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4)
“不麻烦,应该的,胡副局冲撞陆太太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来时,徐涵已经将事情大致跟他过了一遍,他也算是知晓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暗叹,这老胡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招惹陆景行的女人,不想活了。
可也无奈,自己底下竟然会有如此蛀虫,也只得硬着头皮走一趟了。南茜端来两杯茶水,放在陆景行与沈清面前,他随手端起摸了摸杯温,试了试温度,而后轻缓将上面一层薄雾吹开,在递给沈清,似是怕烫着她,还轻声嘱咐了声。
转而对赵市长道;“不关赵市长的事情,今日来就是来闲话家长的。”他话语得当,没有半分不妥,可就是如此清凉的语气,听的赵市长是浑身冷汗涔涔。江城上层圈子不少人传言,说沈清嫁给陆景行是守活寡,只因陆景行将她安置在沁园,而自己长期住宿部队,对她不闻不问。而看今日景象,这哪里是不闻不问,分明是将人捧在手心里疼着,喝口水都会轻声嘱咐,换成平常人,哪个能做到?此时,他无论何种话语出来,都是错。陆少打着闲话家常的幌子在给他施加压力,这点,他从政多年,又怎会看不出来。“在首都时,时常听闻赵市长持政有方颇得名心,父亲一直让我多像您学习,今日正好得空,还请赵市长不吝赐教。”赵乾此时在心里只怕是将胡副局他们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陆景行说他持政有道,颇得民心,可若真的是持政有道,在他的直系手底下,又怎会出来老胡那样的蛀虫?工商有应酬是常有之事,算不得什么。可调戏良家妇女便是罪过了。他从哪里颇得名心了?如今,他应允也不是,不应允也不是,显然被一个小辈逼到了穷途末路。“不敢当,不敢当。”
沈清端着杯子,将赵市长的忽明忽暗的面色悉数收进眼里,而后只觉腰则一紧;陆景行搂着她纤细的腰肢轻缓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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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在各个领域坐到顶尖的位置的,哪个不是戏精?人生如戏,全靠演技。随意将手中杯子缓缓握于手间,看着赵乾眉目轻柔道;“赵市长能力非凡,也担得上治政有方这四字,江城这几年经济可谓是繁荣昌盛,享誉国内外,全靠赵市长引领,”她与陆景行一唱一和也算是极有夫妻相。
而徐涵在一侧,不禁一身冷汗,这两人明明离心,却还能如此琴瑟和鸣一唱一和打着太极,让人只觉好生恩爱,尘世间,最为隐忍,最精于人生戏曲之道的,唯豪门男女是可,而沈清与陆景行便是精通戏曲之道的佼佼者,他与沈清实乃同一种人。一颦一笑之间看似随意,却蕴藏杀机,谈笑间将人逼上绝路乃常有之事。“若执政有方,又怎会出现蛀虫,担不上。”这话,他是对沈清说的。不难看出,这位沈家长女在陆先生面前颇有份量,他随意而坐,洒脱不羁,浅谈间一手搭于膝上,一手放在她腰侧,显得亲昵有佳。
陆景行闻言,适时将手松开,沈清知晓该如何做,轻低眉,收了眉间轻柔之意。
“赵市长执政算得上是个中好手,但米缸大了,难免会有蛀虫,也在情理之中,有警醒才能进步,”陆景行姿态随意,并未露出太多强硬气势,倒是真如他所言,不过是闲话家长罢了。
沈清听闻他们二人聊及政场要事,不允过多言语,将手中水杯搁在茶几上,而后缓缓起身,轻声道了句;“你们聊。”
便转身上楼,陆景行侧眸望着她消失在二楼拐角处,才将视线缓缓收回来。眸间带着不放心,与不舍。迈步至卧室,推门进去时,沁园佣人已将卧室恢复原样,被她砸毁的梳妆台已换成新的,上面的护肤品依然也是换过,只怕这件屋子但凡是遭毒手的都大换血了。
陆景行见沈清上去,并无太多心思应付赵乾,反倒是面色如常浅聊了两句便阻了言语,赵乾识相,提出告辞,陆景行起身相送至门口,拿出政客特有的客气与他寒暄几句,见他离去,转身上楼。推开房门见沈清窝在阳台座椅上拿着一本三国演义随意翻阅着,整个人显得安静祥和,沈清素来喜静,无人时大多喜欢一人浅座看书,亦或是一人举杯独饮。秋季,天微凉,而她此时依旧仅是一条肤色丝袜,并无其他。见此,陆景行微蹙眉,迈步至衣帽间,拿了床薄毯出来,搭在她腿上,沈清缓缓侧眸看了眼陆景行,面色平淡,陆景行此人,无论行何种事,看起来都是如此妥当。“天凉,多穿些,”他轻声细语叮嘱。
“工商那边的事情点到即止便可,你觉得如何?”陆景行轻声询问她的意见。
沈清的后面是高亦安,若盛世是她自己的公司,他必然会替她开拓道路铺就锦绣前程,但得在受益人是沈清的前提下。此时,他没必要劳心劳累给他人做嫁衣。
他的目的是让这江城在无人敢欺她。陆景行何其精明,他护着沈清,但决不让他人得利。
沈清震愣片刻未言语,继而轻缓点头。
见她伸手翻了一页书,便回手端着下巴撑在扶手上,一阵秋风吹过,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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