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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弟。」
「方先生你好。」廖立翔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对方,选了个最安全的称谓。「我先生、我是说朱总……呃、平时多受你照顾了。」
然后回覆廖立翔的是方政豪无情的嘲笑声,笑得好像他刚才讲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天啊!你还真的失忆了,以前你都叫我方孔雀的,而且你也不会叫博文朱总。」
看来赵渊学对方政豪的看法和廖立翔有志一同,廖立翔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我以前真幽默,怎么能叫方先生孔雀呢。」
「聊正事吧。你两天后代替我去新加坡出差行吧?」
「不行!你那行程排太满了,你忍心看我死在新加坡吗?」
「你不会死,再闹我去跟小舅舅说。」
「我们有话好商量嘛!别什么都扯到我爸。」方政豪换上一脸諂媚的表情,「我下个月要放假十天。」
「三天。」
「八天。」
「最多五天。」
「好、成交!」方政豪露出一脸得意的表情,廖立翔在旁边看着就知道其实方政豪从一开始就打算要五天的假,只是故意和朱博文讨价还价来达到他的目的而已。朱博文大概也知道对方的目的,大概只是配合演出而已,两人大概常常这样闹吧。
「但我原本在那几天有个应酬酒会推不掉,你可一定要去啊!」方政豪达成目的之后就得瑟了,口气也跟着大起来。
「嗯。」
「要带伴的!」
朱博文一听到需要带伴去立刻拉下脸,大概是因为带伴的话势必就得带着廖立翔去,那么不可免俗的两人又得在外面晒恩爱,还要有很多的肢体接触,朱博文大概是一想到就觉得噁心吧。「是汪董办的酒会?」
「对。」
「是吗……」朱博文又陷入了静默,像是在思考些什么,好像在看着他。
廖立翔感受到来自上方的视线,难道说这个汪董的酒会和赵渊学有什么关连吗?他抬头疑惑地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他的疑惑很快遭到对方否认。
方政豪没有感受到两人之间微妙的变化,自顾自地抱怨:「唉!新加坡那几个客户都好无聊呀!跟你一样又闷又无聊,我还得代替你三天。不过一想到你要代我跑三天行程,那些个无良厂商看到你这个冷面无情总裁去,大概再也不敢跟我们杀价,想到他们那垮下来的脸我的心情就好好。」
「你很间吗?」朱博文从单人沙发的手把上走回他原本的办公椅上坐下,大概是要送客的意思,临走前还用他的唇轻轻碰了廖立翔的额头一下,看来是很习惯在任何人面前演出洒狗粮伴侣。
「好啦!你最忙,我走了。老师再见!」方政豪就这样来去一阵风,只留下他那个廖立翔不知道怎么评价的香水味。
「你跟方副总感情很好吧?这是我失忆以来第一次看你这么放松表现出自己的情绪。」
不意外地,朱博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低着头继续处理他桌上那叠根本快要把他整个人淹没的公文。廖立翔本来就没觉得朱博文会回答他的问题,便很识相地打开自己带来的那本教科书翻阅起来。
廖立翔翻着这本从他大学就有的系上大一必修课教科书,他念书的时候才出到第三版,现在他手上这本是第五版,他翻这本书的目的不是为了温习,而是想藉由阅读来整理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以往他开那种大学生上的基础课程时,学期末收到的教学评鑑回馈中,学生时常都会留下这样的言论:虽然听说老师很厉害,但老师说的每个字我都听得懂,但完全不懂他想表达什么。后来他学乖了,开些给研究所以上修课的专业课程时就比较少收到那样的教学评鑑回馈,大部分都是一片称讚他思绪清晰,对于学生的报告能切中要害的提点,还能提出他们研究中的盲点让他们思考。
廖立翔刚进学校当教授的时候,系上把大一必修课的其中一个名额交给他上课,但收到教学评鑑的廖立翔实在没那个脸再继续教下去,只好跑去拜託和他年龄相近、又是做相似领域的赵渊学。赵渊学对于他的请託倒是没有拒绝,只是现在回想起赵渊学当时的表情……现在想想也许他在无形之中可能得罪了赵渊学不少次,只是他完全没知觉。
他一直想找时间好好研究如何才能把他觉得很简单的东西用非专业的人听得懂的大白话说,但研究进度让他一直腾不出时间来学习,现在多亏发生这样的情况,他就多了三个月的时间暂时不用管他的计画和研究,可以拿来给他好好学习。
廖立翔就这样边看着对他来说很简单的教科书,每看到一个段落结束就放下书停下来思考整理自己预设的讲稿,每当他抬起头时,他总会不自觉的往朱博文的方向看去,发现对方好像总维持同一个姿势没变过,偶尔会听到一些低声讨论的声音,都是些西装笔挺或是穿着套装的人来找他报告事情,廖立翔也没去听别人在说什么,毕竟赵渊学签了婚前协议不能影响公司决策,再说他本人对于别人公司的运作也没什么兴趣,便低头继续看他的书,中间也没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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