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 / 3)
瞬间怂了。
陆景行,仅是在眼前路过,她便只能抬头仰望。
而她不知晓的是,此时包厢里有人比她更怂,整个包厢里,除了高亦安,谁不是战战兢兢,恨不得挖个地洞直接遁走?
陆景行周身阴沉冷冽的气息席卷整个包厢,压得众人近乎喘不过气,但却无处可逃,世人都知晓军区少将陆景行何其手段,但今日,有人站在他头上拉屎撒尿,他的新婚太太被人灌酒是小,被人调戏是大。
陆景行尊重沈清,也尊重她的职业,无论是商场政场都少不了应酬,但并不见得会容忍这群老东西调戏他老婆。“陆少……。”胡副局站在一侧伸手抹着额头冷汗,浑身大汗涔涔,若是知晓陆景行今日会来,给他一百个熊心豹子胆他都不敢说那番话啊!“谁借你的胆子?”陆景行声色俱厉看着面前抖抖索索的胡副局,熟识他的人都知晓,他若是面带微笑同你说这番话证明事情尚有转机,但若是声色俱厉,你就必死无疑。
“我酒后胡言乱语,陆少见谅,”胡副局闻言,吓得一个腿软,直接瘫倒再地,哆嗦着身子朝陆景行爬过去。
却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给扫了回来。
此时站在一侧的高亦安,将所有眸光都投在沈清身上,片刻间,他精准的捕捉到了沈清眸底那一闪而过的精光。
心中一阵恶寒。
这场子里,胜算最大的应当是沈清,她不爱陆景行,却在间接性利用他来解决这个老东西。
手段何其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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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行立于包厢之间,周身气质阴寒,整个屋子温度骤降,无人敢言语半分,看着胡副局一人抖抖索索爬到陆景行脚下,而后被他一个冷冽的眸光扫回去。
沈清此时站在一侧,步态不稳,扒拉着陆景行的手想从他宽厚的大掌中挣脱出来,却被他握的更紧,见沈清不安分,他阴冷的眸子扫过来,带着一丝丝警告。
沈清被他如此警告的眸子扫的愣在原地,而后不待匍匐在地的胡副局开口,她似是觉得这间屋子不够冷,气氛不够僵硬,这把火烧的不够旺,再度冷冽轻嘲;“你再有本事,人家不也照样摸你老婆?”
你陆家枝繁叶茂,能力通天,不还是免不了有人觊觎你陆景行老婆的心思?
你军区少将又如何?
沈清想,估摸着是上天借给她的胆子她才敢说这番话,陆景行原本就阴沉的脸,此时黑的都快滴出水来了,而最觉分秒难熬的怕是地上跪着的这位了。
只怕是都快吓得尿失禁了。
陆景行的怒火有几人能承受得了?沈清没尝试过,平日里他纵使有怒火也仅是隐忍。
可今日不同,他满面阴寒,怒火中烧的眸子扫向地上那人,而后轻勾嘴角缓缓点头,似是觉得他们估计不止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么简单。陆景行握着自己的手一寸寸缩紧,她才知晓,今日的陆景行,不止是生气这么简单。“陆少、我喝多了分不清是谁了,陆少饶命,”胡副局抖抖索索一句话都说不完整,而后似是知晓自己的命运掌握在沈清手里似的,赶紧对着她点头哈腰,连连磕头,“陆太太饶命、陆太太饶命?”
沈清闻言,一阵冷笑,毫不客气打脸回去,“你喝多了?两瓶酒,老娘一瓶半,你半瓶,要多也是我多,你哪门子喝多了?”
高亦安站在一侧,看着沈清这一副喝的站都站不稳的架势不免汗颜,别人不知晓,他知晓,沈清的酒量在翻一倍都不是问题,唯一能说的过去的,是她今日心情不好,偏生要将这老东西往死里弄,她素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绝不为了无辜的人让自己受委屈,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女人怎会轻易放过这个对她动手动脚的老东西?
更何况、陆景行这颗大树就在身旁。
无需她亲自动手,只要重复几句话语便能如愿所偿,陆景行如此强势霸道的男人又怎能容许别人动他老婆?这打的可是陆家的脸。
而沈清这招借刀杀人用的可谓是炉火纯青。
不动一兵一卒,仅是一张嘴皮子便能让天下大乱。
偏生她还未说谎,道出的都是事实,此时陆景行除了给她做主,并无选择。
若不护、丢的是他陆景行以及整个陆家的脸。
沈清无所谓。
所以这个场子里,最大的赢家是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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