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3)
这哪里是娶新娘子啊,分明是在娶仇人,娶祖宗回去吧!这罗刹将军杀名在外,居然就任由这伶韵翁主如此作贱他?
虽说这伶韵翁主身份高贵,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陆犴,立了大功,凯旋而归,虽然没有到封侯拜相的地步,但却已经是赫赫有名的罗刹鬼将了,深受龙宠。而渭南王府早已没落,只剩下那些个空有的虚名。真算起来,嫁给陆犴也不算委屈了这位昔日的天仙翁主。
“起轿。”陆犴神色泰然的收回手,声音沙哑的开口。
既然当事人都跟没事人一样了,旁人自然不会在罗刹将军的眼皮子底下嘴碎闹事。一瞬时,周围又热闹起来,大家一边尴尬着寒暄,一边说吉祥话。陆犴带来的丫鬟、婆子们开始四处分发小红包。
苏白月局促不安的坐在喜轿里,想着刚才男主那副面无表情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该跳起来打她吗?难不成是想把她带回去以后关在屋子里头打?
苏白月一阵心惊肉跳的厉害,赶紧吃了一口兔子包包压惊。
这兔子包包是今天早上在绣桌上发现的,味道一如既然的好吃,苏白月吃了一个,留了一个,将它用帕子包了,藏在宽袖暗袋内,准备在路上吃。
毕竟她现在变着法的作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男主给拧断脖子了,好歹让她走的时候能吃得饱饱的。
喜轿一路被抬到陆府门口。兜兜转转,已至夕阳西下之时。
因为陆犴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军,所以这将军府自然比不上渭南王府气派。不过胜在小巧幽静,干净齐整。
苏白月站在陆府大门口,白裙长衫,头上戴着帷帽,姿态傲然。哪里像是今日要成亲的新娘子,根本就像是个来砸场子的人。
其实说起来,苏白月今日就是要来砸场子的。只可惜,那陆犴定力太好,直到如今,不管苏白月怎么作,男人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一副任由她作天作地,他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态。
静雯谨记苏白月的吩咐,带领着身后的丫鬟们手捧白绸,一路将苏白月要走的路铺的满满当当。
这些装逼排面都是用陆犴的钱买的,苏白月一方面是要让陆犴更加讨厌自己,另一方面也是竭力想将剧情拉回正轨。
只是这变态男主的心思实在是太难琢磨了,苏白月作到现在都没见人掀一下眼皮,就好像她下面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若是平常男子,被新婚妇这样落颜面,就算她是翁主身份,怕是也早就忍不住跳起来把她揍成猪头了吧?不,男主只要一拳就能让她归西。
似乎是受苏白月奇异装束和冷然气场影响,整个婚礼进行的悄然无声,就连外头吃酒的那些宾客们都连头也没抬过,只有喜婆颤巍巍的在说祝词,声音哆嗦的一副马上就要撑不下去的样子,把苏白月送入洞房后,赶紧一溜烟的跑远了,连赏钱都不要了。
喜房早已被静雯按照伶韵翁主的喜好整改好。原本纯正的红色尽数换成了绸白,从头顶铺叠而下,罩满整间屋子。
苏白月换过一身白衣坐在床沿,头上帷帽已除,露出那张清冷面容。黛眉杏眼,香腮粉唇,清灵的仿佛不属于这个尘世。
陆犴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的。
已是掌灯时分,一身正红色喜袍的男人提着手里的红纱笼灯,慢条斯理的跨过门槛,踩进铺着白绸的屋内。
整间屋子白的晃眼,坐在床沿上的美人似乎与那纯白融为一体。而男人却红的扎眼,尤其是在这样白净的世界里,一个活生生的闯入者,将这片纯白撕出一角,然后趁着那空隙,野兽似得探着利爪迈步走了进来。
从容优雅,势在必得。
“吧嗒”一声,雕花木门被男人反手关上。
苏白月心口一紧,眼睁睁的看着那一个个印在白绸上的脚印,像是野兽脚印似得朝她逼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面对这只拥有俊美容貌,天生神力,四肢健全的变态,即便披着伶韵翁主这层冰雪平囊,也掩饰不了苏白月怂怂的内心。
“站住。”苏白月冷然开口,掩在宽袖里的手绞成一团。
陆犴果真站住了,他站在离苏白月三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的歪头看过来,双眸中竟透出几分无辜的疑惑神色。
“滚出去,我嫌你脏。”苏白月傲娇的一撇头,毫无防备的露出一截白皙雪颈。贴着青丝,白腻如玉。
此话一出,原本便静谧的屋子更显沉寂,甚至于连气氛都一下凝固了。
男人的脸上缓慢显出一抹笑,诡异而阴鸷。他伸手,在灯色印照下苍白骨感的指尖探入宽袖暗袋内。
苏白月立时绷紧了皮子。
“这是你留给我的第一件东西。”半旧的大氅灰不溜秋的早就没有了初时的清白纯净,硬生生的从那无底洞似得宽袖暗袋内被拽出来,都撸得脱毛了。
苏白月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慢条斯理的将脸贴上去,神色痴迷的一阵磨蹭,就像是在蹭主人衣物的小奶狗。
“可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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