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 / 3)
到阿鱼之后,立马给万老爷子送了信。只是心里仍旧不敢置信,颤着声问道:“真……真的是她?”
门房道:“千真万确。三姑娘和咱们二姑奶奶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断断错不了。”
傅延之忽然想起了什么:“谁送她过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怀璟:本以为是见家长,没想到见了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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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这才忆起, 阿鱼身边好像站了个人。
“小公子, 我只顾着看三姑娘了,倒忘了问姑娘身边那人是谁。”
门房这话一出口, 万老爷子也终于意识到一件事:“这丫头……不是在宫里当差吗?谁带她跑江宁来了?”
傅延之心绪微动。
还能是谁?肯定是太子啊!太子上个月自燕京出发, 南下江浙,算算日子, 也该到江宁附近了。
太子和万家毫无瓜葛, 肯定是阿鱼想来外祖家看一眼,太子才特意带她过来了。
傅延之心头觉出了几分不妙——太子未免太在意阿鱼了。他身份又那样尊贵,若果真不肯放手,阿鱼就只能在他身边虚耗一辈子。
傅延之心底转过几个念头, 笑着同万老爷子道:“阿鱼妹妹后来去了太子府, 今日估计是太子殿下带她过来的。”
万老爷子抚了抚胡须, “太子?”
傅延之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殿下八成是看上咱们阿鱼了。”
万老爷子知道阿鱼从小就许给了傅延之, 便觉得这中间忽然冒出一个太子十分荒谬。他摇了摇头:“那怎么行!”
说话间,阿鱼已经走过来了。在门外就瞧见了万老爷子, 扶着门框没有进门,眼泪却一点点蓄满了眼眶。她眨了好几下眼睛,才把眼泪憋回去, 跟小鸟一样飞扑到万老爷子怀里, 却又忍不住呜呜地哭了出来。
万老爷子望着她这副与二女儿极其肖似的面容,心潮也如海浪般起伏跌宕。他拍了拍阿鱼的背,苍老年迈的声音中透出几许欣慰与知足,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傅延之的目光几乎缠在了阿鱼身上 。他已经将近一年没有见过阿鱼了,这一年谢怀璟防他跟防贼一样,他连阿鱼的影子都见不到。
他向一旁的丫头讨了面帕子,递给阿鱼,“妹妹快把眼泪擦擦。”
谢怀璟本想让阿鱼和外祖父单独相处一会儿,所以站在门外没进来,恍然间听见傅延之的声音,还当自己听错了。
然而下一刻便听见阿鱼抽抽噎噎地说了句:“谢谢二哥哥。”
谢怀璟愣了愣,转头一看,果真瞧见傅延之那厮就坐在堂屋,还拿着帕子给阿鱼擦眼泪。
这人不好好待在燕京,来江宁干什么!
谢怀璟立马进了屋。傅延之瞧见了,心道“果然如此”,恭恭敬敬地俯身见礼:“见过殿下。”
万老爷子没有官身,又并非出身世族,见了储君,按理要跪下磕三个头,但他才打算下跪,谢怀璟便止住了他的动作,温润笑道:“您是长辈,不必多礼。”
偏头望向傅延之的时候,脸色便没有那么好看了,“傅卿怎么不在燕京替安王叔筹备婚事,到江宁来干什么?”
傅延之道:“殿下有所不知,安王殿下的婚礼诸事已经筹备妥当,入冬之后,便能与忠阳伯之女完婚。”
谢怀璟说:“成王叔奉召进京,接风宴、仪仗、宫舍可都备下了?”
傅延之不卑不亢:“回殿下的话,都备下了。”
谢怀璟:“……”就算我让你干的活儿你都干完了,谁许你来江宁了啊!
“那傅卿此来江宁,所为何事?”
“不瞒殿下,外祖父寿辰将至,臣是来给老人家贺寿的。”
谢怀璟凝噎。多么正当的理由啊!本朝重孝,傅延之不远万里奔赴江宁,给长辈祝寿,他应当多加赞赏才是。
谢怀璟干巴巴地夸了一句:“傅卿倒是孝心尤嘉。”
傅延之笑了笑:“殿下谬赞了。”
阿鱼离家早,只记得万老爷子的寿辰在夏天,具体哪一日却记不清了。不由问了句:“外祖父的生辰是哪一天?”
傅延之道:“就是后日。”
谢怀璟忽然意识到,傅延之的外祖父,不就是阿鱼的外祖父?
在他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见到了阿鱼母家长辈的时候,傅延之早在十几年前见过阿鱼所有家人!
这个认知让谢怀璟好一阵不爽快。就像被一桶凉水从头浇到了脚,一颗心都是凉飕飕的。
“妹妹若在江宁多留几日,还能赶上外祖父的寿宴,到时候有妹妹喜欢吃的鸡丝凉面和烤鸭手卷。”
阿鱼差点就要应承下来,但总算还是想起今天是太子带她过来的,于是诚实地同傅延之道:“这还要看殿下的意思。”
谢怀璟简直想把阿鱼揪过来——你要看我的意思,你望着傅延之说什么啊!你倒是看着我说啊!
而后便见傅延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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