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3)
抹了一层厚实的口脂,瑰丽的檀香色泽,遮盖住了原本的唇色,在那张清媚面容上平添几许温婉得宜。
殿内的气氛突然又变的不大一样,苏白月下意识垂眸,装模作样的开始摆弄自己的青丝长发。
那青丝松松坠着,在颈边挽成髻,上头一支奶白色玉的珠钗,似要压不住般的沉沉下滑,被陆犴托在掌心,往上抬了抬。这不抬还好,一抬,原本便兜不住的青丝瞬时就如瀑布流水般的倾泻下来,罩了陆犴满手满掌,滑溜如丝绸。
“我的头发……”苏白月下意识伸手往后抓,就在满头青丝里抓住了陆犴的手。
男人用力攥紧,连带着几缕青丝将苏白月的手包拢在内。
静雯早已十分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苏白月姿势别扭的坐在梳妆台前,周身都是香甜的玫瑰蜂蜜味。她微微侧了侧头,就觉青丝被拉扯的厉害,根本就动弹不得。
“你放开,弄疼我了。”陆犴的强势表现在平日里闷不吭声的逐步侵占中。他看着柔顺,其实骨子里最是个喜欢反着来的。自那日里穿着那双黑乌乌的皂角靴,在苏白月的白绸上踩出无数脚印后,苏白月的一切洁癖症状都会在这个男人面前失效。
似乎真的是被男人无意间扯疼了,苏白月抬眸看向他时,双眸盈盈盛泪,散开的眼尾再不复那清冷冰凉,反而像是化开的浓墨,下一刻便会汨汨出水。
陆犴俯身,压抑着情绪,在苏白月眼尾轻轻亲一口。
蝶翼似得睫毛轻颤,在温热的触感中淌出泪来,然后尽数被男人吞入口中。
“夫人的泪,更甜。”比梦中还要再甜上无数分。陆犴早已肖想许久,他想看女人在他身下折腰哭泣的模样,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夫人柔弱不能自理,为夫替夫人更衣。”陆犴揽着苏白月的纤腰将人从梳妆台前带起。
苏白月站在木施前,看着身后那套素色长裙,结结巴巴的道:“不不必了,我让静雯进来……”
“嘘。”陆犴伸手抵住苏白月的唇,看着小鹌鹑似得缩在木施前的苏白月,脸上笑意更甚,“今日就让为夫代劳。”
代劳你妹,你个糟心变态男主,坏得很。
当苏白月换好裙衫,已经是掌灯时分的事了。
她轻触了触自己红肿的唇,感觉舌尖酥麻麻的疼,带着淡淡的血腥气,还有那股子挥之不去的玫瑰蜂蜜香。
是狗吗?是狗吗?是狗吗?还给她舔上瘾了!
苏白月又触了触自己干涩的眼尾,觉得自己的眼睫毛都要被男人给咬秃了。
“夫人。”一本正经、人模狗样的男人穿着玄色常服站在苏白月面前,朝着她伸出手。
苏白月略忖度半刻,将宽袖放下,隔着那层细薄衣料,搭上陆犴的爪子。
男人也不介意,牵着苏白月出门时一脸的变态餍足。苏白月觉得如果陆犴有尾巴,现在一定甩得飞起。
此次宴席操办的很大。不仅是为了给刘谌接风洗尘,也是为了给魏安王府践行。
苏白月被陆犴牵着坐上主位,她端着身子垂眸看过去,整个堂下都跪满了人,这种被人俯首称臣的骄傲感,令人陡生出一股气势磅礴的优越感来。让人忍不住一阵身心舒畅。
怪不得人人都想做皇帝,原来这么爽啊!
渭南王与渭南王妃风尘仆仆的从渭南赶来,看到完完整整,没缺胳膊少腿坐在陆犴身边的苏白月时,暗暗吐出一口气,只是那满脸的担忧还是未能尽数消退。
苏白月眉目轻动,朝着渭南王和渭南王妃的方向看了一眼,轻轻的露出一个笑。
指尖突然一痛,苏白月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陆犴,只听男人哼哧哼哧的道:“不准笑。”
苏白月:……
天色渐晚,但刘谌却迟迟没有入宫。
反倒是那魏安王府一家子,坐在次席,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就连魏笙婉脸上都擒着一抹诡异的笑。
苏白月被那魏笙婉盯得太久,再加上刘谌久久没有消息,免不了有些焦躁,坐在她身边的陆犴也渐渐沉下了脸。
“不好了,进刺客了!”守在外头的宦官突然疯了似得跑进来,大声嚷嚷。
一瞬时,整个宴席都乱了。
苏白月能感觉到身边男人陡然绷紧的肌肉。他将苏白月往渭南王和渭南王妃那处一推,顺势给她塞了一柄匕首。
苏白月握着手里的匕首,被渭南王和渭南王妃一左一右的夹着往宴案底下塞。
苏白月:……别塞了,她真的塞不进去。
“快护驾,快保护陛下!”
外头更加混乱,苏白月挣扎着从宴案下头钻出头来,就看到陆犴被一大堆禁卫军围着,根本就看不到人。
进来的黑衣人无数,苏白月眼尖的看到魏安王府的人站在角落,周边清清冷冷的连一个黑衣人都没有。而其余的大臣们死的死,伤的伤,花团锦簇的盛宴,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
这是魏安王府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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