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3)
在上面潦草写着:案犯已伏法。
孟萋萋冷眼一行行字扫去,心下愈发惊凉。李员外逼死妻子残害妾室,还找到如此多的替死鬼,官官相护,怪不得他如此逍遥法外!
孟萋萋指尖从上至下查看着,最终指尖落在记载李员外府邸标明上,上面白纸黑字赫然写着:沧州城朱雀街八宝巷陆拾叁号。
她合上卷宗放回原处,忽而听得外间有巡逻侍卫走动声响,连忙吹熄火折子,飞窗而出。
夜到深处,月色愈明。
提着灯笼的更夫打着更远去,孟萋萋就在这渐行渐远的打更声中,避开一干护卫人等,飞檐走壁静悄悄的进了员外府。
李员外看来是平日受贿的多了,员外的府邸门口便有正门五间,门栏花窗上皆是细雕的新花样,一并朱粉涂饰,白瓦群墙下是一排排白玉石阶。园中随处可见奇花异草,孟萋萋刚才一晃神甚至还看见一处园子中关着几只红顶仙鹤。
本来府邸太大,孟萋萋找起李员外来十分费劲。但老有眼,忽而从内院传来阵阵丝竹靡靡音,孟萋萋循声过去,透过镂空菱窗,看见一脑满肠肥、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靠在虎皮高椅上,怀中搂着美婢,正举杯与身旁的另一银袍中年男子高声大笑着什么。
烛火通明的内室,将男子的脸映衬的满脸横肉,只听得他:“叔父想必不知这其中滋味,做侄子的我却是晓得的。待我将婢女烫一个梅花印出来,也叫你快活快活。”
罢他直接拉过正要服侍他喝酒的美婢:“今日就你了,来人,将爷的梅花烙拿上来!”
婢女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
李员外很是不满,抬脚便重重的踹上了婢女的腰:“不识好歹的,今日本官叔父在此,你敢给爷丢人现眼!?这是爷赐你福气,你竟然要推却,看来今日不给你印上十个八个,你还看了爷的厉害。”
员外的梅花
话间,已有家仆端上热烫烫滋滋冒着烟气的炭盆,里面倒插着一根铁烙。李员外从中拔出铁烙,上面是专门打制成的梅花纹,他一把扒下婢女臂膀上的衣衫,露出白嫩嫩的一片光滑肌肤来。
银衣男子见此情景竟不制止,还拍手叫好,忽而又道:“贤侄稍等片刻,我去一趟茅厕便回来,可不要叫我错过这场好戏。”
罢,他匆匆撩袍出门。
李员外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他恶狠狠揪着哭啼不止的婢女:“哭什么!今日能在我叔父面前献丑是你的福气,你再这么不知好歹,我要了你的命!”
婢女应当是骇极了,猛的挣脱李员外的钳制,向外头跑了出去。别的舞婢家仆生怕殃及池鱼,也连忙假意追人四散了出去。李员外举着烙铁,见人都走光了,不由得破口大骂。
正骂到不知道谁的娘时,忽而听得一声轻唤。
“你就是李员外?”
“是谁找爷!?”李员外醉醺醺的扭脸看过去,只见红衣佳人身形窈窕,站在烛火通明的门口仿佛突降的鬼魅,手中提着一把金刀。
李员外吓一大跳,倒退多步跌在地上,酒也醒了大半。
周围的窗子砰然关上,不知哪里起了风,搅的室内蜡烛明明晃晃,红裳女子一步步提着刀朝他踏来,李员外裤裆顿时湿了一片。
“你是……是人是鬼?!”
孟萋萋一声轻笑,在李员外听来毛骨悚然。
“我原以为,你这样的恶人,是该不怕鬼的。你当知道,缺德事做多了,早晚有一要还回来。”
李员外见她的金刀锋利,额头上流下一颗豆大的汗珠:“女神仙饶命,你告诉本官你是哪方神仙,本官去给你添香火供香油!为你修庙宇招信徒!”
孟萋萋不屑的轻嗤:“你搜刮的都是民脂民膏,我怎敢享用,只怕在地底下都不得安生!”
话间,她手中的刀锋已经迫上李员外的脖颈上。
李员外生死关头,开始尖声呼喊二当家的大名来:“梁清冬!梁清冬救命啊!你娘勒!关键时刻去哪儿了!”
孟萋萋微微挑眉。按照排行,他口中的梁清冬是梁家当家人梁清丰的亲弟弟。看来今日便能一举两得,真是值当了。
孟萋萋当即定住李员外的身形,使他动弹不得。并捡起他刚才丢在地上的铁烙,轻轻吹了口气。
“梅花烙的确好看,这也是我替那些被你残害的女子赐给你的福气。李员外,你可要好好接着了。”
李员外惊恐的睁大眼睛,随后孟萋萋直接烫上他的额头,‘滋滋’的声音传来,还伴有炸肉油的味道。李员外几声痛苦的惨呼,只觉整个人都快死了一半。
但孟萋萋显然没有想让他这么快活。
直到后来在他身上留下了八九个梅花烙,直烫的身上没一块好皮。李员外也没了声息,眼睛凸着,像是横死一般。
孟萋萋见他这样死去,冷笑一声:“这就受不了了?没意思。”
她利落的斩下李员外头颅,撕下他身上带血的衣服随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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