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节(2 / 3)
木鱼,一直坐听的老猫懒洋洋地站了起来摇着尾巴转身离开。
瞧着那坨大黄团子的背影皇帝心道:真是有灵性的猫。
因皇帝先前吩咐过带经辩完了让五台山的喇嘛去给蓁蓁讲经,灵隐的僧人领着五台山喇嘛先行离去。
这两波人马都是皇帝喊来的,皇帝自然地还得留下来装模作样地再“宽慰”下藏地喇嘛被五台山喇嘛“伤”到了的心。
……
灵隐寺的小和尚把五台山的喇嘛们领到一处安静的院落前,职守的太监打量了这群打扮怪异的和尚们问:“你们这都是干什么的?”
为首的喇嘛道:“贫僧是受大皇帝指派来为娘娘讲经的。”
小太监记得皇帝离去之前确实如此吩咐过就放了他们进去。这群喇嘛各个生得是人高马大,而院门窄小,他们进院子的时候把小太监都挤到边上去了。两拨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小太监愣了愣,接着使劲揉了揉眼睛。
他总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否则为什么他好像看见十四爷也在这群喇嘛里?
蓁蓁的病需要静养,这也是为什么皇帝驾临杭州特意住在这灵隐寺中的缘故。一进院子众人就感受到了同方才大殿上唇枪舌战全然不同的宁静,除了刚才门口的那个小太监之外也再未瞧见其他宫人走动。
人群里那位年轻喇嘛对其同伴说:“此处院子甚是幽静,几位方才经辩也累了,不妨在此稍歇,为贵人讲经之事我一人便能做了。”
年轻喇嘛比另外几位喇嘛岁数要小,但他是住持喇嘛晚年才收的弟子,在五台山辈分却高。其他四位虚长他三十多岁,但地位却不如他。
再加上四人都年近花甲,此番千里迢迢从五台山赶到这杭州,草草休息了一夜就参加了经辩,如今也都是疲惫不堪。
领头的喇嘛说:“如此便劳烦罗布桑多尔吉师傅了。”
年轻喇嘛点点头,转身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屋前,他伸出手似乎不敢推开门,这时刚刚坐在皇帝脚边的老猫不知从哪儿又窜了出来,对着他喵了一声。
年轻喇嘛弯下腰轻轻问:“你还记得她吗?”
“喵!”老猫叫了一下接着拿爪子挠门。
屋里的人似乎听见猫叫有了动静,有一人高声问:“是谁在外面?”
年轻喇嘛这才强自镇定说:“小僧奉皇命请见贵人。”
“师傅请进。”
他踏进屋内,所有人都被隔在屏风后,他没法看见原貌,可光是声音就是那么熟悉。
屋内有一蒲团,他走到那里盘腿坐好,老猫则绕进了屏风里。
屏风后的人看见这只猫发问:“这是师傅的猫吗?”
年轻喇嘛点点头,他轻声说:“这猫是小僧在五台山菩萨顶遇见的,跟了小僧十五年了。”
屏风后另一个声音“啊”了一下,随后这个声音急促地问:“小师傅今年……今年几岁了?”
“虚龄二十。”
“二十……二十……”她颤抖着问,“小师傅一向可好?”
“还好,只是年少时做过一场梦,等梦醒的时候异常思念故人。”他说到此处已经双眼含泪,“不知思念之人的梦何时醒来。”
蓁蓁已经站起来,她从屏风后走出,一直走到年轻喇嘛的面前,她不可置信地蹲在他身前,捧着他的脸。
“你醒了?”
年轻喇嘛,不,是胤祚,他含泪说:“您好了吗?醒了吗?您看过我写给您的医书吗?刘太医给您了吗?”
蓁蓁不住地点头,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掉落,她紧紧把孩子抱在怀里,她想他,如今她知道,他也在想她。
刘长卿跟在后面长舒了一口气, 想要退出去, “娘娘和小师父说会儿话吧,微臣这就去和皇上复命去。”
刘长卿在心里默默长叹:命苦啊, 这故事到底要怎么编啊。
“等等。”蓁蓁抱着胤祚叫住刘长卿, “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长卿耸耸肩无奈说:“十四阿哥是微臣看着长大的, 您随便找个人问问,让他们看看这兄弟两有多像, 微臣没给您吓死已经算胆子大了。”
这刘长卿一如既往毒舌,“您好好聊聊吧,只是聊完还是让小师父赶紧走, 别吓到别人。”刘长卿说完退了出去让他们单独说话。
这一聚,万千思念都在其中。
……
皇帝和藏地的人聊完转身去等蓁蓁, 他一进院子就瞧见五台山的喇嘛们都在葡萄藤下面打坐。皇帝觉得奇怪便问:“师父们缘何都坐在此地?”
带头的那位老喇嘛说:“罗布桑多尔吉师父在屋里为贵人讲经,让我等在此等候。”
皇帝记得罗布桑多尔吉似乎就是住持喇嘛那位年轻弟子的本名。虽说这喇嘛是出家之人, 可就他一个青年男子进屋里给蓁蓁单独讲经, 皇帝心里总觉得膈应。他眉峰紧皱,心想这年轻人也太不懂规矩。
皇帝带着一肚子的不快边走还边想,真是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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