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3)
是芙蓉糕,而不是水煮菜心。芙蓉糕还替她挡了一刀,还说他喜欢她呢!他不是水煮菜心那样的寡淡无味,而是像芙蓉糕一般馥郁甜香,回味无穷。
然而芙蓉糕现在已经不送给她了,改送给那个身姿高挑、霞明玉映的美人了!
阿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忽地记起那美人说她是太后娘娘派来伺候太子殿下的……阿鱼终于醒悟了过来。
敢情是那种“伺候”啊!
正胡思乱想着,便听见门口传来两声敲门声。阿鱼走去开门。
门外立着谢怀璟。月色正好,那圆盘般的冰轮就在他的身后,皎洁如玉色珠光的清辉散落在他身上,就像给他镀了一层银色的华光。他似乎喝了不少酒,眼神不似以往那般清明,却也朦胧迷醉得教人心颤。瞧见了阿鱼,便淡淡勾起一抹笑意来。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就因为这抹淡然的笑意,变得柔和沉缓了许多。
这样的谢怀璟,是很难得一见的。至少阿鱼从没有见过谢怀璟醉酒的模样,竟是有些昳艳的。或许是方才在心底拿他同芙蓉糕类比了,所以此刻阿鱼便觉得他果真如芙蓉糕一般耐看美好。
阿鱼下意识便道:“芙……殿下走错了,你屋子在隔壁。”
谢怀璟轻挑起眉梢,问了句:“阿鱼,你叫我夫什么?”
阿鱼诚实道:“芙蓉糕!”
谢怀璟:“……”
阿鱼说:“不早了,殿下快回屋歇下吧。”想了想,又跑去了小厨房,煮了一碗葛花解酒茶。
谢怀璟已经回了自己屋,阿鱼就把盛解酒茶的青瓷碗搁在八仙桌上,说:“是拿葛花和枳实一起煮的解酒汤,殿下别忘了喝,免得明天酒醒了头疼。”
谢怀璟之所以喝成这样,都是因为谢亦鸿。
谢亦鸿虽然爱扮女装,酒量却是不差的,且是十分爱劝酒的性子。今晚他拉着谢怀璟诉了好久的苦,说父王如何苛待他、待在岭南的日子又是多么的清苦,一边诉苦,一边给谢怀璟倒酒。谢怀璟心里再不喜欢谢亦鸿,面子上也是做足的,便耐着性子喝了一杯又一杯。
可是那酒不是寻常的甜酒,而是陈年的烈酒,谢怀璟早就喝醉了,撑到现在没有醉倒,还是因为他定力好。
但已经不比平日里清醒了,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就像陷入了梦境。所以此刻听见了阿鱼的声音,谢怀璟只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看见阿鱼搁下了青瓷碗,头也不回地步出了屋子,心口顿时一痛,连忙追过去,一把拉住阿鱼,按在怀里抱紧,本能地说道:“别走……阿鱼,别走。”
浓烈的酒气扑到阿鱼面前,阿鱼立时懵住了。但她很快又想到,谢怀璟是和那个明艳美人一起吃酒才醉成了这样,她心底那股别扭的不舒坦又冒了出来。
便推搡着谢怀璟的手臂,“殿下醉了……”
谢怀璟心想,既然是在梦中,那他岂不是做什么都可以?于是推着阿鱼往前走了几步,将她抵到门前,捏着她的下巴迫她仰首,自己则低头撷住了菱唇,重重地亲了一口。
谢怀璟动作太快了,阿鱼都没反应过来。半晌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眼眶便是一红。
谢怀璟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强硬道:“不许哭。”
作者有话要说: 谢怀璟:这梦做得就跟真的一样。
谢·女装大佬·亦鸿,一个能让男女主同时吃醋的绝代佳人。
蟹黄灌汤包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阴郁低哑, 掺杂着隐隐约约的固执乖戾。这样的谢怀璟和平时耐心温和的他完全不一样。
阿鱼有些吓着了, 立马收住了哭声。周遭难言地静谧了下来,蜡烛噼啪响了一声, 似乎爆了个灯花。但眼睛被谢怀璟捂住了, 什么都瞧不见,只能从指缝里窥见黯淡的烛光。
阿鱼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了挪, 后背就紧紧贴上了门框。门框上如意雕花的刻纹磕得她后背生疼。她是真的害怕, 尤其眼前还什么都看不见,谢怀璟又是如此反常。阿鱼屏住呼吸,怯生生地唤了一句:“殿下……”
许久没有听见谢怀璟应声。所见一片黑暗,却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唇上又被啄了两口。阿鱼慌乱地转过头, 那湿热的啄吻就落在了她的颈上, 而后便如食髓知味一般, 沿着她的后颈一寸寸地亲了下去。阿鱼心底涌起好一阵委屈——那日在徐州,谢怀璟说好再也不那样轻薄她了!现在不过是吃醉了酒, 就把答应她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且他醉成这样,还不是因为那个红纱裙姐姐!他怎么能同别的美人吃醉酒之后, 再这样轻浮佻薄地对待她呢?
阿鱼越想越不舒服,也顾不上礼法尊卑,寻摸到谢怀璟箍着她的手臂, 用力掐了一把。谢怀璟微微放松了力道, 阿鱼顺势推开他,眼前蓦地一亮,便手忙脚乱地拉开身后的门, 逃一般地跑回了自己屋。
心脏咚咚咚跳得不停,许久才渐渐平复了。阿鱼闷闷不乐地躺下,裹紧被子,辗转反侧地入眠。
翌日一早,阿鱼赖床晚起,翠珠来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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