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3 / 4)
,凭什么抢我们的?如今还仗着太子成日骑在满洲贵戚脸上,别说我们不服,你问问纳兰家的,佟家的,董鄂家的,又有几个服他们?”
绮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都一样都一样,她在心里默叹着,章嬷嬷当年也是这么说,额娘也是这么说,谁都觉得坤宁宫该是她的,可皇上不觉得,太皇太后不觉得,这一切又有什么用?这不是赫舍里氏的命,是她的命啊。
绮佳无力地挣脱自己的生母,颓丧地跌坐在炕上,手紧紧握着梨花木几桌,棱角磕得她的手生疼。舒舒觉罗氏见绮佳如此情状,不免有些慌张,赶忙坐在了绮佳身旁搂着她的肩膀温柔道:“我的好皇后,今天是生辰哪能随便哭啊,你是浴佛节出生的孩子,你阿玛当年给你洗三的时候说你是我们国公府的福星,会和佛祖一样保佑咱们家。”
听得阿玛,绮佳的肩膀微微颤抖着,舒舒觉罗氏深知她与遏必隆最亲,故而又拿了遏必隆生前与绮佳的好些事絮絮叨叨了一通,绮佳从来仁善,对母亲总是有一份孺慕之情,母亲如此陪小心哄着,她紧绷地敌对之心也渐渐放松下来。舒舒觉罗氏从绮佳小时候学写字、学蒙文又是遏必隆带她出去打猎一路说来,绮佳慢慢有了些笑容,偶尔还会插几句母亲不知道的细节。
舒舒觉罗氏见此,内心是长舒一口气。绮佳自幼不养在她膝下,脾气性子都是随着大福晋和国公来的。虽然她在国公去世后在国公府里扬眉吐气,可这早早入宫的女儿已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摆布得了的。
舒舒觉罗氏瞧了眼外边的日头已是朝西,又见绮佳平复了些,便也说起了此番进宫想说的正事来:“好孩子,听得宫里传话说你要立后了,我是欢喜了好几晚,又是拉着你三弟媳妇跑了次香山找大师卜了一卦,大师说你现在待的地方有龙气,这一年内能有贵子在这儿怀上。”
绮佳听得母亲又神神道道心怀歹念,不禁厉声道:“额娘糊涂,这种江湖术士的话也能信吗?”
舒舒觉罗氏眉眼儿一弯,“事在人为么。”
她放低声响在绮佳耳边急急道:“额娘手里有个生子的法子,不瞒你说你进宫后额娘就到处找人,好不容易你弟才寻到了一位高人得了这个法子,哼,不知怎的让那索家的知道了,使了些下作的手段自以为聪明从咱们手里偷了去,可他们蠢,用得不得法,先头那位才……”
“够了!”
绮佳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也被震得磕碰出声,连外头的龄华他们也是一惊,不由叫到:“主子,主子?”
绮佳收了收心神,稳声道:“无事。”
又对着母亲压低声道:“先皇后的事情一句都不要再提了,母债子尝,这份罪孽我已经在还。而您切切不可再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则定会给我钮钴禄氏合族招来灭顶之祸。”
“我看你养那个答应,想你肯定是要求子,那不如自己生。”舒舒觉罗氏眼珠一溜,“不过这法子是险,你要是用她先试试?”
绮佳又气又无奈:“额娘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宫里都传出话来了,说你养了个答应在□□,我刚刚瞧了一眼模样是好。可人心隔肚皮,要不就做的干脆,到时候夺子去母。”
“混账话!”绮佳心惊,不知道宫里什么时候传出这样的闲话来是一,而母亲的歹毒念头更让她不寒而栗。“额娘有心思去多教导法喀吧,国公府要绵延永昌,不能靠这些龌龊东西。”
舒舒觉罗氏虽然蛮横,但在此事上和女儿倒是一条心,“我如何不知,只是你弟弟也大了,如今又袭了爵位成了亲,我哪管得了他,所以咱们更要有个阿哥。”
舒舒觉罗氏仍是对皇子的事不甘心,绮佳却不容她再多说一句:“能有皇后之位,我该知足,额娘也是。积德积善,才能有福报。此事到此为止,额娘往后要日日为太子祈福才是。”
她将炕桌上的荷包拾起多看了一眼,拢在袖口里,又想起了一事,“阿灵阿如何了?该到他入学的年纪了吧。”
绮佳口中的小弟就是遏必隆的三继福晋的幼子,名为阿灵阿,舒舒觉罗氏平生最恨这母子两,听到这名字脸立马就拉长了:“你问他做什么,他是死是活和咱们没关系。”
绮佳有满肚子的话想要叮嘱母亲,却听得龄华的声音在外响起:“主子,时辰到了,该送太福晋出宫了。”只能匆忙叮嘱了几句送走舒舒觉罗氏不提。
隔些日子便是十五,绮佳已担起中宫之责,十五之日都在坤宁宫主持祭祀,坤宁宫炕上的铜锅正烧开时,顾问行通传皇帝驾临。
“别拜了。”皇帝长臂一伸将欲行礼的绮佳馋起来,他细细瞧了眼绮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不是哪不舒服?朕瞧你生辰那日过后就恹恹的,不如找太医来瞧一瞧。”
“无事,不过是最近事多又频频落雨,臣妾晚间睡得不太踏实罢了。”
皇帝听此了然,仁孝皇后丧期已过,宫里停了三年的选秀也应该重开了,这些日子绮佳忙里忙外的都围着这选秀的事。
“太医院新选了个太医,那日佟妃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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