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3)
“我并不认识你,”那与阮明玉生得一般无二的女子摇头,“而且,我不叫阮明玉,我叫许朵。”
涟歌明白自己大约是认错人了,歉歉一笑,“抱歉,我想我认错人了。”
许朵露出个无所谓的笑来,“没有关系。”
她全副精力都放在许朵身上,倒没注意许朵身旁的男人双眼里全是兴味地瞧着她。
望舒瞧见了,暗自皱眉。
一直到回了府,她还十分纳闷,世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简直一模一样了。
望舒见她神情有异,便道,“姑娘若是觉得不妥,可要云卫去帮您查一查?”
“不用了。”涟歌下意识拒绝,云卫是陛下的私卫,她岂能用?
望舒看出她的顾虑,便道,“不如奴婢帮您问问陛下?”
这回她头摇得更欢,“不用不用真不用。”
话虽如此,望舒想到那个男人,心中放心不下,还是悄悄传信给云卫,让去查查今日涟歌遇到的那两人。
三日后,萧洵去晋阳任巡城郎官的调令正式下来,天子令择日启程。
晋阳距濮阳不远,去的时候还能顺道改道回家一趟,涟歌安心不少,道,“是去晋阳我就放心多了,先前真怕陛下将你派去岭南那种苦蛮之地。”
他回府之前才与傅彦行开诚布公地谈过。如今晋王有异心,甚至可能与匈奴有勾结,前去晋阳比去岭南更为危险。
可他也不说,笑着摸摸涟歌的脑袋,叮嘱道,“哥哥不在,你要听话。年底爹娘回来,你若愿意跟着回濮阳便回,若不愿意便留在京里,左右明年爹爹的任期就满了。”
第二日一早,萧洵未等涟歌起床,便收拾好行李让车驾去城外等,自己则进宫去辞行。
傅彦行还未去上朝,便令宫人将他请进宸阳宫,表情肃然,“保重。”
萧洵磕了头,末了又道,“请陛下护住臣的妹妹。”
他低着头,未能瞧见傅彦行听见他提起涟歌时脸上温柔的神情,“放心。朕定护她周全。”
入宫
巡城郎官说的好听,是领了天子令往各州县巡查的官员, 实际上只是个虚职, 手中没有实权, 还容易得罪人。在大楚, 一般是用来对官员明升暗降, 然后指派到地方上去受气的。
可萧洵是新科探花,属于朝中新贵,头一遭便领了令做了巡城郎官,去的还是晋王的封地上, 实在让人咋舌。
少数知道此事的大臣便在心中盘算着陛下此行是何意,有脑子机灵的, 便想着皇帝是否是想对晋地动手了。可两代晋王都十分老实,傅彦行平日里也并未透露出半点这样的意思,便也只敢暗中观望。
傅彦行虽说自两年起便开始处理朝政,但如今还未弱冠,又并未成家, 在某些老臣眼中, 其实是不够成熟的, 便也担忧他是否太急进。
旁人不敢多说, 但身为定国公的何渊,却是敢的。
“陛下是否太过急躁,前些日子才动了改税的念头,如今政策还未拟出,便又想动藩王势力?”何渊是他的亲舅, 在他未登大宝之时便是他的助力,如今依旧为他担忧,“臣明白陛下妄图肃清毒瘤的心,但请陛下三思,徐徐图之。”
傅彦彻神色淡淡,沉声道,“朕心中自有定义,请舅舅放心。”
如今君臣有别,何渊怕引得君王反感。也不愿再掣肘太多,又想起另一事,方道,“陛下年纪不小了,是时候立后纳妃,扩充后宫了。”
他十分直接,“我家中的阿窈将要及笄,与陛下又是一块长大,知根知底,自小贞静柔婉,柔明毓德,可为陛下操持宫中庶务。”
他是以舅舅的身份说这话的,并且,他几日前曾去安寿宫见过问过太后的意思。但太后想起儿子上次说过的话,又不愿拂兄长的颜面,便直言她做不了主,而是让何渊来找傅彦行。
傅彦行垂着眼,却是道,“大业未竟,朕并无大婚打算。”
何渊心知这是外甥的推辞之言,有心再劝两句,却听他道,“况且何窈对朕也无意,舅舅还是给她寻个知心的夫婿得好。”
何渊回到国公府,何夫人迎出来,见他面带不快,问道,“这是怎么了?”
何渊摇头,咂摸着傅彦行先前的意思,问她道,“阿窈平日里可与府外什么人有接触?”
他这话问得奇怪,何夫人道,“女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连个闺中密友也无,除了我带着出门,便是偶尔进宫去陪太后和公主。其他时候都整日在府里,哪里能和府外人有什么接触?”
何渊沉默下来,又因她这话想起何窈的脾性,皱眉道,“你别拘着她,也该让她活泼些。”
这般冷淡,慢说嫁给帝王,便是做寻常富贵人家的正妻,恐也难讨夫君的欢心。
何夫人觉得委屈,她哪里拘束过女儿啊?可她直到丈夫说的有道理,只能点头应是。
而他们讨论中的何窈,正一个人在房里看婢女送过来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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