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 / 3)
徐霆舟闻言掀开身上的被子坐起来:“我去吧,台阶上的扶手棱角多,容易磕磕碰碰。”
不等戚星回应,他已经下床走了出去。
戚星一头倒回床上,虽然酒醒了不少,但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刚才坐起来都感觉头重脚轻。
等了十多分钟徐霆舟才端着一大杯温开水上来,是他临时烧开又放在冷水里降过温的。
戚星一口气喝光,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转身见徐霆舟黑眸定定凝着自己,愣了一下问:“怎么了吗?”
徐霆舟其实想问她还记不记得她醉过去之前问他的那些问题,但见她没有什么反常也就打消了念头。
“没什么,睡吧。”他探身关了灯,室内再度陷入一片漆黑。
戚星窝进他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醉酒的人最容易入眠,没几分钟就传出她匀称的呼吸声。
清晨六点,徐霆舟体内的生理时钟准时提醒他醒来。
他洗漱后去楼下的健身房做了一个小时建身,回到房间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戚星还在睡。
他换了套装准备出门去公司,离开卧室前走到床边,低头在戚星唇上轻啄了一下。
听见关门声,佯装还在熟睡的戚星终于睁开眼。
其实在他还在浴室洗澡时她就被‘哗啦啦’的流水声吵醒了,她本来想下楼给他准备早餐,可是脑海里突然幻灯般闪现昨晚的一幕幕。
她记起她借酒壮胆的事,又把那些问题和答案重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徐霆舟说和贺郡骁从小就认识,可她和贺郡骁在一起时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徐霆舟这号人物。
现在想起来,那时她对贺郡骁的家庭背景知道的实在太少。
他只说过他是家中独子,父亲是柏林大学的教授,母亲是家庭主妇,除此之外就再也没和她提起过其他的。
难道贺郡骁瞒了她,徐霆舟其实是他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哥哥?否则两人的五官怎么会相似?
她越想越觉得可疑,也越想越心慌,就怕猜想成真。
有了这种想法后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徐霆舟,所以干脆假睡。
她下床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徐霆舟正好把车开出院子。
她目送他的车子开出老远,直到再也看不见影子,这才返回来从包里拿出手机,想拨电话给贺郡骁问清楚他和徐霆舟到底是什么关系。
点亮屏幕看见昨晚初颜的来电和短信,原来初妈妈已经做完手术而且非常成功,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回国休养。
她回了初颜一条短信,告诉她提前告知确切的回国日期,她好去接机。
发送完短信她拨电话给贺郡骁,电话那端却传来机械的女音提示她用户已关机。
她心神不宁地去洗漱,刚把抹好牙膏的牙刷塞进嘴里就听见手机响,连忙跑出来,也没看来电显示,直觉以为是贺郡骁打来的,接通后却传来那个徐雅琪的声音:“九点在长欢酒店的咖啡厅见,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谈,你不要告诉霆舟。”
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声音不像平时充满戾气,温和了许多。
你还是自觉提出离婚吧
尽管如此,一听见徐雅琪的声音戚星就知道准没好事。
可徐雅琪既然约了她,那这个约还是要去的,她就算再不喜欢和徐雅琪打交道,也总不能躲她一辈子,毕竟以后在徐家抬头不见低头见。
怕时间来不及,她连早餐都没吃就匆匆出门。
昨晚后半夜下了一场雨,天气湿冷,路上结了层薄冰,她紧紧攥着方向盘,虽然已经格外小心翼翼的驾驶,但仍胆战心惊,等下了山路后背都沁了一层汗。
她把车开到长欢酒店,停好车搭电梯上七楼的咖啡厅。
咖啡厅的风格充满怀旧情怀,连音乐都是三四十年代的老上海歌曲,戚星恍惚有种误入老上海歌厅的错觉。
“请问是戚小姐吗?”咖啡厅的服务生过来问她。
戚星点头,并不意外她知道自己的姓氏,猜想大概是徐雅琪事先交代过。
果然,服务生说了声:“请跟我来。”随后引她到一间比较靠角落的包厢。
戚星敲门,听见里头有回应了才进去。
门一推开她就看见站在一面落地窗前背对她眺望窗外的徐雅琪,一身亮色裙装,背影纤细挺直。
若不是事先知道是徐雅琪,光从背影看戚星绝对会误认为是年轻女孩,在身形方面徐雅琪保管得实在太好。
“吃早饭了吗?”她刚把门带上就听徐雅琪问,声音和之前那通电话中的一样比平时多了份温和。
戚星心惊肉跳,觉得徐雅琪突然转变态度要么是中了邪,要么就是被雷劈转了性。
又或者,她是笑里藏刀设好了什么圈套等她往里跳?
大概是没听见回应,徐雅琪转过身来,视线落在神色惊疑不定的戚星脸上,勾了勾嘴角说:“坐吧,我让人准备了些吃的。”
↑返回顶部↑