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2)
像一个正常的妻子那样为你分忧!”
江求川久久注视着她的眸子缓慢移开,静默着没说话。
虞亭胡乱擦去脸上的泪,她转身去关灯:“我就说这么多,睡了。”
空荡的黑暗中,江求川坐在床上姿势未变,虞亭背对着他,偷偷拿被子擦眼泪,静默无声。
时间滴滴答答流逝,一秒一秒成为过去,空气中的静成了灼心的火,烧得人无法入眠。
首先打破寂静的是掀开被子的声音,接着,是光脚踩在瓷砖上的声音。
虞亭枕边一沉,她甚至能感受到江求川身上的热度。
“江太太,睡了吗?”他哑着嗓子问。
“……”,虞亭默了片刻,还是张嘴:“睡了,别来烦她。”
他轻笑:“睡前故事还没听,得走流程才能睡。”
虞亭:“……”
他自顾说起了睡前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个老男人,弄丢了他藏在金屋里精心浇灌的玫瑰,他到处找,怎么都找不到,只能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虞亭:“不知道,没看见。”
信男人一张嘴,不如信世界上有鬼。
江求川继续说:“老男人总想将玫瑰尽力保护在自己为她打造的保护罩里,他想在她面前永远当一个常胜将军,所向披靡。可是,老男人老了,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在玫瑰面前日渐迟暮,就会恼羞成怒。后来有一天,玫瑰对他说,别怕,我有刺,那是我的武器,我也能保护你。他真的很高兴。”
“可是玫瑰被他弄丢了,你能帮他找找吗?”
虞亭没有说话,半晌,她烦躁的踹了脚被子。这老男人一上来就这么煽情,谁抵得住!
虞亭重重地“哼”了声:“老男人,我该说些什么好?”
说完,她就后悔了,她不该理他。
虞亭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的妥协,一边告诉自己:世界上真的有鬼。
江求川笑,他不确定说:“你这个小坏坏,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虞亭被他气笑了,她伸手想拍他,又想起他还病着,转而轻推一把:“正经点。”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打着‘为你好’的旗号私自做决定。”江求川扣着虞亭的手认错。
“不瞒着我了?”
“我错了。”
虞亭从床上坐起来,她借着窗外黯淡的路灯看江求川的脸,似乎瘦了不少。
“在公司的大事上我确实帮不了你,但是,照顾好你的胃至少是我力所能及的范围。”
他凑过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好。”
“真的不瞒我了?”虞亭重复问了一遍。
江求川点头:“不瞒了。”
两人隔得很近,他覆上她的唇,浅吮了一下。他笑:“玫瑰味。”
虞亭看着他没说话,他也看向她,两人对视中,一触即燃。
江求川的吻从来不是温和的、礼貌的,狂风骤雨般攫取才是他的本性。
他攻破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她被节节击退,让出城池,他却不如她愿,穷追猛打。
江求川坐在床边,满是凉意的手从衣角下滑入,触及温热的肌肤,引起阵阵颤栗。
手往前走,一路向上,兵临城下却被铜墙铁壁拦住。
虞亭象征性地推了他一把,丝毫没有起任何作用。
正要攻城之际,江求川猛地咳嗽起来,两人唇齿还未分离,虞亭满嘴都是血腥味。
她紧张的抽了张纸给江求川:“你怎么了?”
江求川漆黑的脸色融入夜色中:“胃出血,咳血。”
虞亭没忍住笑了声:“你说得对,真的是个体弱多病的老男人。”
江求川满嘴血腥在她唇上留下印记,他们几乎是贴在一起,说话时唇瓣的摩擦着对方:“闭嘴,说了我会恼羞成怒。”
虞亭推他一把:“快回去睡觉。”
“晚安,玫瑰。”江求川躺回床上,勾唇轻笑。
“快点睡吧老男人。”
早上醒来,虞亭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被温热的黑暗笼罩。
她伸手扒下江求川覆在她眼上的手,嘟囔:“干嘛呢你。”
江求川坐在她床边,支着腿笑:“你不醒,时间就能一直停留在昨晚。”
虞亭翻身下床,她低声笑:“幼稚。”
快速洗漱完,虞亭化上淡妆,换了身昨天王阿姨让小郑带来的裙子。
江求川坐在病床上看股市,他抬头,正好迎上虞亭落在他唇上的早安吻。他笑,她也笑:“我昨晚和组长说了,今天得去上班,你要一个人好好在医院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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