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 / 3)
他不是小孩子,不是没有过绮念,但都朦朦胧胧,也未曾被自己正视。
可现在不同,也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眼前这截白腻的腰,从前虚幻的人影忽然就有了鲜明清晰的五官,举手投足都写着丁幼禾。
元染俯下|身,贴近她的面孔,温热平缓的呼吸被吐在他的鼻梁,他想知道,这红润的唇是不是跟刚刚鲜辣的火锅一样,燎人肺腑。
唇与唇还剩一线距离。
“别喝了,再喝……要醉……”丁幼禾忽然呓语。
元染退开,手撑着桌面,察觉到下|腹异样的灼热,他蹙眉,转身拿来毛巾被替她盖好。终于除了头发什么也看不到,他才感觉那些要把人吞噬的念头渐渐降下,但仍旧,很难受。
最终,他只得进了浴室。
仍旧是冲的冷水澡,可惜的是收效甚微,最终只能自己解决。
等他不无懊恼地推门出去,瞬间又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门外,皮着毛毯的丁幼禾像个印第安少女似的静静看着他。
元染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毕竟,刚刚她还在他脑海里婉转轻吟,转脸就面对面,不吓出毛病才有鬼。
他攥着手指,若是能开口,大概已经替自己辩解。
“等你好久喔,”丁幼禾的声音与平时不大一样,有点小女生的娇软,嗲嗲的,“我好像啤酒喝多了,肚子好涨。你也是吧?啤酒这东西……什么都好,就是胀肚子,总要跑厕所。”
她说着,把盖在头上的毛毯摘开了,歪头冲他一笑,“你给我拿的呀?谢啦。”
元染这才发现她脸颊红得很,眼睛却出奇的明亮,显然是有一点酒意,神志大抵清明,只是少了许多掩饰的成分,更贴近真实。
他默默点头,丁幼禾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小伙子,有前途,姐姐看好你喔!”
元染:“……”
好好一姑娘,喝醉了怎么跟太妹似的……
次日,丁幼禾在工作间里清洗机器,元染拿着扫把打扫,屋里安静得很。
元染扫到她面前的时候,丁幼禾就把两条小腿跷起来,腾空间给他。
“对了,”丁幼禾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你用卫生纸怎么那么费啊。”
元染肩膀一僵,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她。
丁幼禾自顾地说:“早晨才发现你夜里居然扔了那么多纸,晚上得去超市买了。”
元染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两下,原本已经被抛诸脑后的事,经她一提又都想起来了,顿时面红耳赤,不敢直视她。
“你脸红什么?”丁幼禾疑惑地打量他,“卫生纸不值钱,我没不舍得给你用的意思。”
更红了,他本就白,耳朵一红就特别显眼。
丁幼禾觉得有趣,于是逗他,“你怕我跟你记账,让你还钱啊?”
元染摇头,清了下嗓子。
“好啦,就算你一天用一包,一年也才不过七百块,不会要你以身抵债的。”
一天一包?那他怕不是要尽人亡。
元染脸上挂着尴尬,不想再跟她就这个话题聊下去,幸好,门适时地被人叩响了。
丁幼禾从椅子上跳下来,“来生意了。”
元染对着她的背影,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来人是肖潇,她今天穿了身宝蓝色的呢子长大衣,没怎么化妆,只涂了正红的唇膏提气色,见来开门的是丁幼禾,肖潇就从她肩头往工作室的方向打量,“哎,昨天的小帅哥呢?”
丁幼禾没答她,“你的纹身还得养几天,现在不能纹。”
肖潇一摆手,“我不是来纹身的,是来看小帅哥。昨儿个他走得匆忙,我都没来及问两句。”
“有什么可问的,”丁幼禾没好气地说,“他没钱。”
肖潇噗嗤笑出声,“我知道没钱,有钱能穿这么寒酸么?但不打紧啊,他有脸蛋有身材,年纪也轻,这种小奶狗最受姐姐们欢迎了。”
丁幼禾原本还是神色淡淡,听她这么说忽然杏眼一瞪,“他还是小孩子呢,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孩子?不能啊,我看他那样儿,怎么也得十八|九。”肖潇忽然眼一亮,目光落在撩开帘子警觉地观察她俩的元染身上,“而且,是会疼人的那种呢。”
丁幼禾双手推着她的肩膀,“既然今天不纹身,你就回去吧,我这儿一会有客人,没空闲扯。”
“这么护犊子……他是你什么人?”肖潇坏笑,“该不会是你偷偷养了个小男朋友,所以才不高兴让姐姐染指吧?”
“表弟!”丁幼禾把人往外一推。
谁知肖潇一听倒来劲了,踮起脚越过她对元染笑,“有女朋友没?没女朋友可以来隔壁找我,姐给你打对折。”
“肖潇,你有病啊!”丁幼禾咬牙切齿地骂。
肖潇乐了,伸手在她脸颊一揪,笑眯眯地说:“你看你,一逗就上火,脾气这么坏,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在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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