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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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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化妆。他把球杆抛给旁边的球童,手套脱下也递过去,然后去抚顺她那坚持要直立生长的小撮头发。

姚婧意外地望着他。

喻文卿说:“你不都说了,我是个不容忍失败的人,那可能容忍邋里邋遢吗?公众场合,多少注意点形象。”

是这几天来难得的温柔的时刻。姚婧哽住:“你在乎我的形象吗?”

“我希望你能对自己好点。”

好客气好疏离。姚婧只能报以同样疏离怅然的笑容:“怎样算对自己好点?”回望会所的廊下,那几位太太的身影都成了小小的点,“有好吃的好喝的,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算对自己好吗?”

“很多人没有你我的条件,这么想这么做,也不过分。”

“那你希望我变成这样的人,一直顺着你,不再烦你吗?”这一瞬间,姚婧觉得自己可以为了喻文卿做这样的人。快三十岁了,她看上去好似什么也没失去,更是什么也没抓住。

无论如何,她不想失去喻文卿。

喻文卿沉默了。

他俩的感情已成碎片,修补已无可能。姚婧从来都是个质问真相的人,怎会对此视若无睹?

她会变成魏凯芳吗?难道他希望她变成魏凯芳,在婚姻的坟墓里度过一生?

他对她的爱要求没那么高,他对婚姻抱持一种可将就的态度,是因为他另有事业可投入,这份事业和感情又可以全然地分开。

但是姚婧,她的生命力就是她的创造力。他们感情好时,她的画色彩饱满,线条流畅;他们感情不好时,她的画多是一种混乱零碎的异样美感。

前者更好卖,后者好似更有艺术价值。

但喻文卿私下是希望她能更快乐、天真地作画。

他曾以为他的爱和包容,是姚婧比起同龄人更璀璨耀眼的力量支撑,但是她今天深凹下去的眼眶,却向他证明,他不过是那只紧箍花骨朵的手。

她一次次地逃离,不是因为不够爱他,而是被他自以为是的爱箍得喘不过气来;然而她又一次次地回来,接受这种被紧箍的命运。

原来真是他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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