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 / 4)
秦嫣忽然打了个寒颤,整个人都微微发抖了一下:“南鲲,南鲲卖了你爸?还是…他从很久以前接触你爸就带有目的性?”
南禹衡的手掌撑在玻璃上眉头深深皱着:“时间太长了,只记得他经常来我家,我对他印象不深了。
说到这件事南虞姑妈倒是立了大功,当然,也是你的功劳。”
他穿过撑在玻璃上的臂膀侧头看向秦嫣,秦嫣弯腰从他横着的手臂下钻到他的身前望着他:“什么意思?”
南禹衡低眸说道:“当年沉船的事情不好查,虽然贺爷爷在世时也翻过案,但根本查不到南家人头上,我大学以后通过一些途径试图调查当年的事故,好不容易搜集齐了那年所有登船人员的信息,花了几年的时间对幸存者进行排查,但一直没有结果。
南虞姑妈这个人,不够聪明,做事也不细致,大的事情我不敢交给她办,只让她帮我想办法把所有南鲲平时接触的关系告诉我,后来也没什么收获,我就把目标转移到南鲲身边一个走动比较勤的徒弟身上,顺藤摸瓜花了几个月终于找到蛛丝马迹,给我摸到了一个人,叫平良健,是当时船上的机匠长,他大概没想到时隔那么多年我还会找到他头上。
昨天晚上,我让人把我手上的一些证据摆在了南竞涵面前。”
秦嫣垂下眸,怪不得昨晚ed一直没有回复她,她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要拿给南竞涵?我不懂。”
南禹衡将她的身体从冰凉的玻璃上扯进自己怀里,带着她看向漆黑苍茫的夜:“我是可以拿这些证据和南鲲对簿公堂,但结果呢?这些证据不足以让他抵我爸妈的命。而且南鲲主要接触的是陆路货运还有一些酒店地产,他当年没那个能力左右一艘邮轮的命运,所以这件事如果拿南鲲出来顶包结案岂不是太便宜了其他人?”
秦嫣感觉有些冷,双臂穿过南禹衡的腰抱着他:“那南竞涵?”
“其实,我对他已经很陌生了,这么多年我们没有联系,我也没有把握他在得知这件事后有什么反应。
南家的家主自从我爷爷走后一直空了下来,虽然明面上没有现任家主,但你也清楚,主要航线都捏在南灏手上。
我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我拿这些证据直接将南鲲送进大牢,要么有朝一日我真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时,他必须无条件放弃那个位置。
只不过昨晚他没有给我答复。”
秦嫣看着玻璃上映出南禹衡幽深的轮廓,眼眸不停闪烁着,这个男人太冷静睿智了,冷静到握着杀父杀母之仇的证据还能按兵不动,睿智到不费吹灰之力就默默铲除了一个劲敌,让他以后的道路上又少了一个羁绊。
计谋并不难玩弄,这个世界上,最难玩弄的是人心,而南禹衡不把这份证据给任何一个人,恰恰给了南竞涵,赌得就是他的心。
秦嫣想到昨晚南竞涵的神色,无法想象当他知道南振的死和他父亲有关时,他的心情是怎样的!
可最终他把那块表丢在了钢琴上,直到这时秦嫣才知道,南禹衡赌赢了!
南鲲只有南竞涵这一个儿子,以后南家真要到走上决一死战的道路,她不敢肯定会多南竞涵这一个战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再成为她丈夫的威胁!
她对他说:“南禹衡,《小王子》里面有一句话‘我太年轻了,甚至不懂怎么去爱他。’我想,我现在慢慢懂为什么会爱你了,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一个男人像你这样让我仰望。”
她抱着他,世界就在她的脚下,不惧未来,不畏过往。
秦嫣后来真的喝大了, 话变得特别多, 像个树懒一样挂在南禹衡身上,一脸花痴相地表白, 反正把她这辈子知道的所有情话都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比心灵鸡汤还让南禹衡肉麻,最后他实在没有办法, 把她按在床上让她闭嘴睡觉。
秦嫣却特别亢奋,直接翻身骑在他身上问他:“南禹衡, 南家岷派是什么意思?你们南家到底有多少人啊?”
南禹衡靠在床头, 双手撑在脑后望着这个小脸红扑扑的女人, 忽然感慨道,娶了个年纪小的老婆,大概生活每天都如此充实,她就跟打了鸡血不知道累一样。
于是耐心告诉她:“上世纪的南家发源于巴蜀一带, 做老码头生意, 后来盆地境内三河范围都被南家吃下, 现在所谓的嘉派、岷派和沱派都是根据老三河的名称来的, 我爷爷的父亲那时候就是岷派带头人。
再后来我爷爷继位, 建立了大规模的集装箱船队,开辟中东航线,一举打破了欧洲公会对亚洲航线的垄断,那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带着华人海运闯进深海。”
秦嫣听得热血沸腾:“怪不得你爸爸后来开拓航空领域,你眼光又这么敏锐,原来都是遗传了你爷爷, 还有太爷爷的优良基因,那现在其他嘉派和沱派的南家人呢?”
秦嫣干脆整个人趴在南禹衡身上,手撑在他的胸口,这换做以前她是万万不敢这样的,她怕那时候把病弱的南禹衡压死,不过现在她对他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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