘟囔着骂他“笨蛋”。
王烜听到了便要追过来堵她的嘴,霍泱躲着身子不给他亲,笑闹间,霍泱被垫在身下的披巾缠住,绊下了车盖。
这车前盖不高,摔下去也只是掉进柔软丰茂的草地,霍泱却是面朝下没了声音。
王烜起先以为她在恶作剧,还在车盖上叫她:“霍泱!小赖皮鬼,是要我下去抱你上来吗?”
霍泱没回话,王烜这才一惊,跳下车把人翻过来,霍泱竟是呼吸平稳地晕了过去。
“霍泱!”
信陵君出征前,长公主邀他一会。
似乎早已习惯他的避而不见,哪怕四下无人,长公主也端坐在帷幕后不露面。
信陵君到后,许是因为他出征在即,两人鲜少地客套寒暄了一番。
沁水有意提及伽蓝,“前几日谢府递了请帖来,该是伽蓝要给将军践行,听闻将军回绝了?”
信陵君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小公主已为谢家妇,哪怕那三公子肯,恐怕也是会为旁人所碎言。他偏头透过窗柩看了眼屋外,春光易老,韶华已逝,他与长公主二人相互牵绊着,转眼又是一春。
“多事之秋,长公主见谅。”
沁水缄默,她酝酿半刻,给信陵君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户人家,老母亲瞎了眼睛,儿子娶了新妇。这一天儿子外出打猎,新妇从屋外扫地进来,看到一只老鼠正在咬婆婆的衣角,眼看着就要咬上婆婆的手背了,新妇二话不说举起扫帚就要朝老鼠打去。
这时儿子正巧回来看到了这一幕,他连忙制止了新妇的动作高声质问她为何要趁他不在毒打他的母亲。新妇说,她是要赶老鼠,并且不会打到婆婆身上。老鼠早就被吓得逃之夭夭,儿子没看见老鼠自然不信,扬言要休妻。
新妇对丈夫说:‘我虽才嫁进来没多久,你我二人情谊尚浅,但我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我愿一死,以证清白。’
说完,新妇走出门,投河自尽,死不见尸。”
“长公主这是何意?”信陵君隔着帷幕作了个揖,“恕烜愚钝。”
他仍是唤她长公主,临走前他也依然不愿承认她是他的妻。
就连叫“公主”,前面也定然不会去掉那个“长”字。
因为他心底的公主,怕是只有伽蓝一人。
“就是倏忽想到了,便说给将军听听。”
王烜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但他无暇细想,“时辰不早了,烜告退。”
“王烜,”沁水想,他或许会惊讶她第一次直呼其名,但于她而言,这该是最后一次叫他了,“若有来生,你会如何对待霍泱?”
王烜欲离席的身形顿住,他心中一块重重的石头被掂量了一下,他闭了闭眼睛,“我会珍惜你。”
沁水苦笑,她早就知道不会得到自己想听到的。
何苦为难他?又苦了自己?
沁水道:“将军此去前路凶险,沁水惟愿您大杀天下奸佞,守得四方安宁。待您平定山河之日,沁水定当自饮三杯遥祝。”
信陵君毕恭毕敬行了礼,胸怀处热血激荡澎湃,仿佛戎装已在身。
只是大步走出这深深内院的将军不会知晓,在他身后那位梳着妇髻的公主,早已泣不成声。
沁水望着信陵君的背影,端端正正做了个长揖。
“霍泱,揖别夫君。”
“愿夫君大获全胜,荣归故里。娇娘相伴,长命,百岁。”
霍泱昏睡了一天,醒来时恍惚不识春秋,四处观望一番才知自己正在若耶的家中。
她摸摸自己的额头,烧已经完全退了,王烜当是去洗澡了,有水声从浴室传来。
床头柜上就有温好的甜粥,霍泱尝了一口,红豆软糯可口,透着一股清香。她一碗下肚,王烜正好从浴室走出来。
看到霍泱安然无恙坐在床上,眼神无辜地冲他眨巴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王烜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气该笑。
“亲爱的老婆大人,你睡了一整天。”
霍泱被他肉麻的称呼惊到,“王烜,你没事吧?”
王烜没好气:“怎么没事?!好端端一个人,从不到一米半的地方摔下去竟然就跟断气似的没声了,换做是你,你不担惊受怕?”
“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我请了家庭医生科大夫出诊,她说你是思虑过度才导致的短暂昏迷,你期间醒过来一次,她判断你睡眠质量太差,下午你身体体征都良好时就在输液里加了安眠成分……”
“王烜,”霍泱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我没事了。真的!”
她展开双臂,抬头索吻:“可以给你亲了!”
王烜眼眶发红地扑上来,把人压进鹅绒被中,整个人都埋进去,吮着霍泱娇嫩的唇瓣狠狠地吻她。
休再多言,以吻封缄。
王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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