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2 / 3)
要我的,他只是、只是……”
“他只是替我去打坏人了,他可疼着我呢。”她低下头去,极是委屈地说道。
她折腾了一番,见屋子里静了下来,似乎终于再没有人来捉她,这才轻轻躺了下来,却正躺在盛钦的怀里。
她将自己整个蜷缩在他身侧,却伸手揪住他身上小小一片衣角,似寄托了无数信任一般,闭上眼睛,面上却俱是疲惫与悲伤。
盛钦见她手指不知何时划破了一个口子,虽不曾再流血,在那白皙纤嫩的手指上也是极为刺目。
他心中却明白,他令她受伤的远不止是这道口子。
她甚至还曾划破自己的手腕,想出了一个聪明的法子,想要不声不响死在汤池中。
他每每想到此处,便闭上眼睛,遮挡住眼中外露的情绪。
若说他一点后悔都没有那是假的,他不是神,在旁人眼中他狠,他恶,却也是一颗肉长的心,只是须知开弓没有回头箭,因而他更不敢去假想这一切重来以后的设想。
他的身后是万丈深渊,早已没有了退路。
他只怕自己一时心软,便失去了继续前行下去的勇气。
他自幼便不敢叫旁人轻易察觉自己的情绪,怕的就是终有一日把柄落于旁人手中。
长此以往,他便愈发生得冷酷无情,没有人相信他会有一颗真心。
拥有一个美丽贤淑的母亲,又拥有一个英武威仪的父亲,他的家族名声赫赫,这样一个人本该是个天之骄子,也许他会是个正直沉稳之人,也许他会是个风流贵子,却绝不会像今日这般终日陷入黑暗之中,终日散发着阴鸷气息,成为人人都畏惧的奸佞之臣。
当他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也在同时将陵玉推到了千里万里之外。
他原以为对方永远不会脱离自己的掌控,却不曾想她从来都是甘心被他掌控着,因而当她憎恶他时,他便犹如握住了一团散沙,握得越紧,她的心便愈发疏远,即使她就躺在他的身旁,可他们之间却仿佛生出了一片厚厚的屏障,将他二人分离。
星月渐隐,东山日出,纵使有人彻夜难眠,但时光从未因谁而停留。
对于一个不常喝酒的人来说,彻夜醉酒的体验是极为糟糕。
陵玉迷迷糊糊睡到了午后,醒来时仍旧头疼欲裂。
沁珠忙给她送了解酒汤药,又给她拿来衣物,让她洗去满身酒味,她整个人这才缓和了许多。
沁珠在一旁仔细照料,却也暗暗打量对方神情,生怕对方又像昨日那样想出别的法子来折腾。
岂料陵玉好似失忆了一番,绝口不提昨日的事情,也不再似昨日那般悲伤难过,同她说话时候也如寻常一般,神情平淡。
“你去叫人备下马车,我想出府去。”陵玉在她替自己梳头时忽然吩咐了一句。
沁珠的动作顿时僵了一僵,低声道:“您不会真的是要去府外喝酒吧?”
陵玉昨日说的话她可一个字都没有忘记。
对方在府里喝醉了都这般能闹腾,将盛钦都气的像个黑面神一般,到了府外去还得了?
陵玉见她满脸惊恐的样子,忍不住对她道:“昨日我喝了酒就睡下了,就算到街上喝酒也不过是人事不省,你同车夫将我脸挡住,把我抬回去就是了,哪个能认得我。”
沁珠险些一个哆嗦将她头发扯出一绺下来。
原来这世上竟还有人能在喝完酒撒完泼之后全然都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事情,还以为自己真的安安静静睡了过去呢。
“这不好吧,您要不要考虑一下旁的事情……”沁珠说着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若今日再来一次,她定然会被活剥了皮的。
陵玉见她眼眶已经红了,忙说道:“你哭什么,我不喝酒就是了,我就去附近的茶楼坐一坐,你若是不放心的话,就寻个没有酒的茶楼再让我进去,快些别哭了。”
沁珠被她一说眼泪又神奇的止住了,对她道:“您放心吧,茶楼里都是没有酒的,您要去哪家都成,我这就去叫人备车去。”
她像是生怕陵玉改变了主意,连忙跑出了屋去叫人。
陵玉见她走远,面上笑意才淡了几分。
想来她昨日的反应是有些过度了,毕竟她同盛钦不是头一回陷入这样难堪的局面。
可她却好似仍旧不能忍受来自于他任何戏弄的态度和目光。
京都大街白日里总熙来攘往, 今日又恰逢了集会, 更是人挤人式样的热闹。
几个轿夫吃力的抬着一顶软轿好不容易挤开了人群,这才在一间茶楼边落下。
沁珠扶着陵玉进了茶楼,又同掌柜要了一间楼上包厢, 却听陵玉对她道:“你就在包厢门外等我。”
沁珠道:“可是您一个人坐在包厢里不无趣吗?”
陵玉道:“我就想一个人静静, 你若是进来了,我还出来透什么气。”
“好吧……”沁珠迟疑地看着她, 心想这窗户外头正是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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