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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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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太监总管心中咯噔一声——萧姑娘还小,莫非陛下这就忍不住了?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望舒,但望舒出身云卫,思想里的服从感更甚于流安,低垂着的双眼里,心疼显而易见。

傅彦行将已经睡熟的小姑娘放在榻上,用厚厚的羽被盖住了,对流安道,“打些水来。”

流安不敢耽搁,亲自去盛了热水。见傅彦行作势要给涟歌擦脸,忙道,“陛下,让奴才来吧!”

傅彦行眼风冷冷扫他一眼,沉声道,“退下。”

流安被他冰冷的声音喝住,鼓起勇气道,“陛下,姑娘还小,您……”

“滚出去!”傅彦行额头青筋暴起,怒道。

他看起来有这么饥渴?

再不看退下的二人,傅彦行伸出食指碰了碰涟歌微微肿起的唇,心道小姑娘果然太娇,他都没怎么用力,她的嘴巴就肿了。可怜他如今身份未明,偷个香都要偷偷摸摸不能给人瞧见。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为什么要大半夜的将人骗进宫来。

能看不能吃,简直自虐。

傅彦行只好又取出上次给涟歌用过那盒药膏。

迷迷糊糊间,涟歌感觉有什么湿湿的东西在自己唇上轻抚,便下意识地又抿了抿。

傅彦行看着差点又被她含进嘴里吸吮的手指,心里头有些发酸。

将人伺候好以后,他才进后殿浴室去沐浴。

且今日沐浴的时间,还稍长了些。

将自己完全整理好已是半个时辰过去,他瞧见小姑娘在自己的被窝里睡得香甜的模样,觉得十分满足,掀开被窝钻了进去。

将小姑娘拢入怀里,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傅彦行觉得,这辈子能有今日,似乎就圆满了。

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时涟歌才悠悠转醒。

她望着描金帐顶,对昨夜醉酒后发生的事没多少印象了,只隐约觉得,自己看见了桃花。

开窍

望舒端了热水进来伺候她洗漱,却见自家姑娘愣怔怔地靠在床头, 右手五指虚空一抓, 并拢成拳头, 复又松开。

如此反复几次, 她不太明白, 以为主子是酒醉过后尚且不大清醒,道,“姑娘可觉得哪里不适?”

御膳房已经送来了解宿醉头疼的汤药,只是还有些烫, 在外间桌上放着。

涟歌抬眼去看她,没有说话, 秋水长天共一色的双眸里是显而易见的云雾弥漫。

就着望舒的手饮完醒酒汤,脑中晕眩之感渐退,她却更觉得胸腔里湿热与鼓噪的心跳声愈发强烈,某种想抓却又抓不住的悸动咚咚咚地在敲响。

偏殿内墙是用椒香涂成,冬日里烧了暖炉一烘, 热气上泛蒸得香气肆意翻滚。涟歌又躺回去, 却觉得今日这香味里头有某种难以言说的不同。

望舒怕她是病了, 又唤她, “姑娘是否需要传太医?”

涟歌摇摇头,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住,觉得身上力气多得使不完,将自己卷成个团在被窝里滚来滚去。

良久才将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扯着嗓子高声尖叫。

“望舒, 我昨晚怎么回来的?”她一下想起来这个问题,仰起头去问。

“是奴婢抱您回来的。”

涟歌一脸狐疑,她昨夜分明觉得,是陛下抱的她,但如今听望舒这样讲,她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望舒瞧着她神色恹恹的样子,悄声退了出去。

涟歌望着这间睡了月余的寝殿,忽然觉得有些陌生,视线落在妆台上的时候,她很是怔神。

紫檀木打造的偌大妆台上,放了一只莹润的白瓷净瓶,里头插着一枝含苞待放的腊梅。

昨夜的记忆如云似雾,被这一枝梅花拨开。

涟歌眯着眼睛,脑中浮现出傅彦行昨夜将这梅花递给她时眼里的沔邈微醺,令她如今一想起来,就觉得脸颊生热。

陛下……陛下为何对着她笑得那样好看。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尚不知情爱为何物,但整天被人拢在羽翼之下庇佑着,被人以温情攻势一点点占据心房,哪怕她自己还未开窍,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傅彦行待她是不同的。

涟歌有点儿慌。

感情之事一向迟钝,且对方又是皇帝,哪怕她再怎么聪慧,也不会想到,他待她确实有情。

因此,涟歌反倒迷糊了。

外头有雪花细细密密落下来,积得厚了又从枝头坠落,偶尔风过,呼啸着将浅赫深红卷到地上。

整个皇城银装素裹。

望舒很快回来,掀帘时冷风呼啸而过,她去火盆边上将手烤热,方过来伺候涟歌穿衣。

前几日有内侍送来两面紫檀嵌宝柜,里面皆是为她量身裁制的新衣,是以望舒极快便帮她换了一身鹅黄交领齐腰裙,深紫的宫绦系在腰间。这娇艳的撞色也只有她压得住,涟歌一边替她挽发一边附在她耳边笑道:“待姑娘更大些,恐怕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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