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4 / 7)
位,告诉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不管是哪个律师,都要想办法做工作。律师替犯人辩护固然无可厚非,但起码的良知应当具备吧,若然连这个都没有,当初是怎么通过司法考试拿到资格的?
杨洪军苦笑着说:“你说到关键之处了,这个律师,还真是没多少良知,就是个拿钱办事,唯利是图的家伙。”我一愣,没说话。杨洪军接着说:“姓杜的提到的这个律师,早些年我们曾经有过几次交道,当时我也是办案民警,他是替罪犯辩护的人,不过当初我遇到的案子恶性程度可没有这些案子这么高,大多是一些寻衅滋事,打架斗殴,以及那些吸毒藏毒,黑社会团伙等,虽然也危险,但比起这次咱们经手的莲花堂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而那个律师,说来奇怪,专替重刑犯辩护,他的法学常识非常渊博,主攻方向也是刑罚,犯人大多数在想到请律师之前,其实很多情况都交代得差不多了,因为这些犯人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法律常识,要不然怎么会犯罪,犯罪还被抓到呢?但只要这个律师一介入,我们就真别想问出个什么了。”
杨洪军接着说:“在第二次审讯之前,这两个罪犯就会按照法律规定,跟指定聘请的律师见面面谈,他会教这俩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哪些地方要含糊点,哪些地方要直接翻供。而且听那姓杜的意思,他们极有可能会以自己精神有问题为由,一方面拖延时间寻找或者制造有力证据,一方面以精神问题为托辞,免去这个范围内,两人的罪行。”
我有些吃惊,因为我一直都认为律师不应该这样,起码在面对重刑犯的时候不该如此。法律的存在是为了保护弱者的,倘若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到,那法律还有什么意义?犯了法,找个无良的律师就什么都解决了。于是我对杨洪军说,你不是可以无条件拘留别人多少小时吗?你想想办法啊,你们警局里那么多人,轮流拘留了这个律师,他不也就没办法出来干坏事了吗?在说了杨洪军,你是警察啊,你是我们体制内的警察,你连这个人都搞不定,你还搞定什么罪恶分子啊?
我说这话的时候有点着急了,我们都挨打了,并且生命也遭受了威胁,提心吊胆地过了这么许久,如果却被这个王八蛋给钻了空子,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杨洪军却也没生气,而是愁眉苦脸地说:“你说得到是简单,如果能这么干,我早就这么干了。这不也正是咱们法律的漏洞所在吗?我们全警察局包括公检法在内的所有警察系统人员,都对这个律师嗤之以鼻,可人家偏偏是国家认为的栋梁之才。国家并非不知道他专为重刑犯辩护这件事,而是觉得这么做是有利于我们修改法律条款,大方向上还是在正面推动我国的法制建设的。”
我一屁股颓然地坐在起初我坐着的那个凳子上,双眼怔怔的望着对面审讯室关闭的绿色铁门,那墙上挂着红色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此刻在我眼里看起来,显得那么的讽刺。我承认我是一个庸俗的人,对于警察系统,法律系统了解得还很肤浅,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杨洪军也在我身边坐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凯子,现在你知道警察不是那么好当了吧?社会上这些年为什么会频频发生一些老百姓不理解警察的行为,不是因为我们胡乱执法,当然还是有些耗子屎在,也并不是我们调查能力不够,而是因为这中间你面对的都是活生生的人,每个脑袋里的想法都会不同,有了一些外力的掺和,好多事请,也就变得身不由己了。”
我双手捂脸,片刻之后才开口问道:“难道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伎俩
杨洪军说:“办法一定是有的,只不过并不是什么绝佳的办法就是了。眼下我的预测,五天之内他们会通过法警要求会见律师,安排会见等流畅办理下来,应当是两天之后,也就是说,下个礼拜的今天,很有可能他们就能够见到律师了。如此一来,在那之后我们问到的每一句话,也许都是经过律师安排后得到的答案,似真似伪,没有多大的价值。而到了那个时候,律师很可能会提起对此二人进行精神鉴定。”
他顿了顿说:“这就是拖延时间的办法了,由于我们虽然能够给案件定性,记录在案的也有相当一部分可以证明他们有罪的供词,但如果这些都建立在此二人有精神病的基础之上的话…”杨洪军在说“精神病”三个字的时候,将双手分别竖起两根手指在耳边虚空挠了一下,那意思是“引号”,这杨洪军看来还挺懂年轻人的玩意。“那么一切的供词都会被打上问号,若是此二人到最后审讯的时候把今天交代的这些统统翻供的话,那么咱们虽然还不能怪排除嫌疑,要重新调查取证,去证明一些他们口中所不存在的事实,这是一个消极求证的过程,在法律上是得不到太大支持的。”
“我甚至开始有些怀疑,今天这两个人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早已经打算好了到后面来翻供不认账,才会跟我们说这么多,毕竟这也不存在什么让不让我知道,他们俩做这件案子的根本目的,不就是要让我知道吗?”杨洪军接着说道。
我问杨洪军,也就是说,你想要扭转这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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