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又掉马甲了 第66节(2 / 2)
奈何抱送至床上时,林长缨缓缓地睁开眼睛,抬眸看向他。
烛火外笼着烟霞纱灯罩,火光映出淡淡的粉色,暧昧又旖旎,称得他的睫毛似是盛着一缕流转烛火,掩着胧月眸子,于这静谧的房内只余一豆孤灯摇曳,刺裂的爆蕊声起,挑起心底的涟漪。
沈清辞正俯身替她调整着枕头,不料二人对上目光,他顿时怔住了,林长缨专注地看着他,眉眼放柔,光影萦绕的瞳水倒映着他的面容,温柔缱绻,唇瓣沾了点酒,红润欲滴。
这眼神!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心下打鼓。
只见林长缨按住他的肩膀,呢喃道出二字。
“清辞”
甜腻“您怎么嘴角破了!”
沈清辞一怔,“你!你在叫谁?”
林长缨微蹙着眉头,砸着嘴,好像有点不高兴,一把圈过他的后脖颈,拉了下来。
沈清辞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扑到床前,双手扣在林长缨肩胛旁。
目光汇聚之处,皆是温柔与旖旎,林长缨的眼眸中盈着一轮明月,水汽朦胧,似是欲望掩映其中。
沈清辞深觉不妙,连忙想要离开,不料刚起身,复又被拉下俯在她身上。
“傻瓜”
林长缨喉咙干涩,声音喑哑,嘴边带着残余的酒渍,嘴唇红透娇嫩,一呼一吸间还散着缕缕酒气,最后她长叹一气,感慨说,“说的就是你啊!清辞,安王殿下。”
说着,她缓了口气,悯笑道:“清辞,有你真好。”
几乎瞬间,沈清辞的呼吸一滞,手中紧握着她枕头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林长缨的鼻息萦绕在他的耳旁,像是毛绒绒的猫爪,挠着他的心,没多久,耳根就泛起了红晕,像是初生的海棠,红的艳丽,几近滴血。
“长缨。”
沈清辞唤着她的名字,喉咙干哑,焦躁之火莫名燃起。
林长缨听到他这么唤自己,微侧着头,以鼻息回应,脸上早已因酒气飘过红云,见沈清辞杵着,像块木头一样,心头的不悦更甚。
随即按住他的脖颈往下一压,触上他冰凉的唇,嘴唇一弯,笑意复回。
沈清辞一愣,心下炸开,不由得攥紧被褥。
林长缨吻的很轻柔,如品尝一块糕点般,细细地摩挲着他的嘴唇,忍不住咬了下唇角,仅是瞬间,似是挑起了沈清辞心底的欲望,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加深了这个吻。
不多时,伴随着火烛迸溅的爆蕊声,房内幽幽回荡着喘/息和轻喃。
许是有点喘不过气来,林长缨眉心微蹙,心下一狠,咬破他的嘴唇,鲜血溢出,腥甜浓郁。
沈清辞吃痛松开,复又欺身而上,抵在她肩颈。
倏地,一丝清明复回,赤瞳退隐,明眸微亮。
沈清辞,你这是在干什么!?
林长缨搭在他脖颈的手似是脱了力,就此睡了过去,只留沈清辞一人在傻愣愣地俯身,衣襟渐开,头发凌乱,竟是少有的不知所措。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气息,似乎只能听到他沉重的低喘,垂眸而下,两人鼻息萦绕在侧,距离极近。
心底隐隐作痛,寸关尺的毒血筋脉约隐约现。
末了,沈清辞替她擦去嘴角的血,拉过被褥盖上,起身离开。
沈清辞倚在门边,抚着心口疼痛,极力平复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转眸而过,目光落到床上已入睡的人身上。
云雾渐散,明月终于得见天光,盈盈月辉肆无忌惮地撒在庭院内,透着窗户,落到床帏上,拉长他的影子映在地上。
不敢再逗留,随即夺门而出,只余林长缨一人说着呓语,翻身踢了下被子,掩映在她身下的是一块玉佩。
他匆匆回到西棠厢,在拐角处正好碰上采买回来的李成风,怀中还抱着一堆糖果和糕点。
见他这番模样,李成风顿时怔住了,“殿下,您怎么嘴角破了!”
“上火了。”
说罢,直接掠过他,进到冰室离里去。
“上上火!?”李成风扯了扯嘴角,看向这满园海棠春色,“这大春天的上火?还没到夏天呀”
约莫用了一个时辰,沈清辞调理着内息,将毒性慢慢压制下去,待他缓过神来,已是盘坐在冰玉床上,满眼冷气缭绕,侵袭着他全身。
回忆最近种种异样,难不成她对他也是
思及此,沈清辞的眸光暗淡下来,喃喃道:“长缨,我没有你想的这么好。”
似是抚慰,似是哀叹。
第二天清晨,北棠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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