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 / 3)
实在是很明显了,只可惜她却没办法接受这一份热忱。
“再说罢。”她挥了挥手:“孟大哥,我走了。”
她转过身,脚步轻盈的朝起居室外边走了去,孟敬儒的眼神追随着她,一直到她消失在门外都没能收回,只能痴痴的看着那雕花的玻璃门不住的晃来晃去。
方琮亭觉得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来处理这件事情。
林思虞与孟敬儒都是他的好友,他都不知道究竟要帮谁,只不过从先来后到的顺序看,林思虞似乎更合适琮珠。
起居室气氛有些僵,孟敬儒好半天才将神思收拢回来,惊觉自己把方琮亭晾到了一旁许久没有搭理他,只能赶紧找话题打破这僵局:“琮亭,你们方氏织造上新的时候我会带些人到你们几个店铺都来转转。”
“多谢敬儒兄捧场。”
方琮亭明白这是孟敬儒在帮他。
为什么要帮他,或许是因为自己与他是老朋友,更或许是因为……琮珠。
接下来的日子方琮珠变得很忙碌,除了上课还要构思可以拿去织布的图案。她冥思苦想画了好些幅,自己觉得有些不满意——或许是在上海这繁华都市,心境与在苏州不同,灵感不是想有就有的,或许它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苏州这座城市没有上海的繁华,可它却有自己独特的美。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句话真不是吹的,每次她回到苏州就有以后在那个心旷神怡的感觉,似乎自己穿行在一幅精美的中国画里。
雨丝风片,小桥流水,那牵着老牛的牧童,随处都是可以入画的素材。
然而在上海,处处高楼大厦,与之相对比的是苏州河边的小小窝棚,高跟鞋口红玫瑰花,这些代表现代化的东西,很难与丝绸这种古典优雅风格联系在一处。
并且,方琮珠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急躁,很难静下来去描绘自己真正想画出来的东西,灵魂里蠢蠢欲动的,并不会如飞蛾破茧而出。
最后她决定要放松自我,不能太着急,欲速则不达,灵感会在她心情平静的时候忽然造访。
她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书本上,这些日子里忙着家里的事情,丢了不少课程,好在上辈子她已经学过这些课程,而且班级的同学都很友爱,已经帮她做了笔记,倒也不用抬担心,稍微复习一下不会落下很多,能赶得上进度。
除了学习之外,她开始拿墨竹图给自己做衣裳。
这是很好做旗袍穿的一块料子,只是现在天气还不算太热,必须做出九分袖来,外边搭上一件及腰的短外套,这样能造成一种极佳的视觉效果——拉长了腿的比例,又能恰如其分的展示出细细腰肢。
她将衣料裁剪妥当,翡翠与方夫人帮着她一针一线的将衣身缝制起来,只留了衣领衣袖让她自己动手——这些地方都要求精细,她们怕自己缝制的效果达不到方琮珠的要求,故此留了下来。
没有谁比得上方琮珠的灵巧,刺绣也好,做衣裳也罢,她的灵巧是天生的,是老天爷赏赐给她的。
做好了旗袍,方琮珠穿了去上课,赢得了路上一群羡艳的目光。
特别是在艺术系的选修课上,她刚刚走进去,盛姑娘就拉住了她:“方同学,你这衣裳真好看,图案很美。”
方琮珠笑了笑:“是我家织造厂织出来的,若是你喜欢,到时候我送你一幅衣料。”
上回盛大小姐帮了这么大一个忙,方琮珠可是记在心里。
“不用你送,我去买。”盛姑娘赶紧拒绝:“我怎么能占你的便宜呢?”
“咱们是朋友,送点东西又何必介怀?”方琮珠说得很坚定:“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帮你做一件漂亮的旗袍。”
“你会做衣裳?”盛姑娘睁大了眼睛:“方同学,你真是多面手!”
盛姑娘拉着方琮珠走到了给她们留的座位上,两个人凑在一处亲亲热热的说着话。
“这衣裳难道是你自己做的?”盛姑娘拉着她的胳膊看着那针脚,十分匀称,没有忽然多忽然少的那种感觉:“真不敢相信你还会做衣裳!”
方琮珠笑了笑:“我们家世代都是经营丝绸的,或许得了这方面的便利。”
“你那是天赋,绝对是天赋!”盛姑娘啧啧称奇:“瞧瞧你这配色,你这裁剪,真是难得一见的精致!”
“你快别夸我了,我都要飘上天啦!”方琮珠抿了抿嘴:“也就是勉强能看得过眼罢了。”
“听说过年的时候你们家纺织厂被烧了?上回我与母亲特地去方氏织造想买几块好衣料,发现原来那些好看的衣料都卖空了,店里没多少余货,我母亲问了下店伙计,他们说是方氏织造厂被烧了,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上新,”盛姑娘好奇的看了她一眼:“现在重新生产了?”
方琮珠点了点头:“是呢,我们家引进了德国的机器,织出来的布料更好了些,现在我身上穿的这衣裳就是新款。”
“难怪呢。”盛姑娘捻了捻方琮珠身上这件旗袍,很满意的点着头:“嗯,你们家重新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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