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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鸢还真拿去给他们看了。”霍恒却是头也不回,颇有些苦涩地一哂,“前两天我跟家里闹翻的时候用斧头砸了那堵碍眼的墙,发现我姐藏了一封信在花墙的墙砖里。”
“姐夫,你知道我姐说什么吗?”
“她竟然说,爸爸妈妈对不起我没有看好小鸢让你们伤心难过了。”霍恒学着长姐平淡的口吻,一字不错地将那信背诵,“可我醒来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有,那么一定是老天爷把我送错到你们身边。”
霍恒边说,边想起不久前的康桥,他躺在满是姐姐的香气的卧房中,没日没夜地读她留下来的遗书。
而这封信,和遗书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很爱你们,很想你们爱弟弟妹妹那样爱我,可是我不敢让你们知道,我怕你们知道了,就会觉得有压力,你们有了压力,就更不会像爱弟弟妹妹那样爱我了……”
继琛在霍恒的泣不成声中缓缓起身。
他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肩头,好好跟他道了个别,“阿恒,以后姐姐姐夫不在,你要学会更坚强些,不要辜负你姐姐对你的期待。”
霍恒抹了把泪,问他,“姐夫,你也要走了吗?”
“嗯,”继琛用王烜的计划为自己圆谎,“我去康桥,陪着你姐。”
霍恒没再挽留他,郑重其事地对他说了句“保重”。
继琛想,既然姜几许说霍泱没有死,那么他就从他最熟悉的地方来找寻她的足迹——霍家老宅。
只不过,继琛在乡下挨家挨户问了半天,也没人听说霍家大小姐回来过。
再后来,他灵机一动,想到王烜带霍泱去过若耶山。他披星戴月,好不容易把车开到半山腰,平时性能好得不行的越野车却抛锚了,他下车找了处草坪躺下,迷迷糊糊中陷入了梦乡。
苏醒时,便回到了康桥,温香软玉在怀的卧房大床上。
有些失而复得的感慨,但更多的是得之我幸的珍惜。
继琛望着还在熟睡中的霍泱,如释重负地朗润笑开。
摸着她娇嫩妍丽的脸蛋,他没忍住,低声呢喃——
“霍泱,我好爱好爱你呀!”
霍泱这几日有些焦虑,她好奇得抓耳挠腮,真是想知道继琛到底知道些什么,又为什么一直神神秘秘的,不肯告诉她。
她找不到线索,就变着法撒娇,甚至连献身的法子都用上了,王继琛照单全收,把人吃干抹净后,就装傻充愣,直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霍泱也拿他没办法了,只好继续认真过着属于两个人的美好生活。
他们临走前去了趟爱尔兰,博物馆外早已没了老古董商的身影。
霍泱不无遗憾地说,“好可惜,不然我想再买一个骨瓷杯呢。”
王继琛抿了下唇,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实情,“泱泱,其实那个杯子没坏,只是被我藏起来了。”
霍泱:“什么?!家里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我怎么没有发现?!”
继琛:“因为我摆到最高的柜子里,你够不到。”
霍泱:“……”
继琛:“好啦,你就原谅我吧,我只是怕你想起那些伤心事罢了。”
霍泱:“我现在对他们的情况一无所知,才感到伤心呢!”
继琛两手一摊,“我只知道,不管是沁水还是前世的霍泱,都福大命大。”
霍泱尖叫起来:“什么!!!所以她们没有死?!”
继琛:“但是他们有没有找到她们,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霍泱:“他们一定能找到她们的!一定可以的!”
继琛:“反正,无论如何,现在也不关我们的事了。”
霍泱沉浸在沁水和前世的霍泱没有死的喜悦之中,哪里还管得上王继琛在胡说八道什么。
两人大手拉小手,一如既往地并肩走向属于他俩的朝朝暮暮。
不远处,阿尔卑斯山巍峨矗立,峰顶的积雪玄冰被热辣的阳光照耀着,或许正在缓缓融化着。
暮春之气渐渐走远,夏天的风,快要吹来了。
而这第十个春天,也终于完好无损地,献给了彼此心中,永远的爱人。
再见啦,春天。
我要和恋人一起过夏天去啦!
我们,明年再见!
尾声
王烜和霍泱飞回若耶那天,是立夏。
近十二个小时的空中飞行,两人不约而同做了一个梦。
梦里,幼年时一起长大的若耶山内,他们误闯进一座偌大的园林。
院子里,有一位红衣飘飘的夫人正站在杏花树下,指挥树上的小公子捞一只纸鸢。一旁的亭子里,有个郎君在教小女君下棋。
两人正要上前,两道熟悉的声音夹杂着从耳旁穿过。
“王烜,都说了不要在山里放风筝了吧?!现在好,挂这么高,看你等会儿怎么跟你的宝贝女儿交代。”
“老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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