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2 / 3)
后来秦谦宇又跑过来到底说服了她,于是她决定去了。结果第二天她在球场上也看到了任炎。
那时她觉得如果把他的出现想成是因为她,那可有点自作多情了。但现在, 桩桩事件件事罗列到一起再看,她不觉得是她自作多情了,她想他就是因为她去了他才去的。
然后他喝她喝过的水。她当时不敢想太多,觉得他就是太渴了等不了了。可那天到他房间去改ppt,她居然在他床头桌上看到了那个矿泉水的空水瓶。那水瓶真的很好认,她当时为了和别人的水瓶区分开别喝混了,特意从记分员那里借了记号笔在水瓶的塑料商标纸上画了个笑脸。
他居然没扔掉那个水瓶。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当时脑子都蒙了,以至于他光着上半身从卫生间出来时,她完全没有应变和抵抗能力,直接被冲击得流了鼻血。
但凡她之前没有被那个水瓶搞懵掉,她都会尽量克制住自己的血液流速,不至于被他的胸大肌腹肌和人鱼线打个措手不及。
后来他们改到下楼去咖啡厅对ppt。他说她的脸脏了,然后拿洇湿的纸巾帮她擦,他手指还碰到了她的耳朵。他擦完给她看,让她看到纸巾上有淡红的一圈渍迹。
她当时真的以为自己是洗鼻血的时候没洗干净脸上的血渍。
可是后来赶文件的时候,她到楼下喝咖啡提神。她坐下后发现桌子上有水,便从纸巾夹里拿了张纸巾擦了一下。擦完再看那纸巾,她不由怔在那。
纸巾上也洇开了淡红色的渍迹,不仔细看真的像是擦过血痕留下的。可仔细看的话,就不难发现,那不过是纸巾背面印着的咖啡厅的红色logo,被水洇湿后把背面的红色氤氲到了正面来。于是淡淡的洇红色,真的就像擦过了血痕一样。
所以那晚“你脸脏我也脸脏”的戏码,真的都是骗人的。她骗了他、他也骗了她。现在想他那会儿是不是就想去碰碰她的耳朵?才选了那么个位置说她脸脏了。她改ptt的时候,第六感就悄悄告诉她,他好像在盯着她的耳朵看。
再往回想,那晚他半裸出现在她面前,似乎每个环节都是经过设计的。他让她到他房间去,他说她找他时如果房间里没人的话,那她就直接进去等一下,他给她留门,他会马上回来。
——设计过的痕迹太重了。她由此得到的认知是,他在故意色诱她,他或许想看她对他还有没有感觉。这个该死的充满心机的老男人!
还有栗棠来力涯做现场核查那次。他想护着她的样子实在太明显了,她发信息给他让他停止替她抢答,一方面是觉得他越答越会刺激栗棠为难她;而更重要的另一方面是,她真的怕当时在场的秦谦宇、刘立峰、闫允强能看出来些什么——他对她过分地爱护有加了。
哦对了,还有他们去鹰吉资本解决对赌协议那次。
那次解决完问题,他先回的力涯,她留在北京打算兑现掉请谭深吃饭的承诺。
他临走问了她一句:请什么。
她说请火锅吧。
结果第二天她到尽调办公室,秦谦宇就告诉他,就在她请谭深吃火锅的时候,任炎也正和他们吃火锅,并且一口气喝掉了六瓶茅台。
他上一回和秦谦宇他们一起喝六瓶茅台是什么时候来着?对了,是谭深生日那天,他到项目现场来,把她叫走一起去吃饭。
原来每次她和谭深在一起,他都是六瓶茅台打底的。
想一想,人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呢?因为酒可以浇愁啊。
所以他在愁她和谭深在一起吧。
还有今晚,她问他是不是对火锅有执念。
他回答问题之前还特意看了一圈其他人,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他才对她挑着嘴角一笑说:我对火锅本身没执念。我的执念是和什么人一起吃火锅。
她当时被秦谦宇叫走喝酒去了。没来及细想。其实也是没敢细想。
可现在想,他的意思不就是在说,因为之前两顿火锅,都没能和她一起吃,而她都在和谭深吃,所以他才有执念的。
她捶捶胸口,捶慢变快了一拍的心跳。
窗外的月亮前飘过一团云。薄纱笼罩似的,烟雾蒙蒙。
她想起他抽烟时的样子了。他吐出薄云似的轻烟,也是烟雾蒙蒙的。对了,还有抽烟这事。她对他说:你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后来她发现,他不是少抽,他是干脆不抽了。
连在荣大做申报材料,不管再怎么紧张再怎么疲乏,他都没有再抽一支烟。他甚至问她要口香糖嚼,靠那块胶质物提神解压,也没有再抽烟。
她知道让一个抽烟的人戒烟得需要多大毅力。所以她几乎不敢设想,他戒了烟是因为她的一句话。
还有她生日那天,他那么不经心般地,特意带着她出去吃了碗生日面。所有人连她自己都放弃给她过生日了,但他还记得,他还带她过带她吃面,他还特意叮嘱老板给她多加个荷包蛋。
他怎么把她的生日记得那么准啊。他一个大男人干吗要记得她的生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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