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 / 2)
谢怀璟:“……”她们胡说!
“如果我想纳侧妃,随时都可以纳,但是我不想……阿鱼,我只喜欢你,我不会再娶别人了。”
阿鱼酒醉未醒,此刻还有些许迟钝,只明白谢怀璟保证了不娶侧妃。于是放下心来,闭上眼睛乖巧地睡了。
谢怀璟便看着阿鱼心安理得地一歪脑袋睡了,再看看被她亲了一口的手心,默默然地摇头叹了口气。
也真够磨人的。
翌日宜出行。谢怀璟准备微服前往宣府,清晨便已备好了行装。
阿鱼坐在花厅,两手支着脸颊,望着有条不紊地交代庶务的谢怀璟。
谢怀璟抽空陪她用了些茶点。
阿鱼问道:“年前能回来吗?”
谢怀璟点点头,笑道:“放心,一定回来贺你的生辰。”
阿鱼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吃点心,却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谢怀璟。
谢怀璟心底柔暖,问了句:“舍不得我?”
阿鱼别扭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才新婚呢,郎君就要远行了。
谢怀璟说:“我也舍不得你。但我此去是为了讨逆,国朝的安危在于旦夕,和你一样要紧。”
阿鱼不由抿嘴一笑,连忙拿了一块红豆糕填入口,欲盖弥彰道:“红豆糕真好吃……你也吃呀。”
谢怀璟离京之后,阿鱼便开始参照古书,琢磨着做几样新奇点心。日子便不至于平淡无趣。
没几日,府里来了个姓王的公公,说是太后传召太子妃入宫觐见。
阿鱼好奇问道:“太后娘娘炼成仙丹了?”
王公公怔了怔,说:“这个奴才倒不清楚……太子妃且随奴才进宫,车轿都在外头候着呢。等进了宫,您再亲自问太后娘娘便是。”
太后传召,自然不能迟到。阿鱼换了身衣裳,坐上晃晃悠悠的马车,辘辘驶向了皇城。
进了宫门,王公公在前头给阿鱼引路,阿鱼一步步跟着,却发现王公公走的路越来越幽僻了。
虽然她这些年进宫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她先前在司膳房当差,有时司膳房的人手不够,她也会帮忙往各宫送膳,对东西六宫的位置都是了然于心的。
阿鱼道:“王公公,这不是去慈寿宫的路吧?”
烤鸭
王公公眼光微闪, 笑眯眯地拿拂尘指着前头的殿宇, 道:“太子妃有所不知,那儿供着一位道君像, 太后娘娘正在那儿诵经呢。”
阿鱼点点头, 顺口问道:“你是慈寿宫里伺候的?”
王公公怔愣一瞬,恭敬道:“是。”
太后宫里女官宫娥居多, 内监倒很少见。阿鱼本觉得稀奇, 见王公公答得迟疑,心下不由怪异。
“你果真是太后宫里伺候的?腰牌拿给我瞧瞧。”
王公公又是一怔,慌忙道:“奴才该死!腰牌落在住处了……”一边说一边扇自己的耳光,“不长记性的东西!”
耳刮子打得响亮, 惊得寒枝上栖息的鸦雀扑棱棱地飞起。
阿鱼疑惑道:“你腰牌不在身边, 如何能出入禁廷?宫中的守卫何时这般宽松了?”
王公公立马机敏地寻了个由头:“守门的侍卫都认识奴才, 知道奴才是太后娘娘宫里的,便不曾仔细核查……实在有违宫规……待会儿奴才就去领罚。”
这时迎面小跑来了一个年轻内监, 同王公公附耳说了几句话,王公公眉头一皱, 旋即谄笑道:“太子妃可别为难奴才了,时辰也不早了,您还是赶紧过去觐见, 要是太后娘娘等急了, 怪罪下来,没人担待得起。”
阿鱼仍旧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王公公越是催促她, 她就越觉得可疑。
“深秋风凉,吹得我头晕。”阿鱼停下脚步,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额头,“烦请公公跟太后娘娘禀报一声,明日我再来拜见她人家。今日便罢了,免得驾前失仪。”
阿鱼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
王公赶忙钳住了阿鱼的小臂,阴恻恻地说:“这可由不得太子妃。”
阿鱼心头一跳,下意识地甩了甩手,还真让她把王公公甩开了。
阿鱼一瞬也不曾犹疑,转身就跑。
王公公踹了脚身旁的年轻内监,阴阳怪气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
内监连忙应“是”。
秋衣厚重,一身首饰也沉甸甸的,阿鱼没跑多远就累得气喘吁吁。此间僻远,阿鱼慌不择路,已辨不清方向了。
于是那内监轻而易举地追了上来,飞快地制住了阿鱼。
“太子妃恕罪,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你放肆!”阿鱼慌乱至极,努力将惧色藏了起来,故作镇定地问道,“你奉谁的命?要带我去哪儿?”
“太子妃去了便知。”
内监正要把阿鱼拖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句:“你们这是干什么?”
内监闻声,连忙放开阿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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