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2 / 3)
我都没想过要模仿他的签名,我练了好久。”接过前台递回的卡和证件,他接着说,“所以你不用担心跟我在一起没钱花,这张卡——很难刷爆。他也不可能为了我留信用污点。卡我卡得太死,我就去借高利贷,哈哈,王富邦和孙琬的儿子在台湾欠一屁股债,然后我再登个报,凭我这长相和可怜的身世,台湾的欧巴桑都会心疼我的。”
“好啦。”周文菲被他的话和神情逗出笑声来,很荒谬的那种快乐。
王嘉然是个叛逆男孩,其实她更叛逆、更不可理喻。喻文卿应该已经知道她又和人跑了,但还没有电话打来。无所谓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他的底线,不就是为了彻底和他脱离的一天?
今天终于成功了。
想想,同龄人中,李晟在尽一切力量摆脱父母的控制,奔向她的爱情。纪敏敏也是,她们够胆大了,可没想飙在最前头的竟然是她周文菲。
她不止摆脱了妈妈,连辛苦得来的爱情也甩掉了。
本来应该挺伤心绝望的,没有,一种冷冰冰的空洞感,耳朵里好像还有机车越跑越远的嘶吼声。飙车时很害怕,现在脚踏实地,觉得那些嘶吼就是她的心声,在风中高歌,无所畏惧。
王嘉然订的是套房, 里面有两间卧房。周文菲问道:“嘉溢告诉你,我有抑郁症?”
“嗯,”王嘉然开灯后先找瓶装水,打开瓶盖递给周文菲,“先吃药,晚上好睡觉。”
周文菲拿出药盒:“你什么时候开始骑……这种重型机车?”
“刚上国中那会?”王嘉然戴不惯眼镜,把它扔在桌面上,“个子不够高, 停车时脚够不着地,老是摔, 天天练, 练了半年, 就能翘头。”
“什么是翘头?”周文菲喝水,面目平淡地问。
王嘉然还没载过对机车一窍不通的女孩,有点惊讶:“就是机车前轮在空中跃起。”
周文菲连忙把水瓶从嘴边移开:“你不可以在载着我的时候玩这个, 我会被吓死的。”
“好啦,我不会的。”王嘉然看着她,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巴掌大的脸上全是落寞憔悴,他伸手想去摸她脸颊,周文菲下意识地躲开, 索性堂皇地捏住半边脸揉搓一会。
周文菲打掉他的手:“你才十五岁, 要叫我姐姐。”
“谁说我十五岁,我今年二十了。”
“那是嘉溢, 你只有十五岁。”周文菲看过书,多重人格里的后继人格一旦出现,年龄、长相、性格、爱好都不会变。
“别人的会不会变,关我屁事,”王嘉然不以为然地笑笑:“我多少岁,我喜欢什么,我说了算。”
这一笑,像极了年轻十岁的喻文卿在球场上和队友商量战术调整的冷酷和无畏。周文菲的心微微哆嗦,问道:“你认识纪敏敏吗?”
王嘉然皱起眉毛,不耐烦地说:“是不是我们神经病身上都有一种特质,很容易吸引神经病。我们明明喜欢的是你,她看不见吗?”
“她不是神经病,她只是从来没尝过失败的滋味。”周文菲道,“我为了试探喻文卿,骗潇云说我和嘉溢早在一起了,只是没有公开关系。潇云说,纪敏敏知道后喝了一整晚的酒。”
王嘉然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了。
“你对她做什么了?”周文菲问。
王嘉然避而不答:“我那时候还不认识你。”
意外又不意外,却有失落,周文菲叹气:“怪不得他拿你头疼,嘉然,不要一天到晚给他惹麻烦。”
王嘉溢总是沉默的,沉默着努力,沉默着逃离旧日阴影。回想一下,这病复发后,周文菲再也没有见过他真正轻松的笑容。她也替他心累。
王嘉然没有顶嘴,只冷冷看着她:“你也觉得他比较好,是不是?”说完把头盔扔在角落,砰的一声关了房门。
小孩子脾气,周文菲也不理他。
睡到半夜,她看见喻文卿追过来,站在窗边冷冷看着她,是的,她再一次裸体站在他面前。她在心里和自己说,没关系,你们已经分手了,但还是受不了他的眼神,不停地哭泣,不停地哆嗦,终于感化那个冰山一样的人,他过来摸自己的脸,一下一下地叫着她的名字,妙妙,妙妙,菲菲,菲菲。
不,他怎么会叫自己菲菲?
睁开眼来,坐在床边的是王嘉然:“做噩梦了?”
“嗯。”周文菲看着夜色里不分明的男孩脸庞,叫了声:“嘉溢?”她想,王嘉然的口气不会那么温柔。
“你那么希望他回来?”是王嘉然。
“我不知道。”周文菲看了眼床边的闹钟,半夜三点,她擦了擦湿润的眼睛,“吵醒你了?”
“我以前也做噩梦。”
“你做什么样的噩梦?”
“回到我死的那天。”王嘉然又伸手摸周文菲的脸,脸上神情因为痛苦而扭曲,“菲菲,我好想带你走,带你离开这些痛苦。”
第二天王嘉然还在,两人吃完早饭后,去野柳。白天与晚上的骑乘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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