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2)
没刷上睫毛的年轻佳丽看得咬牙切齿,问身边的许棉:“就是这个男狐狸精!?”
许棉憋着笑,心道对不住了老板,淡定转头:“是啊,就是他。”
年轻佳丽快哭了:“我哪点不如他!”
许棉:“这就不知道了,不过荣总也说了,说你的过分强势改变了他的审美品味,以后大概都没办法喜欢女人了。”
又不动声色道:“所以劝你尽早抽身啊,海城的圈子就这么大,万一以后让人知道是因为你的缘故,哪个老板还敢接触你呀。”
“……”年轻女人转身,哪里还有工夫刷睫毛,只怕自己捞钱的长远大计得不偿失地折在这么一个坑里,忙不迭拎着箱子从背面的电梯下楼,最好连遇都别遇上楼下那两个男人。
她走了,许棉却不动,静静趴在露台边上往下看。
她看到霍江逸搬完一次箱子又重新折返回车边,金色的阳光落在他穿着白衬衫的肩头,像跳舞的精灵,宽肩窄腰的背影下,衬衫西裤将男人的身体线条勾勒得刚刚好,三分优雅三分正派三分强势还有一分温柔,和谐地混杂于一身。
许棉站在高处,第一次静静地打量自家老板,难得有这样片刻的闲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又觉得奇怪,明明他们认识不过一天一夜,可她就是相信他,相信他不会是个被家族切断支持后便一蹶不振的失败者。
她相信未来的某一天,他一定会成功。
为什么笃定?
许棉自己都觉得奇怪。
最后想了想,给了自己一个还算合理的答案——
大概因为他是她遇到的第一个会大清早穿着西服、喝着咖啡、听着贝多芬坐在十八世纪古董沙发上迎接清晨的男人吧。
也大概因为,他在她初来乍到最茫然四顾不知所措时,主动展现的用来维护她体面的那几份温柔吧。
“你的办法到底是什么?”许棉下楼之后,霍江逸看到她,直接问出来。
许棉看看荣哲,荣哲立刻眨眼朝她示意:别说!千万别说!
“啊……其实就是……稍微开导了一下。”许棉顾左右言他:“你们吃蛋糕吗,别墅这边的阿姨特意去买的,很好吃。在厨房,我去端过来。”
霍江逸回头看了荣哲一眼,荣哲立刻瞥开视线,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霍江逸斩钉截铁道:“和我有关,还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荣哲:“唉,没事啦,都走啦,人生么,最重要的就是要开开心心。”
霍江逸没再纠缠这个问题,反正他也不关心什么前女友。
只是在别墅一楼走了半圈,感慨荣哲谈恋爱谈得十分下血本。
都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捞女了,还次次真情实意下功夫,下功夫被人捞钱,下功夫被人骗感情,下功夫赔钱赔感情。
情商之低,令人质疑他荣总到底是怎么在投资圈大杀四方的。
荣哲也很崩溃:“我总不能样样都强啊,有个短板怎么了?谁没个缺点,谁没个短板啊!”
霍江逸直言不讳:“你这不是缺点,你这是缺心眼儿。”
荣哲:“……”
就这样,金屋藏娇的别墅成了霍江逸和家族一刀两断之后隐秘的藏身之所,也成了许棉包吃包住的暂住地。
有网有电脑有座机电话,许棉连忙打电话给师父师母报平安,告诉他们手机坏了,还没买。
师母一听就开始思维扩散:“没出什么事吧,怎么好好的手机就坏了。”
许棉就怕他们担心,连忙道:“没有没有,真没什么事,就是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掉马桶里了。”
电话那头哭笑不得,叮嘱道:“赶紧去买个新的。”
报完平安,许棉心里没别的事惦记了,又有了暂住的地方,一颗没什么着落的心总算临时安定了下来。
她的老板对她也十分大方,三楼一整层给她住,他自己住二楼。
至于那些古董瓷器、字画甚至雕像艺术品,临时封存在箱子里搬过来,又重新整理归纳了一遍,小心翼翼地重新封箱。
许棉对其他古董、艺术品都无感,唯独对瓷器很重视,看那些瓶瓶罐罐只能放在箱子里临时封存,不免觉得暴殄天物。
“临时的,”霍江逸淡定道,“人和物一样,都有蛰伏期,就像那些惊世之品,亮相于艺术品市场之前,谁也不知道她们在谁的手中以怎样的形式存在。”
许棉想了想,问霍江逸:“那江总你又会蛰伏多久?在这套别墅里以怎样的形式存在?”
霍江逸漫不经心地笑笑,似乎对目前的境遇十分不以为意:“不会很久,而且我更倾向于暗度陈仓,而不是按兵不动。至于形式——”
他用了瓷器鉴赏的行话来形容:“我本来以为自己打磨得已经够久了,后来发现‘火气’还是太重,还得磨。”
许棉问他:“怎么磨?”
霍江逸:“现实和市场,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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