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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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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

“嗯。”周文菲垂着眼眸,应答一声。

“等你有喜欢的男生时,你要告诉我。”

周文菲心中突然有了委屈:“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不是我亲哥哥。”

喻文卿的手停在她耳边:“我怕你被人欺负。”

“喜欢谁就会被人欺负?”周文菲赌气说,“我谁都不喜欢。我才不谈恋爱,我也不结婚,我和我妈妈过,”然而想到周玉霞肯定会天天唠叨“女孩子就是要结婚生子才有家”这类话,眼泪“吧嗒”掉下来,“大不了一个人过,和你们谁都不来往。”

泪珠直接沉入喻文卿的心底。他懂得的,一个少女对着心仪的人说要孤老一生,是她的真实意思,但也不是。

熟悉西方艺术史的姚婧曾经和他说过罗曼蒂克的起源:是骑士阶层和贵妇人之间明知结局无望、却无法停止的爱。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个词的意义。

喻文卿张开双臂搂住周文菲。

周文菲趴在他肩窝,闻到熟悉的古龙水味道,情不自禁哭出声来。

她知道他有和她完全不搭界的事业和生活。姚婧他都不陪了,更不可能有多余的时间留给她。她努力融入大学生活,她参加社团、兼职挣钱,把自己弄得没有一分钟闲下来。她还努力说服自己,要多和别的男生交往,要多去看看别人的优点。

她看到了,那又怎样?

这无法开口的爱,仍旧日夜在她心口徘徊,折磨着她。哪怕她现在可以靠在他怀里痛哭,也无法在他犹豫后退时表明她的心意。

喻文卿从未有过的语塞,他甚至连劝周文菲不哭了都做不到。她是他所见过的最坚强也最温柔的女孩,如果她想哭,那便是到了该哭的时候。

那个人渣来时,她都没这么哭过。

等哭声停了,周文菲仍趴在他肩膀上,睁开眼看他下巴冒出来的点点胡茬,伸手去触碰。

喻文卿这才说:“你想怎样都可以。”

周文菲头抬起来,看着他正脸。喻文卿接着说:“你想和谁谈恋爱,结不结婚,以后和谁过,都随你。”

周文菲幽幽地说:“你不管我?”

“不,我说的是随你,不是随便你,你有这样的自由。”

“要是我找一个大我很多的男人,你也随我?”

“嗯。”喻文卿低头,他竟然不敢看她的脸。哭过的眼眶泛着红,配上幽怨痴缠的眼神,像是要夺走他的心神。

又过一会儿才听到她接着说:“要是我插入别人的家庭,破坏别人的婚姻,你也随我?”

何曾想周文菲的嘴里能说出这样的话。喻文卿憋了半个月的心气就这么发作了,难道我还不如她有勇气?

他凑过去便吻。

周文菲任由他把她压向椅背。唇齿相依时,喻文卿低声说:“我只想你每天都能过得简单快乐,不想给你添太多烦恼。我担心你那么乖,很多事情想不开。”

一听这话,周文菲变想撤掉勾着他脖子的手。他抓着她胳膊,不许她撤走。

“我找时间和姚婧说。”

“不要。”周文菲下意识地摇头。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可周文菲的眼里还是有很多的不安:“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只想要你……陪着我。”

喻文卿看她片刻,方才点头:“都说了随你。”周文菲的顾虑他都懂。

见晚风吹得她头发乱了,他去摁侧边的车窗按钮,瞥到窗外七八米远外站了一个人,雕塑似的,似乎已站了许久。

看来是真的喜欢周文菲。可惜,我给过你机会,是她不给你机会。

也许雄性动物都有这样的本能,在潜在的情敌面前,喻文卿转头再去亲吻。

周文菲不知外面有人,又因为今晚和喻文卿的关系好像捅破一层纸,她在他的怀抱里无比的顺从。

喻文卿的手指还停留在按钮上,一拨,车窗缓缓摇上。

寒风中,王嘉溢的脸庞冷而哀伤。

春节前,姚婧回国了。和她走时一样,她回来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也没有人知道她回来的原因。

或许是黄惠南的劝解起了效果,她每天都在微信里骚扰女儿,说东家儿子儿媳打架后和好如初,西家女儿女婿一起打小三保卫家庭,无数个案例的中心意思就是,这世间的人都这么个过法,三分感情夹杂七分利益。你不要太清高。

或许是周文菲做的相册,勾起她生为一个母亲的慈爱之心。喻青琰很快就会走路,会叫喻文卿爸爸,却没有任何和她有关的记忆。她慌了。

更或许,是因为喻文卿非但没有一通电话,连圣诞快乐、新年快乐这样的问候语也省了,让她的心情比纽约的冬天还要冷。

总之她回来了,回到瑞景公馆,要青姐帮着她收拾行李。她问青姐:“文卿回家住了吗?”

“你走后,他就回来了。”

“一直在家住?有没有带女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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