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1 / 2)
果然画不能全信,就像她。
明明画像上英姿勃发,今天是个什么玩意儿。
殷呖呖皱皱眉越想越气,瞪向李焕山,“你瞧着有些眼熟。”
看画时,那股迷茫也有了源头。
“我是赵笑笑的前座啊。”李焕山瞪大眼,显然愕然于殷呖呖神奇记性。
“小赵子前座?”一听赵笑笑,殷呖呖就补齐记忆了。
“不是,殷姐,你既然都不记得我,你……你挑我干嘛啊,害得我心惊胆战一宿未眠。”李焕山想起一晚的惴惴不安就心酸。
“我随手挑的。”殷呖呖伸伸懒腰,尾音忽然上挑,透着一丝危险,“你心惊胆战什么?”
“我……”李焕山忽然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叫你乱说叫你嘴快。
“说。”
一个字,那份淡凉却实实在在的落在李焕山心尖。
“花媒婆来的时候,我以为殷姐你瞅上我了,所以……所以高兴极了。”
“所以你一高兴就心惊胆战?”
依她看,分明是这家伙以为自己看上她,迫于她的威名只能应承下来,所以才心惊胆战。
殷呖呖瞥了眼李焕山。
高兴地心惊胆战这鬼都不信的话,也亏李焕山能诌出来,不愧是书香门第。
读出殷呖呖淡淡一瞥包含的其中意味,李焕山颇为羞涩的挠挠头:“没办法,我家这代就出了我这么个独苗苗。”
所以深怕殷呖呖瞅上自己,以殷家的作风,他还不得入赘?
“行了。”殷呖呖翻翻白眼,“还跪啊?先生白教了你男儿膝下有黄金。”
李焕山忙爬起来,谄媚地倒杯水端给殷呖呖,“殷姐教训的是,殷姐喝茶。”
殷呖呖接过茶盏,就要饮一口时,她顿了顿,“今天不是旬假日吧?”
“不是。”李焕山摇头,“我今天特意和先生告假来的。”
殷呖呖的指腹摩挲起温热的杯肚,“不是旬假日,小李子你说,易鹤安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啊?”李焕山瞪大眼,“易鹤安也在这儿?”
“不错。”殷呖呖眼眸微眯,指尖点了点桌面,联想这段时间被逼相亲的种种,她觉得需要去和易鹤安好好会会了。
李焕山发誓他在殷姐微眯的眼里看出了杀意!
还有,小李子!
他拒绝!
像宫里的太监!
他是李家独苗苗!
“对了,你让酒楼准备盆洗澡水还有我平时穿的衣服。”殷呖呖低头嗅了嗅浑身的脂粉味,嫌弃的捏捏鼻子。
李焕山立即拍拍袖子,“嗻。”
原来你是这种人
姣姣小姑娘将头埋得低低的,满含羞怯的目光偷偷瞥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清风朗月般的公子。
公子除却进来后道了问候,就再没有开口。
他一言不发静静地坐在那里,像副画。
姣姣眨眨眼,该说是比画还要俊美,五官更精致,举手投足更高雅,周身透着常年浸书卷的儒生气质。
易鹤安端着茶盏的手微微晃了晃,杯中淡色的茶水轻轻漾开水纹,他眼底的眸光跟着攒动,而后收敛了心神。
一抬头,就瞧见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小姑娘。
“张姑娘?”他的声音轻淡。
“啊?”姣姣回魂,目光闪躲,“易公子叫我?”
易鹤安放下手中茶盏,问:“你是张兄的妹妹?”
“是呀。”姣姣忙不迭地点头,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我常听兄长提起易公子,说易公子仪表堂堂,人中龙凤。”
“原来张兄是如此评价易某的。”易鹤安失笑。
低沉的笑声悦耳得令姣姣面上又是一红,骤然想到什么,连连摆起手:“易公子,你不要误会。”
“误会?”易鹤安眼底闪过光芒。
“是误会。”姣姣想要解释,但因难以启齿,小手纠结地绞起手帕,“我……我有自知之明,不敢肖想易公子。此次前来,不过是想亲眼瞧瞧公子罢了。”
“亲眼瞧瞧我?”怪不得从入门就有意无意地瞧着自己。
“嗯,易公子是不知道我兄长每每提及你都是溢美之词,夸得神乎其神,我却是从没见过世间有如此神人,如今亲眼见了,也不怪呼兄长如此推崇。”
姣姣扑闪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易鹤安犹如发亮的星星。
易鹤安被小姑娘天真无邪的做派弄得哑然。
沉默许久的姣姣似打开了话匣子,“易公子,我悄悄地问,你悄悄地说,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
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易鹤安心神摇动了一下。
腰如约素,肩若削成,身影轻晃,弱风扶柳。
见之忘俗。
所以才会令人一霎动作先于理智,将她搀扶起来。
然而……
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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