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3)
,她知道一旦她露出破绽,便会被这些人毫不留情的乱剑砍死。
死对孟萋萋来不是新鲜事,但她决不允许自己死在这么一群人的手上。
就在这时,一名梁家堡弟子已经举剑向她刺来。而孟萋萋使不出力气,眼见着那剑锋便要刺到她面前来。
忽然刺向孟萋萋的剑身被一枚冷梅镖凌空击中,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孟萋萋心神一凛,只听得耳边破空的十来声暗器响动,梁秉身边的梁家堡弟子便都眉心中了冷梅镖跌下马匹,眨眼间就成了尸体。
翩然一袭玄裳如暗夜降临的神,着了金纹麒麟面具的男子飞身掠下,拦腰抱起孟萋萋,轻踏夜风而去。梁秉见状忙执剑要追,却还没走两步,便被一人铺盖地的洒了香粉。
梁秉甚至没有看清那人的面容,只知道那人着了一身紫衣,他洒的香好闻的如同路边野花。
梁秉心知此香有毒,连忙掩鼻避开,待香味消散时,长街上早已空无一人。
林间路上,一辆缓缓行驶的马车碾过地上水洼中的月色,发出辘辘声响。
昏昏沉沉躺在盛嘉彦膝上的孟萋萋微微睁眼,看见月光掠过树梢,被分离的片片瓣瓣的月华,只觉身子轻轻地,仿佛要逐月而去。
坐在外面车辕上的莫春风跟向鼎臣一路沉默,由着马跑向前方。王爷不开口,谁也不知道前路有多远。
萋萋的失忆
“我的包裹呢?”孟萋萋开口第一句话,让盛嘉彦本就不怎么好看的面色又寒了几分。
“给你挂城墙上去了。”他回。
孟萋萋稍稍安心,她仰首看着盛嘉彦好看的下颚:“你不要生气,我没有坏了园里规矩,我要了报酬的。”
盛嘉彦冷笑一声,孟萋萋知道他这是在怪自己贸然行事,但她实在太虚弱了,头也昏沉的厉害,便只能先闭口不言,阖眸好好歇息。
俩人一时都没有话,盛嘉彦拿起孟萋萋中了银针的那只手细看,眉目蹙的愈发紧。
孟萋萋知道梁家堡的毒针不好解,她虚弱道:“我要是死了——”
“你不会死。”他很果断的打断了她的话。
盛嘉彦低下头来,目光比外头苍穹上闪烁的星子还要耀人:“睡。”
盛嘉彦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的发丝,孟萋萋被他抚弄的昏昏欲睡,最后竟真的睡了过去。
临睡前,听见盛嘉彦似乎了句:“司命跟月老,待我回去了再找你们算账。”
孟萋萋再醒过来,已是色大白。
她被细微的震动晃醒,迷蒙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盛嘉彦抱在怀里,他一步步的拾阶登山。不知抱着孟萋萋走了多久,竟也不累似的。
孟萋萋转眼看去周围,山间林下,万树松萝,风过如乱涛拍岸,树叶针峰片片堆叠。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
向鼎臣与莫春风跟在后面一步步走着,四人一时无言,同时登高远眺,江山画卷,尽数收入眼底。
孟萋萋与美景格格不入,正虚弱的双手揽着盛嘉彦的脖颈。
“我们为何来此?”她问道,声音若蚊蝇。
“冷山寺的方丈曾是梁家堡的得意弟子,后来剃发入寺,他知道怎么解你的毒。”
盛嘉彦抱着孟萋萋停在山顶,远目过去,一片浓云堆积在山头。
“你为何捡了别人的妾室回来?”孟萋萋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这个问题不问,她要憋一辈子实在太难受。
盛嘉彦狭长的眸子微垂,看的孟萋萋一阵别扭。
“你不喜欢她,我便不让她在府里待着。”
孟萋萋偏过头:“我问问罢了,以为是要出个女主人,要提前问清楚的好,以免得罪了。”
莫春风在一旁哼笑:“病的这样厉害,还有时间拈酸吃醋。”
盛嘉彦眼风扫过去,莫春风干脆一甩水袖,跑去跟向鼎臣斗嘴了。
盛嘉彦腾出一只手替孟萋萋拢了鬓边发丝,声音顺着山风飘入孟萋萋耳里:“待你好了,我再与你解释此事。”
孟萋萋听得懵懂,但心里一桩心事放下,便不再担心那女子身份。毒素再次发作,她痛的厉害,便再次昏睡过去。
后来隐隐约约的,好似听见盛嘉彦在与谁话。
“你只管治好她,记不记得住无妨。我可以再用十年,宠出来一个孟萋萋。”
凉州的行程
一个月后。
京都的阳春三月十分暖意融融,漫飞扬的柳絮像是冬日的雪尘,星星点点的落在地面上。
雍容华贵花团锦簇的摄政王府后院,欢笑声一声比一声高。孟萋萋、向鼎臣、莫春风正如火如荼吆五喝六的搓着叶子牌,盛嘉彦贴身侍卫秦坤从拐角出现路过,还被孟萋萋招呼道:“秦坤,打不打叶子牌,三缺一!”
秦坤唇部微动,还未来得及什么,便见到拐角处摄政王那谪仙般的人儿慢慢走出来,他玄色衣裳配着金缕的发冠,当真是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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